谝传子

来,趁没晕之前,谝传(chuan,二声)子了。

二子今天和我聊天,说她辞职了,准备再找工作,但又不知找啥好,想要有双休,还要有正常节假日,工资也不能太低,说实话,我也想找这样的工作,谁叫我们是没啥事业心的普通群众加中年妇女呢。

前一个月还谈笑风生地找我成立财务公司呢,呵呵,小样儿,又变了。

她说现在破烦(破,读三声,新疆人都知道)的哎,有社交恐惧症,怎么破?

我说看你那张小嘴儿鬼才信。

接着我们聊了各种能发家致富的途径,由于没有各种能力,决定作罢。

我说,羡慕外国有一种人,看起来就很厉害,拿把小提琴,装扮时尚得体,面前摆个琴盒,随便一个地儿,音乐袅袅,零钱也来了,不知够不够生活,你不是社恐嘛,我也社恐,咱俩干脆好好学琴,学好了就那样干吧。

她说你拉倒吧,还没学会咱俩已经饿死了。

……

二子是我大学同学,一个宿舍出来的。

此女子肤白貌美大长腿,在学校就名花有主,被憨憨的大高个儿大伟追到了手,成为我们班为数不多、在学校谈恋爱后来又结婚的两对儿之一。

上学那会儿,她没啥主心骨,大长腿经常顶着一张笑呵呵的脸,人畜无害那种,对,像朵向日葵,没想到大长腿整天和我这小短腿混在一起,天天老大老大的喊着(其实我不是黑社会,就是年龄在宿舍最大),后来我俩甚至意气用事参加过学校的长跑比赛,全赖我,我腿不好,还逞能,说什么要锻炼毅力,我俩还史无前例地早起一个月晨练你就看那场子,倒数第三名和第四名吧,一根瘦麻杆儿,一棵小豆芽,晃晃悠悠地过来了,最后差点没跑断气,她说要不是看我在前面喘气给了她希望,她已经跑死了,最后总结,反正我俩不是最后一名,可以了。

我俩又懒又馋,学校食堂的油水少,经常去胖胖外面租的房子开小灶,吃饱了还躺床上咯嘣咯嘣地啃零食,那会儿咋吃都不胖,她还是漂亮的瘦麻杆儿,我还是歪歪扭扭的小豆芽,怀念啊。

然后有一年勤工俭学,我们去摘棉花,我第一次见到白花花的盐碱地,也第一次见到漂亮的棉花,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我俩,看着望不到头的棉田,还有没心没肺的太阳,虽然头顶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密封了,还是欲哭无泪,二子得亏找了大伟,据说大伟是他家那边摘棉花高手,我们可是找到了靠山,就看我俩,整天优哉游哉地躲到阴凉地儿,嘴里吃着、喧着,还不时哈哈大笑,大伟在前方帮我俩摘着棉花(这个场景适合《大王叫我来巡山》的音乐)。

反正有大伟呢,天黑收工,大伟的棉花分我们两份,他还照样超额完成任务,是人嘛,是神一样的存在。

勤工俭学完我俩甚至还挣了点钱(学校定的任务有超额会返钱),记得每人都是二十多块,记得凑一起买东西请大伟吃了(其实大半是我俩吃了)。

那些个吃吃喝喝的春夏秋冬,那些个乐乐呵呵的人儿们,真好。

现在的二子我一点儿不担心,像棵小草,只要有阳光和水,就又长成向日葵了,而我呢,还是豆芽菜,随便扔哪儿,就变成了胖豆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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