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能的上帝用他的小手指碰出了我,然后说:‘为剧院创作吧——记住,只为剧院创作。’我从此一直遵循着它至高无上的命令。”——普契尼
前几天被海子普及了意大利歌剧作曲家贾科莫·安东尼奥·多梅尼克·米凯莱二世·玛利亚·普契尼(名字真长)。
普契尼一生十二部歌剧,海子强推《托斯卡》,还没看歌剧,于是借了他的传记来看。整本书以十部歌剧的创作历程、作品分析为主线,穿插普契尼的人生经历。非音乐人无法评判作品,因此,书中最吸引我的就是普契尼的生平故事。
作曲家之外的普契尼是个什么样的人?书中,用“男人中的男人”来总结他。她爱慕女人,他是快枪手,也是钓鱼高手;他还对速度情有独钟,接二连三的购买了很多汽车和游艇;他有一连串的婚外恋情,他对射杀空中野鸭的极为热衷……但这里,我准备用5个关键词来梳理一下。
关键词一:烟
普契尼早年丧父,10多岁的时候,为了帮母亲养家糊口,开始在当地的一些酒店弹钢琴。叛逆的性格导致他很早就开始抽烟,挣到的钱都会偷偷留下一部分,以满足这一嗜好。
但弹钢琴并非是他唯一烟钱的来源,他在几个朋友的帮助下开始偷管风琴上的风管,然后将它们出售,并且在教堂演奏时避开那些失踪的音,以此来聪明的掩盖真相。
1922年11月,当普契尼完成了《图兰朵》第一幕的配器后,驾车游览奥地利、德国、荷兰和瑞士。在这次度假当中,一块骨头卡在了他的喉咙里,只能通过外科手术将其取出,鉴于他患有癌症家族病史,因过度吸烟以前也出现过喉咙出问题的情况,后世推测很可能这块骨头诱发了肿瘤,并最终导致他失去了生命。
关键词二:女人
普契尼的十二部歌剧都以女性为主题,几乎全部都是悲剧收场。这里,离不开3个女人对他的影响。
普契尼的妈妈:阿尔比娜
阿尔比娜一直竭尽所能以家庭传统来培养普契尼,甚至举债供他去米兰音乐学院深造。
1884年7月17日阿尔比娜去世,普契尼在一封信中写道,没有母亲在身旁,未来任何成功都会让他觉得心中空荡荡的,他写道:“我是作曲家,但是在我母亲去世后,我成了行尸走肉。”
普契尼的妻子:艾尔维拉·杰米尼亚尼。
艾尔维拉本是普契尼以前的同学兼朋友纳切斯科的妻子,两人私奔后,艾尔维拉一直等到纳切斯科1903年去世后才自由的嫁给普契尼。
普契尼与艾尔维拉心心相印,可是除了强烈的外表吸引力外,他们很难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普契尼天生喜欢沾花惹草,而艾尔维拉天生喜欢吃醋,很多人认为歌剧女主托斯卡的原型就是艾尔维拉。
此外,普契尼喜欢户外运动,热衷于飞速行驶的汽车和游艇以及打猎和垂钓等绅士活动,但艾尔维拉毫无兴趣。最为关键的是艾尔维拉对严肃音乐乃至所有艺术毫无兴趣,两人之间的审美鸿沟,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加深。这也从另一方面“迫使”普契尼不断寻找“红颜知己”。
晚年的艾尔维拉会悄悄跟踪普契尼,有时甚至乔装打扮,以确保他没有胡作非为,他甚至疯狂到将溴化物倒进普契尼的裤子口袋里,希望用化学的方法来限制他贪得无厌的性欲。
普契尼的女仆:多丽亚·曼弗雷迪
1903年,普吉尼出了车祸,于是聘请了16岁的多利亚协助他康复。期间,多丽亚变成了艾尔维拉的出气筒。
虽然之后辞退了多丽亚,但艾尔维拉的醋意并未消失。她在村子里、朋友圈和家人中离间,说多丽亚破坏了她的家庭。他的指控最终几乎让每个人都信以为真,包括多丽亚的家人。最终多丽亚服毒自尽,尸检她仍为处女。
关键词三:车和游艇
歌剧走红使得普契尼经济状况转好,之后开始大肆购买汽车、游艇。
“咪咪一号”游艇、“抛弓”号摩托艇、“巧巧桑”号顶级游艇,都是他的心头宝。物质享乐、东方猎奇都解释了普契尼对自由生活的强烈追求。
普契尼开车,向来不以平安抵达为目的,一味追求速度给他带来的刺激和畅快,多次因车祸划伤和擦伤。1903年2月25日,他带艾尔维拉和儿子用餐回家,因司机在大雾中拐弯太快,汽车顺着坡冲了下去后翻了个底朝天,艾尔维拉母子和司机被甩到了车外,母子俩只是受到了点惊吓,司机断了一根大腿骨,但普契尼却胫骨骨折,此后走路永远有点瘸。
关键词四:不羁
25岁到米兰之后,普契尼觉得大都市的生活充满了太多诱惑,因而不愿意将自己封闭起来,远离所有这些乐趣,尽管能力出众,但普契尼骨子里是个地道实在的人,更喜欢开怀畅饮、结伴享乐,而不是钻研理论手册。但也正是由于他性格中这个淘气的方面,才能让他如此真切的同情自己歌剧中的人物。
普契尼在米兰音乐学院学习期间,作曲主课上表现出色,但忽视副课。他的老师巴齐尼因此曾致信普契尼的姐姐。因此他给人留下的整体印象是:人很可爱,前途无量,但多少有些缺乏毅力。
随着在米兰音乐学院学习结束,普契尼面临工作上的两个选择,一个是成为圣马尔蒂诺大教堂的管风琴师与合唱队指挥,另一个是在帕齐尼音乐学校做教师职位,但他对这两种稳定的选择均缺乏热情,最终选择了独立创作。
关键词五:自杀情结
评论家朱利安·巴顿认为“小人物心中的大痛苦”是普契尼歌剧的口号。
的确,普契尼所刻画的既不是史诗般的爱情,也不是情欲式的恋情,而是一种理想化的亲昵与纯洁,一旦遭遇威胁或背叛便会带来悲剧,有时乃至暴力的后果,导致主人公的自杀。这与普契尼的不羁、追求刺激、寻找知己的经历息息相关。
喜欢烟,因烟间接丧命;喜欢女人,却一直未得到真爱;喜欢车和游艇,却因此致残;喜欢不羁的生活,却在歌剧中处处表现局限的人生命运,甚至饱含自杀情结。
一个矛盾的普契尼,跃然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