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老张家》第一节

      80年代初 刚刚田土到户 ，吃不饱也饿不死的四川s乡的一个小乡村天还蒙蒙亮白色的雾笼罩在树木 、 农作物 、 房子上还未散去  ，贫瘠的土地经过一夜雾气的滋润潮湿中透着一缕缕仙气。“哇 ， 用力点，  再用力点，  快了头出来了”26岁的矮个子妇女下身光着半蹲姿势朝后仰着，她的男人在前面用两只手死死的拽着，女人的头发湿得能拎出水来， 额头上大颗大颗的汗水夹着眼睛里的泪水还有因疼痛歪斜而合不拢的嘴巴流出来的口水哗哗的往下淌。哇，手出来了， 肚子出来了， 孩子顺着羊水像个泥鳅一样咚掉下来了。  “”哇哇哇”微弱的啼哭声划破了黎明的初晓 。男人及姨妈还有那个瞬间忘记了疼痛的女人三双眼睛齐整整火辣辣的望向这个刚生出来的女婴下身， 空气像凝固般的让人窒息“你这个没用的女人怎么不去死？” 男人瞬间放开女人的手骂咧道“你别骂我，我也想生男孩啊！”女人瞬间失去支撑的上身晃了晃一把抓住了旁边柜子上的锁着的钥匙扣，  嘤嘤的哭泣声伴随产后的虚弱声试图想换来男人的怜悯。“是啊是啊，  你就别骂她了，  哪个女人不想生男孩呀？”姨妈赶紧放下正在包裹的女婴扶住了女人的上身， 男人气呼呼的从房里走了出来 ，  站在隔壁屋的三岁小女孩连忙躲了起来望着她爸扬长而去的背影呆了好久才回过神来。 颤巍巍的走到妈妈的身边看着刚出生的妹妹， 粉红的白白的皮肤  ，头发黑黑浓密  ，拿出她的小手在妹妹的脸上摸了又摸 咦好奇怪哟，哪来的？姨妈把女人扶到了床上躺下屁股下面垫上了一层薄薄的发黄的旧布单 ，手忙脚乱的在旁边柜子上的一个竹篓里找到了一个帽子带在了女人的头上 ，也顾不得给女人擦把汗。 “ 阿弥陀佛 菩萨保佑下次投胎长点心眼 ”  姨妈一边说着一边不知道从哪找来的一套厚厚的小棉衣穿在了刚出生的女婴身上，再用一层厚厚的棉被包好她，放进了旁边的一个背篓里，一个鲜活的生命在前世修炼了500年来到人间没来得及喝上一口奶，  睁开眼睛看看妈妈一眼就要被丢到荒郊野岭去了，老天爷开开眼吧，但愿有一户老实人家能发现她把她收养了啊！男人的弟弟20出头没说一句话走过来背着背篓走出了门外，  冷冷的眼神让一旁摇着尾巴的小黄狗吓得后退出了几步打鸣的鸡公嘀咕嘀咕旁边的母鸡们躲在了它的身后。前面已经有两个女孩了就算想养 ， 计划生育的工作人员也不肯啊， 她们家早已经是整个s乡的重点稽查对象。  简单拾掇了一下姨妈赶紧到厨房煮了一碗醪糟放了一点白糖端进了房间 ，望着这个木讷无神空洞的眼睛说到“别哭了这就是女人的命 ” ， 扭头掀开被子帮她脱下了身上湿漉漉的衣服拿着一张干毛巾在女人身上头上脸上轻轻的擦拭着并换上了一件麻料上衣。  女人像一俱僵尸瘫软在姨妈的怀里， “来趁热吃  身体好了再生一个吧”， 女人后背轻微的直了起来，端起碗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刚才实在是太累了啊！死里逃生又逃过了一劫 。姨妈把刚换下来的衣物放到盆子里一转开门口憋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一边洗一边像老天乞求道……” 生孩子的女人是她姐姐的女儿 ，因为超生不能去正规医院生产，只能她老人家凭着经验冒着生命危险来接生， 她的姐姐在41岁那个冷冷的季节被惨绝人寰的姐夫虐待去世了，在最后那几个月里，她一次又一次的找到妹妹哭着哀求道“我走了没关系， 你一定要帮我照看那4个孩子 ，大的女儿16岁了给她找一个好点的人家不要呆在哪个家里 ， 我怕我走后她会被她爸爸打死的”。 姐妹俩抱在一起哭啊  哭啊  大声的咒骂着那个该剐的男人 。  在她刚生完孩子没过几天就强行同房引发了炎症 全身上下肿得通亮 ，这是个绝症啊 。妹妹是一个心直口快颇有一丝女中豪杰气概的大女人没有食言， 在她姐姐死后的半年里帮16岁的大女儿物色到了一户人家~隔壁邻居老张家的大儿子 。 他比女孩大两岁个头1米8出头 ， 浓眉大眼 、 口才出众 、 能言善道 ，同村很多跟他一样大的调皮鬼都被送到了攀枝花钢铁厂铁路局务工 ， 像他这么根正苗红的当然留下来服务于人民 ，当上了他们队的队长 村长就是他的老师  。他的老师对这个学生包容 偏袒， 农村嘛边边角角分田分地总会跟人起冲突，  他无疑都会占上风  ， 也不知道是有这个老师的支持还是什么年轻时的他真的是像一颗耀眼的明星。最了不起的还有他家那一座长三间的房子 ，  这座房子在整个村里应该是唯一一座好房子，  木桩都是整颗的大大的原木 ，用两只手环抱起来刚刚好，  屋顶上的长十米的大梁上两只栩栩如生的二龙戏珠， 点缀着这家男主人的霸气权威  。男孩上面有4个姐姐 ，大的姐姐比这个男孩大20岁  ，张老头中年才生下了这个儿子  ， 男孩上面有两个哥哥在十一二岁的时候自然瘟疫没活下来 ， 自打这个男孩出生 全家人都都对这个帅气的弟弟疼爱有加 ，  即使三年之后又一个弟弟降临在了这个人家也丝毫没影响全家人对他的喜爱 。在这个姨妈的牵线下两个人的亲事双方父母都点头称赞。 女孩十六岁 ，黑黑的头发扎着两个辫子，  红红的皮肤白里透红 ，  深凹的眼框里黑黑的珠子滴溜滴溜的饱经人性的蹂躏充满了恐惧不安， 倔强中透着忧郁的气质 ，个子不高 1米5多一点 。 这个女孩据悉临时反悔想退婚 ，架不住他爸爸的凌威拳头妥协了  ，这女孩经常被他父亲打得躲在田里土里几天几夜不敢回家  ，她爸爸找到后继续打打到他不想打为止 能怪谁呢？时代？父亲？母亲？还是怪自己是个女孩吧！ 在这样的成长环境中长大的女孩嫁到那样一个傲娇的男孩家 会有如何的境遇呢  …… 

                          chen二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