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爱会让人变成疯子
因为想要知道自己在简心中的位置,于是罗切斯特就假扮成算命的吉普赛老太太,想通过假装给简算命,套出简的心里话。
罗切斯特疯狂地爱上简后,希望简也能给予他同样的爱,于是假称要和英格拉姆小姐结婚,以刺激简,让她嫉妒,希望简在嫉妒中表现出对他的爱。
罗切斯特向简表达希望简能永远和他相依,让他能获得内心的宁静和生命的复苏,当简说那些不应该依赖别人获得时,他立马问简,会不会觉得自己要是娶了英格拉姆小姐,她会让自己彻底新生。
罗切斯特说天色已晚,让简早点回去,可是简真要回去时,他又说简,就打算那么走了?
因为太害怕失去简,所以罗切斯特在和简结婚之前,没有告诉她,自己有一个活着的疯妻,他担心简执拗的性格会无法接受,想要等一切都稳妥之后,再告诉她实情。
简知道真相后决定离开,罗切斯特觉得简就像一阵香气在他手掌中溜走——还没有闻到就消失了,他放声大哭,说没有简,他会心碎。
再次重逢后,罗切斯特注意到简常常提到圣·约翰·里弗斯,就很敏感地问简是不是喜欢这个人,当得到肯定回答后。他竟猜测这个人又老、又矮、又丑、又笨……可是简给的答案恰好相反。
罗切斯特虽然深爱着简,但是想着自己又瞎又瘸,决定推开简,让她去找圣·约翰·里弗斯。
爱上简之后,罗切斯特变得反常和疯癫,其实简也比他好不到哪里去。
简盼望遇见罗切斯特,又怕见到他,想听他的声音,又怕与他的目光相遇。
当简听别人在传罗切斯特和英格拉姆小姐很般配,就觉得自己是个大白痴,觉得之前罗切斯特给自己说的那些轻信甜蜜都是谎言,因为罗切斯特是不会在自己这个贫穷而微不足道的平民女子身上认真花费心思的。
深爱就像一个漩涡,陷进去后,就会被感情的激流弄得晕头转向,还会因深陷其中而看不到外面的世界,因而失去理智,看不清真相,控制不住情绪,不断地在莫名其妙的试探中折磨对方,痛苦自己。
2
爱会让人甘做傻子
爱上简的罗切斯特像个幼稚的小孩子,会说一些听起来很傻气的话,做一些看起来很傻气的事。
他一会儿问简觉得自己是否英俊;一会儿又说简不漂亮,所以她脸上的迷惑神情和并不英俊的自己正好相称;一会儿希望简能坐的离他近一点;一会儿要简和他一起在小路上散步。
罗切斯特会不由自主地打开心扉,和简说心里话。
他会问简,要是他被别人抱团唾弃了,简会怎么做;会关心简的钱够不够用;会一心想着给简定制华丽的礼服,把价值不菲的传家珠宝给她。
会情不自禁地对简说一些很露骨的话。
“有时候我对你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尤其是当你像现在这样靠近我的时候,仿佛我左边的肋骨有一根弦,跟你小小的身躯同一个部位相似的弦紧紧地维系着,难解难分。”
“我请求你在我身边度过余生——成为我的另一半,世上最好的伴侣。”
“只有你才是我要娶的。”
罗切斯特会患得患失地以为简离开他就会忘记他,直到简表示永远不会,而且离别让她痛苦时,他才稍稍心安。
在简离开后,他一直戴着简的珍珠饰针。
在爱里,罗切斯特甘愿做一个傻子,简也是如此。
当得知自己深爱的人要和别人结婚,宁愿自己痛苦地选择离开,也不想打扰罗切斯特的幸福。
简觉得她对罗切斯特已经深爱到自己都难以相信,非语言所能表达。
当简因割舍不下再次回到罗切斯特身边时,即使当时的罗切斯特身体残疾,处境窘迫,简也毅然留在他身边。
爱通常不走脑,不会去计算得失,不会将身份、地位、财富、外貌、年龄……放在天平两端看匹不匹配,不会趋利避害地进行外在的“最优选择”。
爱是走心的,是不受控制地想要对对方好,是即使明知不可为,即使会痛彻心扉,即使困难重重,但是只要可以,也一定会选择和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在一起。
就如张爱玲所说:“你问我爱你值不值得,其实你应该知道,爱就是不问值不值得。”
3
爱会让人重获新生
遇到简之后,罗切斯特变得不再那么严厉和阴沉,嘴上会浮着笑容,眼睛会闪闪发光,在炉火的映照下,还能让人感受到柔情。
靠近简之后,罗切斯特变得健谈了,他会希望简能陪他说说话;也变得活泼了,会采摘枝头上第一朵半开的玫瑰给简,会叫简小朋友,说简是他的小朋友。
在爱上简后,一向喜欢清净的他,竟破天荒地邀请了很多人到家里举办舞会。
他不怎么喜欢与人接触,却在受到打击的时候,希望能靠到简的肩膀上,给他支撑。他觉得握着简的手会让他感到温暖而沉着。
因为一直遭受命运的打击,罗切斯特觉得自己已经被摧残得像一个坚韧的印度皮球,他对简说,希望从印度皮球变回血肉之躯。
他表示:“既然我已被无可挽回地剥夺了幸福,那我就有权利从生活中获得快乐。我一定要得到它,不管代价多大。”
发现自己离不开简后,本已不打算结婚的他,会向简求婚,希望和简在一个只有他们俩的小岛上,过着远离烦恼、危险和讨厌的生活。
罗切斯特不喜欢孩子,却和简有了一个可爱的男孩。
无疑,简的出现让罗切斯特变了一个人,他千疮百孔的心得到了最温情的修补,开始焕发出新鲜的活力。
简在罗切斯特身上看到了自己寻寻觅觅二十年却一直寻而不得的出类拔萃的品质——它健康新鲜,使人复活,催人新生。
罗切斯特的出现让简愉快,满意,她觉得自己生活的空白被填补,不再渴望有亲人,她开始长肉,长力气。
当他们之间有了隔阂,简很生气也很难过,却看似云淡风轻的时候,罗切斯特说:“我看到了苍白的脸颊、暗淡的眼睛,却没有泪痕。那么我猜想,你的心一定哭泣着在流血?”
罗切斯特的这番话,让人看到了两个胸腔里跳动着的同一颗心。
罗切斯特和简的内心都曾经历过严重的创伤,他们的世界都曾变得冰冷而灰暗。
可就是这样两颗残破不已的心在相遇后,竟碰撞出了奇迹,他们成为了照进彼此黑暗世界的一束光,给了彼此力量与新生,还共同创造了一个独属他们的世界,这个世界明亮而温暖。
余秋雨曾说:“你的过去我来不及参与,你的未来我奉陪到底。”这也许就是罗切斯特和简感情的最佳写照。
希望所有恰逢其时的相遇,所有从心动到心乱再到心定的感情,都能有一个美好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