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涅阳三水
今天是教师节,感觉着对于这个节日越来越麻木了。
上一次参加教师节会议,都忘了是哪一年,感觉都很多年很多年没有参加过这个会议了。
昨天下午,接到领导的通知,还吓了一跳,多年不管不问的对象,这一年忽然间在这个日子里进行通知,意味着什么呢?
问了另外两个同事,他们都说不知道,不明白为什么会通知自己。
有个同事在猜测说,是不是我们去年报名参加了全县的班主任基本功大赛,没有在县里拍的名次,所以乡里给我们证书?
对于这样的一个猜测,心里有那么一点认同,但具体是不是还不是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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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和妹妹一起,从老家赶回到县城,已经接近8点,实在是没办法再回到学校去了。
晚上听课学习到10点,妹妹家的两个娃娃还没有睡觉,再后来娃娃睡觉了,但是蚊子又上来了。
几个蚊子在身边嗡嗡嗡飞,一会儿脸上一会儿腿上的叮着,想到第二天的教师节会议,竟是莫名的有些焦躁。
已经是深夜十一点,还是没有睡意,打开门跑到顶楼,去看看楼上那个马蜂窝里的马蜂们,它们在深夜是不是也睡觉?
顶楼上安静静的,偏远的天空中,些微闪烁着几颗星星,正头顶的位置,确实有些乌云在翻滚,感觉着还是有雨要下来。
等到12点,或者说已经零点,雨没有下来,困意倒是来了。
于是下楼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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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5:30醒来,洗漱一下,6:00就开始往学校赶去。
毕竟已经立秋多日,晨起的风中,因为摩托车的速度使然,感觉有些凉。
身上已经穿了一个外套,怎么才能不再冷呢?
看了看车子前后,雨衣在放着。
为了增加一点暖意,就把雨衣穿在身上。
想想那个场景,没有下雨,身上穿着雨衣在赶路的人,无端自己就觉得想笑。
幸好的是,清晨的路上没什么人,也就不会在意,会有人看着我,说我是一个头号神经病,没下雨却穿个雨衣来着。
没人路人笑,我却自己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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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学校了,打开学校的大门,领导在校园里做清洁,一手拿着笤帚,一手拖着大大的垃圾桶,一片一片清扫着。
领导抬头,看到我穿着雨衣的模样,一下子笑了:“大清早赶路,没准备衣服吗?”
我把雨衣脱掉,在车子上放好,朝着领导笑了笑:“准备了衣服,但没想到这么凉。”
“这么起早贪黑赶路,为了今天的教师节会议吗?”领导一边扫着地,一边问我。
“领导吩咐一声,我哪敢迟到啊?”我解释了一下,往自己的房间走。
领导在后边追问了一声:“今天开会,能给一个什么样的枣吃?”
苦笑了一下,没有再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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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已经不再做班主任,心里边还有那么一点涩涩的感觉。
再想想自己平时的行为,注重了教室里的课程开发,注重了孩子们的整体素质培养提升,这些事情貌似乎站在科任老师的立场上也可以完成,而不是一定要班主任才可以。
班主任工作这一块,学生的清洁区表现,宿舍表现,餐厅表现,教室表现,还有学校安排下来的各种事情的处理工作,这些事情,现在反思一下,着实没有放在心上,没有做到最好。
所以领导这样的安排,也是看到了我的表现,作出的调整,好让我有更多的精力来进行课程规划。
这样想着的时候,心里有很大的缓转。
在以后的教学生涯当中,没有了班主任这些事事非非的牵绊,我的课程应该进行的更好些吧?我的语文成绩也应该会有所提升的吧?
这么想着答案,还是不可而知,在应试教育这一块,我确实做得不怎么到位,提升成绩总是有头无尾,坚持不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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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到的时间到了,校长在门外喊一声,不要迟到,我就走出屋门,朝着中心校过去了。
果不其然,所谓的教师节会议,除了宣布镇里的教育成绩之外,又宣布了年度优秀教师,年度优秀班主任,年度师德师风先进个人,而我就是那个年度优秀班主任中的一个。
看着那个黄黄的证书,有很强烈的讽刺感觉袭来。
已经不再做班主任了,这个证书的到来还有意义吗?
这让我想到了在03年的时候,因为从原有的乡镇跳出来,或者说是因为我本人的耿直被排挤出来,在04年教师节的时候,给了我一个县优秀教师的荣誉。
这个时候的优秀班主任,和那个优秀教师的荣誉证,到来的情形真的是一模一样呢!
散会之后,老母亲打电话,喊我回家掰玉米,把那红红的证书扔在桌子上,又飞车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