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留在记忆里的麻花辫

“奶奶，我不想要麻花辫，我们班里的女孩子头发扎的都可好看了，只有我天天都是一个样。”

老人在背后伸出她不满老茧的手捏了捏小女孩的脸说道：“傻孩子，你的头发长，麻花辫好梳呀，辫一次好几天不梳都不会乱糟糟的。”

小女孩觉得有些刺痛便挣脱了。

“那我把它卖掉就好梳了。”

“不行，女孩子长头发才好看，要什么短头发，像个野小子”，老人在她头上轻轻拍了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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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亚麻色的短发微微卷起，是当下最流行的韩式发型，反手摸了一下腰，曾经这里总有千丝围绕。

是什么时候她的头发不再及腰呢？

好像是大学毕业那年吧！

那个时候刚刚找到工作，早起晚睡，长发慢慢变成了累赘，在一个周六的下午，她终于下定决心来到发廊剪掉了一直以来未曾剪短的长发。

女孩前后欣赏着，一通电话让她顾不得其他匆匆赶回家。

走到奶奶的床前，女孩才晃过神，总是给她扎麻花辫，抱她回家的人竟已到了与死神赛跑的年龄。

女孩一眨不眨地看着老人，老人也在来来回回地打量着女孩的头发。

“还是剪短了呀”，她缓慢地抬起手撩了几下女孩的头发。

女孩低下头想控制自己的眼泪，嗓子干涩的说不出来话，只能点了点头。

“好看，一点也不像野小子，长大了，变俊了，剪什么发型都好看。”

快要压抑的情绪像坏了的水龙头，眼泪不要命的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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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我不想要麻花辫。”

“为什么呀？”

“麻花辫不好看，我想要短短的头发。”

“不行，女孩子长头发才好看，要什么短头发，像个野小子。”

“谁说的？明明很好看”，稚嫩的声音里有些许的急切。

“奶奶说的。”

“奶奶没说过呀。”

“我的奶奶说的”，老人扶正小女孩动来动去的小脑袋，手法娴熟的编起了麻花辫。

老人看着小女孩头上的麻花辫，把自己银白色的麻花辫捋到胸前，低头看了眼，抿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