乏味的對話

那天我在夢中看到手裡的氣球不小心飛走,飛向晴空,而我“啊”一聲,那是我僅能努力的。這場景讓我想起鐵達尼號電影,在終了時女人站在甲板上,將海洋之星那寶貴的鑽石投入大海。當時她也是不捨地發出“啊”。只是我夢醒時,知道該失去的都提早失去了。這樣也好,反正我已經沒有感覺了。

曾經我像是長不大的孩子,如今也是。這情況好像永遠不會改變,而我也好奇歲月在這方面不曾好好教育我。我依然會在電影裡笑的極大聲,彷彿整個戲院只有我一個人在觀賞。這笑聲有點淒涼,有點倔強,又有點笑中帶淚的,一種看破世俗的冷漠。

所有我經營喜愛的在旁人看來只是白日夢,一種不切實際的幻想,而這幻想居然發展到藉由無遠弗屆的網路,去冥想每個國度的景緻,不必出門受罪。同樣的,在音樂中我也找尋那最抽象的美感,一種撫慰人心的律動。在畫裡,我靜靜掘起每個畫筆筆觸所掃過的粉彩,彷彿整個心投入在那作畫的專注中。這些讓我生病了,不得不。

當我得知馬克思在寫共產黨宣言時,他身處的窘境,而我還來不及改造世界,還沒問上帝為何讓我呼吸時,我似乎厭倦了。這厭倦感始於國中的存在主義,一種黑色哲學的發酵。如今這回音逐漸喚醒我,喚醒我走入海洋,那生命的母親。然而,那天早晨即將出發前,父母不安的提醒“要早點回來!”,頓時,我停下腳步,望著他們。

那次看 Notre Deame de Paris 謝幕時,我居然暗自落淚。謝幕總是比劇中的任何情節讓人感傷。過去看 My Life As A Dog 電影時,那男孩笨手笨腳讓我笑翻天,笑時我想到自己。父母並沒責備這些,但看在別人眼裡卻是個遺憾。知道嗎?有些事我永遠無法去改變啊!很多事已經走遠了,譬如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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