很幸运,我在二十二岁读了毛姆的《面纱》

我没有想到,《面纱》是一本如此引人深思的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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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面纱”两个字,我的脑海里浮现出这样一副画面:在有山有水,有花有树的地方,一位风姿绰约的女子,蒙着面纱站在我面前,静静等待我去揭开。

我猜想朦胧的面纱背后定是美丽的笑颜,却不曾想,背后藏着的,是血淋淋的现实。

一、让人唏嘘的悲剧故事

故事发生在上世纪二十年代的英国,美女凯蒂从小受野心勃勃的母亲的影响,混迹于伦敦浮华混乱的社交圈里,渐渐成为了一名名副其实的交际花。她和母亲都渴望用她的美貌觅得一位完美夫婿。

一年又一年,凯蒂已经25岁了,可仍是待嫁之身。母亲毫不留情地数落和斥责、未婚的社会舆论和嘲笑,以及比自己小很多的妹妹多丽丝即将结婚的消息,让凯蒂在恐慌之中嫁给了她并不喜欢的瓦尔特。

婚后,尽管瓦尔特对她百般呵护,她还是对木讷沉默的丈夫感到厌烦,他们的心理距离越来越远。一次晚宴上,凯蒂认识了相貌英俊、极富魅力的唐生,并成功被他迷住做了他的情人。

丑闻败露后,凯蒂想要跟瓦尔特离婚,愤怒的瓦尔特给了凯蒂两个选择:一是如果唐生能跟他的夫人离婚,然后马上跟凯蒂结婚,他就同意跟凯蒂结婚(他知道唐生的真面目,他不会弃自己的前途于不顾);一是跟着他一起去瘟疫肆虐、环境艰苦的湄潭府(他想要以此惩罚凯蒂)。

最后,凯蒂在被唐生抛弃的绝望中跟着丈夫去了湄潭府。这是一个被死亡和贫穷笼罩的地方,凯蒂在这里,通过和修女、韦丁顿、修道院孩子的相处,不断反思,渐渐成长。她对瓦尔特的看法也渐渐有了改观,虽然她还是不爱他,但希望自己能跟他做朋友。可瓦尔特在得知凯蒂怀有唐生的孩子后,在做实验的过程中死去。在回英国经过香港时, 凯蒂再次被唐生诱惑与其发生了关系,但这一次她很快就认清现实,选择离开。最后, 凯蒂和父亲一同去了巴哈马群岛生活。

二、以为誓言很重,谁知比风还轻

“一个男人深爱一个女人,并不意味着他想和她共度余生啊。”

这是渣男唐生的经典语录。

当凯蒂决心放弃一切跟他在一起时,他用这句话回绝她。曾经在一起说过的甜言蜜语,此时此刻,在前途面前,全都化为泡影,他爱的始终只有自己。就像后来韦丁顿评价他的那样:

“他也会逢场作戏,但那些都不是认真的。他一直特别狡猾地保持距离,以免引起不便。而且他肯定不是一个多情的人,他只是一个自负的人,喜欢被人崇拜。”

对于渣男唐生,我有太多的控诉。生性风流、胆小怕事,他将凯蒂视为玩物,比起他的前途和事业,凯蒂是随时都可以抛弃的。

对凯蒂这样的恋爱脑,我也无法理解。她愚蠢而盲目,不仅知三当三,还毫无保留地爱上了唐生,更是丢了自我,竟幻想能跟唐生有美满的婚姻。

她请求查理和她结婚,口气近乎哀求,我看时简直想扇她两巴掌。

就算最后历经一切,她还是委身于她,因为她心里还是爱着查理。

查理的花言巧语一度让凯蒂迷失在爱情的温柔乡里,可她却不知道:查理的誓言比风还轻。

凯蒂最后选择离开,可在我看来,这未尝不是一种逃避,因为她无法克制自己身体里对唐生本能的依赖,所以只能逃得远远的。

三、请用最干净的心面对爱情

凯蒂和瓦尔特的爱情,一开始就是不纯粹的。

凯蒂选择跟瓦尔特结婚,是为了结婚而结婚。因为世俗的眼光,迫于母亲的压力,凯蒂接受了瓦尔特的告白,尽管她知道自己并不喜欢他。

而瓦尔特呢?他因为即将离开英国,迫切需要一个陪他去中国的伴侣。仓促中他选择相识并不久的凯蒂,并跟她告白。这其实也是不理智的,彼此不曾了解就草草开始一段婚姻,是对自己和他人的不负责任。

但瓦尔特与凯蒂不同,他至少是爱着凯蒂的,而且爱得深沉,可这份爱让他痛苦万分。

“我对你不抱幻想了。我知道你愚笨轻浮,知道你头脑简单,但我还是爱你。我清楚你的追求和理想庸俗不堪,可我爱你。我知道你就是个二流货色,但我爱你。我努力去喜欢那些你喜欢的东西,我把自己隐藏起来,在你面前展现出我无知粗俗、爱嚼舌根、傻里傻气。……我深深地爱着你,我不在乎这些。……能爱着你,我就感激不尽了。”

这是他知道凯蒂和唐生的事情后,声嘶力竭的控诉,深情而绝望,让人心疼。他渴望被爱,可凯蒂不了解他的深情,也给不了他想要的爱。

这本身就是不平等的爱情,瓦尔特爱得卑微,低到了尘埃里。最后,这爱,幻化成了绵延不绝的悲哀,瓦尔特也只能是自我感动。

我想,相爱的前提是互相尊重,是平等而势均力敌。两人的不适合是一开始就注定的,要怪,就怪当初对待爱情,彼此都没有保持一颗干净纯粹的心。

四、始终保持美好,才能遇见美好的人

故事最终悲伤的落幕了,但好在依稀可以看到一丝光亮。

虽然为时已晚,但好在凯蒂最后幡然醒悟。磕磕绊绊里,凯蒂重拾了面对生活的勇气,学会了成长。

凯蒂最后发誓要教养出一个与她完全不同的独立自由、无所畏惧的女儿的场面令我动容。

凯蒂说:“我想要个女儿,因为我想把她养大——让她不会走我的老路。当我回忆自己过去是个什么样的女孩,我对自己感到厌恶。但是我已经没机会重来了。我要好好地抚养我的女儿,让她成为一个自由而且独立自主的姑娘。我带她来到这个世界,养育她,爱护她,把她带大,绝不是为了将来某个男的特别想和她睡觉、甚至乐意包养她一辈子。”

看到这里,我似乎对凯蒂多了几分理解。母亲的强势和误导让她从小就形成了依附男人的价值观,让她成了瓦尔特口中愚蠢的女人。但此时的凯蒂,经历重重磨砺和苦难之后,重生了。我为她而喜悦,为她流泪。

凯蒂希望自己的孩子成为美好的人,然后遇见美好的人。

我也希望,我们都以美好的自己,遇见美好的人。

我很幸运自己在2022年,在我的22岁里,遇见了毛姆,遇见了《面纱》。

人,总是在经历中成长,在成长中经历。

面纱很美,但面纱后面的风景,不得而知。

当你选择揭开面纱时,无论背后的风景是好还是坏,都希望我们能勇敢地面对,并坚定不移地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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