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回首春阑珊十五、 抱娇归成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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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了飞机,我在成都机场坐大巴到城区。到城区赶公交,遇到下班高峰期,站台等车回家的人群已经从站台潽到路面上了。

  我挤上公交,赶到火车站。郁闷的是遇到春运高峰期,成都到宜宾的火车停运了。我在售票处,准备买大年初三回南昌的火车票。售票员问我只剩两张硬卧票,全都要吗?

  我思考片刻后,决定要两张。心里想黎珊珊若是愿意和我回南昌的话,她铁定会是我老婆了。

  买完车票,我在火车站附近闲逛。一大姐搭讪我,去内江、自贡、宜宾不?我将信将疑地跟她穿过一个小区门口,转弯进一院坝,豁然开朗,见停着的两辆大巴士,被密集的人群围拢。

  我付了车费,跳上大巴,和我邻座的是回自贡探亲的大哥。我们一路攀谈,他听说我从南昌去宜宾来看女朋友,他很感动。在自贡下车和我作别时,他祝福我。

  到宜宾时已是凌晨两点半了。我下车的位置叫两路桥,周围一片漆黑。我打了黎珊珊的电话,告诉她太晚的话,她一个女孩独自出来不安全,我就近住旅店。她说不要紧,有他弟弟陪她来接我。

  我以灯光引路,来到个夜宵排挡,随便吃了点面。吃完面,坐等他们来。

  不一会儿,我看见一个男人陪着一个我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视线。黎珊珊一蹦一跳地来到我面前,顾及他弟弟在身边,我们客套一番,就打车随她回家,她弟弟半路下车去她外婆家睡觉。

  的士又行驶了一段时间,到了她家。她妈在家,我问候一声后,她妈劝我早点休息。于是我被黎珊珊领进原来她的卧房。

  一进她房间,她就把我扑倒在她床上,我示意她妈在隔壁这样不好,她趴在我身上作嘘声状,继续生吞活剥般把我给办了。全程里,我们把身心的欢唱压制成无声,心领神会般演绎着爱情动作默片。

  我们的爱情动作默片快速剧终,黎珊珊整理凌乱的衣衫和头发,出了卧室,和她妈一起睡了。

  房子隔音不好,我隐约听见她妈在说她不矜持,她在我的房间呆久了。这一天劳顿下,我酣然入梦。

  等我醒来是已经快晌午了。黎珊珊叫我一起去大表姐家吃中饭。今天安排是一天在她大表姐家玩耍。

  到了她大表姐家,我和她一大堆家人们见面,自然他们对我评头论足一番。黎珊珊家人多数是教师,我也是教师,由于职业的关系,拉近了生疏。我重点了解了黎珊珊的家境,她妈是教师,她爸是工人,她弟弟是在重庆装修公司上班。她和弟弟是龙凤胎,比她弟弟早出来两分钟,她是姐姐。而她妈由于是校长,家里就由她妈做主。

  在家宴上,我倒是秉承黎珊珊关照我多吃菜少说话的原则,多多吃菜,但川菜喜放花椒。挺好吃的香肠,吃到里面的花椒粒后,就麻得你没有食欲了。

  煎熬了一天,我和黎珊珊两人回她家。这次到家,我洗完澡,她妈主动找我在客厅里谈话,让黎珊珊到她房间里看电视。

  “歌然,首先要感谢你在南昌照顾珊珊那段时间。”珊珊妈毕竟是做校长的,说话有层次,她开启话匣子。

  “阿姨,不用谢,在南昌,珊珊只有我这一个深交的朋友,我照顾她是应该的。”我客气回话。

  “听珊珊说,你给她买了大年初三的火车票,要带她回南昌是吗?”她妈问我。

  “是的,她不愿意的话,我就一个人回去。”我答道。

  “大年初五是珊珊的农历生日,我们希望她和她弟弟在宜宾过生日。”她妈接着说。

  “阿姨,珊珊跟我回不回南昌,她自己拿主意。我大年初三一定要回去。”我表明我的态度。

  “我们会尊重珊珊的选择。你真的喜欢我们家珊珊?”她妈妈疑问我。

  “我喜欢她,不喜欢就不会从南昌追到宜宾了。”我表明心迹。

  “我们家珊珊有很多缺点,又不能干。珊珊固然是我们的掌上明珠,我相信你也是你父母的心肝宝贝,你找她,两个人生活自理能力都不行,今后你们过日子会很艰辛的。”她妈妈担心地说。

  “阿姨,我相信任何事都要有个过程,我们在生活中慢慢学习,一起分担,共同进退,我相信我们会珍惜在一起的来之不易,我们会携手经历任何风雨,共创我们的美好明天!”我都倾佩我自己的口才了。

  “那好吧,看黎珊珊自己的主意了。”她妈有些无奈了。

  和我说完,她妈喊黎珊珊进她妈房间了。

  我估计母女俩要一长谈了。我倒是不急等待结果了。

  这天是情人节,早上醒来,吃过早饭,黎珊珊就带着我前往蜀南竹海。

  进入景区,竹林依依,竹影婆娑,清爽的山风拂过我们的脸庞,清澈的山泉映衬我们的身影。林间鸟语不断,枝头青翠欲滴。

  我牵着黎珊珊,穿过忘忧谷,钻过仙寓洞,登上观云亭,爬上天宝寨。每阵竹浪,席卷我们的欢声笑语,每处景点,留有我们的足迹脚印。

  2007年的除夕,黎珊珊的家人们喜欢到她外婆家吃年夜饭。我第一次领教了白酒的威力,因为频频敬酒,我不胜酒力。先是片刻失忆,后是躺在她外婆家的一处卧室,紧握黎珊珊的手,唱起了《老婆老婆我爱你》,那场景甚是失态。

  怕回她家的路上再吐,她家人索性把我安排在她外婆附近的酒店。在酒店房间里,黎珊珊把我安顿好,匆匆要离开回家了。

  我欲挽留她,她说房间里不能呆太久,家人在楼下等她。我依依不舍地放她走了。

  我这年在酒店里过了年三十,唯有窗外的鞭炮声、猫喵声陪我度过除夕夜。

  第二天酒醒,我们参加她二表姐的回门宴。午宴后,黎珊珊要陪亲朋好友打麻将。

  我就独自出来走走,一路下去,来到翠屏山公园,拾阶而上,参观了赵一曼纪念馆,观赏了荷花池的锦鲤,爬上坡度陡峭的阶梯,来到千佛寺。寺庙的墙上满是镀金的小佛,在佛殿周围转转,搓麻将的声音高过念经声。

  登上三江两楼,我已汗流浃背,极目远眺,整个城市依山傍水,繁华似锦。

  晚上,黎珊珊告诉我大年初三愿意和我回南昌,我喜出望外地抱住她亲了又亲。

  大年初三,她父母送别我们。我们从宜宾坐大巴,赶到成都。在成都坐晚上的火车回南昌。回到南昌,黎珊珊就住我家了。我母亲提醒我家里没名没分地住着个女人不好,叫我注意影响,最好是快点娶进门。我母亲从催婚转变成逼婚了。

  大年初五早上,我送给黎珊珊一个翡翠玉镯做生日礼物,她甚是喜欢。她在我脸上狠狠亲了一口。随后她兴致高涨,把我摁倒在床上,体无完肤地肆虐我一番,这次我谨记母亲的温馨提示,就毫无顾忌地在珊珊的身体里绽放,全无保留。

  激情过后,听见门外敲门声,原来是父母单位老同事来说亲的。他们的对话全是上海话,叽里呱啦,黎珊珊全听不懂,想问我,我做嘘声状。等到我父母婉拒对方提亲,送走老同事后,我才敢大声喘气。珊珊后问我什么事,我胡编和理由给搪塞了。

  后面的近一个月,黎珊珊到处应聘工作,但都不理想。我鼓励她不用急,我可以养她。

  凌蓦打来电话,告诉我,他要结束爱情马拉松,到达婚姻殿堂这一终点了。也就是他和燕春阑要结婚了。他们举办婚礼,叫我和黎珊珊做他们的伴郎和伴娘。我这哥们抢在我前头了。

  婚礼当天,凌蓦已把他在艺校的宿舍布置一新成婚房。我们从婚房出发,接亲的车队是八辆清一色的奔驰车,我在新郎座驾的车里调度路线,转一大圈来到燕春阑娘家,黎珊珊帮燕春阑化妆打扮。

  我们在燕春阑娘家门前,完成闹婚的系列任务,通过红包闯关到燕春阑的卧榻前。

  凌蓦单膝跪地,在燕春阑面前,海誓山盟,做出保证,老婆大人的话永远是对的,才得以抱得美人回家,庆幸婚房和燕春阑娘家楼层都不高,节省了凌蓦的体力,方便晚上他洞房了。

  他们的婚礼仪式很隆重,宾朋满座,高潮叠起。我和黎珊珊忙前忙后,直到闹完洞房才走。一天下来,我们都很疲倦,回家后倒头便睡了。三月初,我关心地问黎珊珊:“老婆,这几天你来例假吗?”

  “还没,这几不知道怎么回事?吃了东西老想吐。”

  “我担心大年初五那天,让你中标。”我暗自窃喜道。

  “啊,就一次没做保险措施就中标吗?那天你不是宽慰会没事的吗?”她反问我。

  “我们以前也试过,都没中过标,我想这次也应该没事吧。要不买验孕棒检测一下?”我内心急切得到结果。

  买来验孕棒一试,两道杠,貌似中标了。

  我们为了肯定结果,又到医院检查,最后证实了结果是我们有孩子了。

  黎珊珊慌了神问我怎么办?

  我淡定地告诉她,把孩子生下来。 我把孩子的事告诉我父母,他们对我们的婚事不反对。接下来,是要把结果告诉黎珊珊父母了。

  我让黎珊珊拨通了她妈的电话:“喂,你好,阿姨,最近你和叔叔身体都还好吧。”

  “我们都好,你们呢?”她妈笑逐颜开地问。

  “我们好是好,就是我们不小心,珊珊有了。”我准备被她妈妈指责。

  “珊珊有了?有什么?”她妈问起。

  “有了孩子。”我吐字清楚地告诉她妈。

  “歌然,我们让你把珊带回南昌,是相信你,让你们好好相处了解后再结婚。你倒好,那么心急,就让珊珊有了孩子。你怎么对得起我和珊珊爸对你的信任?”她妈责问我。

  “阿姨,是我辜负了你和叔叔的信任。”我内心愧疚地说。

  “你们现在准备怎么?”她妈问我们。

  “我和珊珊商量过了,我们想要这孩子。想先结婚后生孩子。”我提出我们的想法。

  “你们想要结婚?”她妈问。

  “是的,我们想结婚。”我把重点强调一遍。

  “歌然,你把电话给珊珊,我问问她,她真的要远嫁南昌。”她想确定黎珊珊的主意。

  黎珊珊接过电话,和她妈妈聊了很长一段时间,一度被她妈说得泪水直流,我只能在她身边摩挲她的后背,安慰她。

  最后,她妈妈同意把户口本快递给我们,让我们结婚。

  我父母知道我们要结婚很高兴,准备把厂区里的集资房装修后给我们小两口住。

  而我在2007年要成为最忙的男人,这一年中忙完结婚、装修、生养三件大事。

  三月底,我和黎珊珊办理了登记结婚,登记处离我家很远,办完结婚后,我和老婆黎珊珊说,我再也不来这里了,太远太难找的地方。

  四月,我们开始筹办婚礼,置办结婚物品,完成结婚前的流程。先去拍了婚纱照,后选婚戒,在选择婚庆公司,订办婚礼酒店等等一切都要周密安排好,哪个环节都不能疏漏,简直把我忙疯了。

  筹办婚礼的同时,我更要关注黎珊珊和孩子的健康,陪老婆定期检查,及时补充营养。

  五月花红,精心筹备了一个月的婚礼终于开始。

  当结婚进行曲响起,我和黎珊珊手挽手走在铺满鲜花瓣的红地毯上。黎珊珊披着一袭白色婚纱,手捧玫瑰花束,天仙下凡般来到我面前。

  在婚礼主持人的编排下,满座宾朋的见证我们许下誓言,互戴婚戒,当场拥吻。

  香槟从杯塔上潺潺流淌下琥珀色甘醇,幻灯在屏幕上缓缓播映着玫瑰色爱情。

  我的姻缘,不是姗姗来迟,我的爱人,唯有珊珊最痴。

  洞房之夜,花容月貌的娘子黎珊珊有孕在身,在床上聆听胎教音乐,玉树临风的相公乐歌然奋笔疾书,于书桌前笔耕言情小说。

  “相公,你的小说《蓦然回首春阑珊》写到哪儿?”珊珊媚眼向我一抛。

  “娘子,刚到高潮。”我为珊珊倾倒。

  窗外的一弯新月如珊珊的俏眉,光彩照人,我们对视谈笑至云遮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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