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我们都是时代的尘埃,必定被嵌入了时代的DNA,就像一棵大树,每圈年轮都记录着气候的变化情况。始于2020年的新冠疫情也是如此,从消极的角度看,它给全球太多的人带来苦难。“我只害怕一样--那就是配不上我所受的痛苦。”(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苦难本身毫无意义,但我们可以通过自身对苦难的反应赋予其意义”(维克多·弗兰克尔)。新冠疫情注定给我们这个时代的每一个人留下印记,我姑且称之为馈赠给我们的礼物。我通过这种方式晒一下它“赠”给我的礼物,看和你的有什么不同。
意外的礼物——病痛
以上九篇所述的内容,都是疫情期间不能正常工作、不能与家人在一起,不能走出家门,尽量减少无聊、减小与别人的差距、保持正常一些的身心状态,而采取的一种生活、工作和学习方式,而且,还利用这段时间,做了许多以前一直没有做或者没有系统、深入做的事儿,也使得自己不受打扰地思考了一些问题。
如果就是这些,只能是没有虚度那一段时光而已,尽管收获很大,也不一定能激发起我对那段日子的系统地归纳总结,更没有感到特别珍惜,也犯不上用九篇文章颇有些隆重味道的纪念。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我收到九件礼物的同时,也收到了疫情给我的最最意外且不愿意接受、而又不得不接受的另一个礼物——病痛。
正如当你回忆起某顿饭特别好吃特别香的时候,一种可能是你很久没有吃过了,第二种是,你现在非常饿,第三种可能是你再也吃不到这样的饭了。
症状
我按照疫情期间的计划生活、学习快到两个月的时候,疫情接近尾声,单位也差不多要开始恢复正常的工作状态。
有一天晚上,正常10点半熄灯睡觉。11点半的时候,开始头疼,是那种一条线的疼:从右耳后下方的一个点到头顶连成一条线,只是这根线在疼,疼度也就是2、3度,也不算疼,但是影响睡觉,迷迷糊糊地睡了,不久又醒了,这样到凌晨4点多才不疼了。早晨起来有些疲惫。 网上查询,也没有什么具体明确的结果。
第二天晚上,又是十一点多,是昨天疼痛的那条线向左的一条线开始疼,又是凌晨4点多不疼了。
第三天,同样的时间,开始疼,就是位置再向左移动了一条线。疼痛感越来越强,而且从第三天开始,晚上开始大量出汗,几分钟就满身大汗,被褥都湿了,半夜就得冲澡,然后早晨起床前又是一身大汗,继续冲澡。
如此,五六天时间,就疼到左耳附近的一条线了,并且到了疼痛难忍的地步,出汗越来越重,一晚上冲好几次澡,体重明显下降,4、5天骤减8斤。
期间,白天咽喉疼痛,不能大声说话,更不能朗诵与唱歌了。自己服了清开灵及一些抗生素,也没有什么效果。
最后,问了医院的朋友,说赶紧到医院检查,疫情再紧、再费事也要去医院。
问清楚到医院门诊的程序、手续,找人预约了专家,终于去了医院。
确诊及治疗
确诊结果:亚甲炎,即亚急性甲状腺炎。
我第一次听说这个病。 治疗一点儿也不复杂:清开灵、头孢,甲泼尼龙(一种激素药),挺见效的,服药当天症状减轻,三天就没有疼痛出汗的情况了。
后遗症
基本没有症状了,但是仍然不能大声说话,运动量减小二分之一。
一个多月后,健身俱乐部可以营业了,结果,很多的项目、动作只能做一半,没有力气,气短,跟不上教练的课程安排。这就是亚甲炎后遗症。
激素服完了,又去医院检查,结果是甲减。
甲减的后果,就是长期的无力气短,长期服用优甲乐,一直等到甲状腺素分泌到正常水平。 于是,每天服用优甲乐。 服药也没有什么,每天早晨增加一项鼻祖的内容,坚持而已。
突然的失重
有一天,突然想唱自己非常喜欢的歌,正好自己在家,就清了清嗓子,开始唱起来,可是,可是,唱了几句,声音不太对,而且高音上不去了,嗓子的感觉也隐痛,便试着朗诵一下歌词,依然没有好转。
于是,又挂了个内分泌专家的号。 专家解释,甲状腺疾病的一个后果之一,会对咽喉有很大的影响,可能会导致说话、唱歌等功能减弱或者不正常,我的情况恰恰如此,乐观地说,几年内恢复不了,如果以后甲状腺素分泌正常了,也有可能慢慢恢复,但是概率不是很大。
我把专家的话,以及网上查询的结果仔细研究了一遍又一遍,得出了一个结论:
我再也吟唱不出我声情并茂的歌声与诵读声了!
我突然有一种猛然的失重感,一种突如其来的惊恐,一种强烈的不知所措!
我的生活中会减少一些乐趣,我无聊的时候缺少了主要的排遣手段,更主要的是我的内心、我的情感失去了很主要的寄托与表达的渠道与载体。
她们已经是我身体、生活、内心的一部分了!
于是,我缅怀,我纪念,我听歌、听朗诵,后悔前几年自己想到把自己喜欢的歌曲、朗诵篇目录音而没有行动!
这就可能理解了我为什么长篇大论叙说我喜欢朗诵、喜欢唱歌、喜欢健身的缘由了吧?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