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你是我的女儿（一）

卢晓芳

      寂静的夜，小雅站在10搂的病房向窗外仰望，只见了一轮明月高悬天宇，云彩斑驳尤如彩色碎石，又如点点波光。再低头往下看，街上已没了多少行人，街灯孤仃仃地照着，寒冷的风吹拂着两旁的树叶，似乎有些昏昏欲睡。

    此刻是深秋午夜12点，寒气有些逼人。可病房里却暖暖的，四张病床相对排开，分别住着四个癌症患者，此刻的房间开始传来此起彼伏的鼾声。小雅看着刚刚睡着的母亲发出了微弱的鼾声，母亲已在这里住了半个多月，因患直肠癌已动了手术，把一部分肠子给切除了。从手术到现在已经有一个多星期了，从没睡个安稳觉，因术后反应大，痛得无法入睡。母亲已80多岁了，看着她虚弱苍白的脸，头发花白了，唯有极少数是那种青灰色，掩映在银白花际中，就像刚刚烧过的纸灰色。小雅心情极度沉重，家里唯有她能陪在母亲身旁，大姐身体不好，不能熬夜，而弟弟呢？却每天不知忙啥，只有晚上才在母亲的病床前坐上一会儿，什么事不做，只是低头看手机，所以照顾母亲的重任全部压在了小雅和他老公俊松的身上。此刻小雅一点睡意也没有，她就这样守着母亲半个多月了，白天老公和大姐轮流看护，晚上就只有小雅陪着。

      小雅今年四十八，人长得精神而且还很有丰韵，只里说话时有些短舌，所以有些话听不清楚，但这不影响她与别人的交流。

    母亲生养了三个小孩，小雅的姐姐悦英、小雅的弟弟喜郎，他们三姊弟从小和睦、健康快乐地成长着。但是弟弟因是家中唯一的男孩，是家中的宝，从小一家人腻爱他，一直让他养成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好吃懒做的习惯。从小不学无术，成天吃喝玩乐，一幅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把好好的日子过得浑浑噩噩。好像在他的青春里好像有使不完的劲，挥霍不完的力气。从此注定他的生活坎坷不平！

      这次母亲突然发病，给小雅吓得着实不轻。在这个世界，小雅很依赖母亲。父亲早些年也是犯癌症去世了！大姐悦英比小雅大个十来岁，听说母亲生下大姐后，怀了几个都流产了，直到十二年后才生下小雅。听人说，这真是奇迹。当时母亲带着大姐住在乡下，父亲一个人在城里工作。她小时候看见邻居或同学被爸爸骑在脖子上高兴地呼喊着，欢叫着，真是羡煞了她，她就会跑回去问母亲，我爸爸为什么从来不抱我？从来不跟别的孩子那样骑在他脖子上像骑马似的玩？这时的母亲就躲躲闪闪地说：“雅儿，不是早跟你说过吗，你爸爸他工作忙，他很少有时间在家陪我们的。小雅乖，以后爸爸会陪你玩的！”

  小雅回想着，渐渐地眼睛打起架来，她就挨在母亲身旁迷迷糊糊睡着了。直到护士小姐推着药车进到病房，说道：“抽血了，测体温，量血压了！”小雅一跃而起，天已经朦朦亮了。每天清晨5点护士会按时到病房进行例行抽血，量血压，测体温等工作。小雅接过护士的体温表，甩了甩，小心翼翼地夹在母亲的腋下，这时母亲也醒了！这许多天来，好不容易睡了一个安稳睡。护士问：“解了大便吗？感觉怎么样？”母亲很虚弱地点点头，昨夜还好，伤口也不是那么痛了，医生，还有几天能出院呀！”“你还就想出院，要等伤口完全好了，才能出院的，你就好好养着吧！（末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