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4 柠檬酸循环Ⅲ 决定论之反唯我论

当你意识到一封信或某个消息可能为“坏”事情时,就会拒绝查看验证它。——洛克

我痛恨一切只是教训我却不能丰富或直接加快我行动的事物。——歌德

笔者以为,即使将这个同一世界分化降维,逃遁到多世界平行宇宙,也依然无法真正彻底摆脱决定论,可以对抗能够摆脱它的,是绝对的非决定论。对等嘛,绝对VS绝对,不要不下不做任何“决定”(所谓遇事不决,量子力学,后文有对此句稍微正经的解说;笔者总提到量子理论,并非牵强附会,实乃它为当下这个世界无论物理或意志,不管生存或生命的基础,至少也为概念基础,或为解读整个世界大小事物的关键),或针对决定进行逆反操作,由确定的世界走向不确定的世界,绝对的混沌无序或自由自在,这容易让人想到极端自由主义吧?(据说,绝对的自由主义和无ZF主义一样,是这个世界唯一[二]没有真正实行过的理论)

一直习惯于绝对的决定论,才会觉得或难免认为绝对的非决定论极端;习惯于绝对的决定论到了最深的程度,就好像没有“决定”这回事似的(决定论会在同语反复和矛盾之中消失);所以习惯了“物质决定意识”,就会觉得“意识决定物质”荒谬(究竟为啥不能无所谓谁决定谁);习惯了绝对决定性的“物质”,就没有了绝对自由的“意识”;习惯了绝对的不自由,就会觉得绝对的自由极端。

也许自由只是混沌一体两面的同义词,绝对自由也只是种幻觉,和绝对的混沌一样玄虚不实,但它是非常实用高效的幻觉,只要承认接受哪怕只相信于它,就会达成如绝对时间和绝对空间这般如此实用高效的成果(当然只在经济表象的“同一”意义上而言);感受到绝对自由的人意愿和行动一致同一,没有迟滞阻隔,他们并不会十分在意自己意愿或行动的每个后果,或完全不会考虑后果,或自以为可以掌控后果;叔本华说,人可以做自己想要做的,却无法决定自己想要什么,而绝对自由的人,根本不会意识到或纠结于,区分自己想要的究竟是自我决定的,还是由别的什么决定的(克尔凯郭尔就意识到了并纠结于此,有关于自我的深刻论述),基本不会拒绝自己想要的,会完全忽略不想要的,抵制对抗讨厌的,通俗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注意到了吗,“想要的”总是紧随“不想要的”,为了抵御不想要的,就总会出现想要的,哪怕莫须有的未来,毕竟“我”可以无中生有。注意这和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或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之类人性自私论的微妙区别,它们似乎都为“我”,但前者总能看到前后彼此共同整体,不同差异的“我”,后者则只看得到局部自己,同一不变的“我”,一为灵活,一为机械,如果分别命名的话,前者为“唯我”,后者则为“固己”。

笔者以为,我们这个并非混沌的、确定有序的现实世界,正是由感受到并践行绝对自由的人们“决定”的,他们为这个世界真正的“上帝”。无论物质上或精神上,不管所处时代世界大小,上帝们永远认为自己有且不只止一个选项(选项包括死亡,自由的人不怕死亡;或只有一个“选项”如生存,那就无所谓自由),以至创造出更多选项,始终是自由的,换句话说,他们的自我创造出了,可以自由自在其中的这个现实世界;或也可说,这些上帝们习惯于确定的有序的东西,在这样的世界之中他们才能够自由自在,才可以感受到绝对自由。

换言之,那些绝对自由的人,是忠实于自我的人,用自我来明确分割混沌的人,以自我来造化确定现实的人,由自我来定义是非善恶的人。他们拥有同时混合+分离事物概念的超级能力(所谓量子叠加态[混合态]与本征态[确定态]。。。如果有某个通俗语词可以粗浅指代的话,这种能力或为“直觉”),将一切混为模糊一团不进行明确区分的同时,一旦付诸现实自我意愿行动,又能够无比清晰明确目的同一,我行我素自以为是,唯我为是唯我自由。。。

至此几段内容,毋宁为笔者对维特有关唯我论的简短文字的阐释:


唯我论显然复杂玄妙无比,后文再详论。这里笔者也确信,当下这个世界共同具有一个精神,名义上不是上帝也不是物自体,而是名为“整体”的抽象实体,反唯我论为了反对具体个体部分局部之“我”,成功造就出了更为强大的整体之“我”,具体体现为等级有序大大小小的组织整体,每个“整体”都具有一个“同一”理念,或圈子主题,如妈妈们要有母爱(写到这里,想起一个公众号为“当当妈妈”的签名说“是谁来自山川湖海,却囿于昼夜、厨房与爱”),经济社会只认钱,整数为一个环,其他太多具体或抽象的“同一”标准,而且等级规则秩序森严。“整体”的强大威力贯穿了人类习惯,铭刻在每个人基因和记忆之中,“整体大于部分”的观念也深入骨髓(此为量子理论的出发点,却导向了“部分大于整体”,所谓上帝粒子。或量子理论为二者合体,整体与部分关系为笔者论述重心),它的影响根深蒂固至今越演愈烈,近百年前,罗素就在《权威与个人》中有过相关论述或预言(也可说先见指导),比较犀利贴切:


这里可以区分一下,服务于ZF的目的,是为一个奴隶;为了自己的目的,那是一个暴君。这里认可了组织或ZF是有目的的,作为整体概念的实体形式,它似乎具有自我目的意志精神,差不多可以称之为“一个为整个国家或社会组织所共同具有的意志”,地球上所有ZF联合起来,应该也拥有“一个为这整个现实世界所共同具有的意志”。所以,不管组织或ZF最初缘由什么产生(所谓共生,ZF或为较狭隘的社会组织形式),一直以来作用作为又如何(所谓奴役,阶级压迫工具机器),如果它们作为整体,具有某种趋于同一的意志或目的,而且尚未最终达成实现;那么,也许迄今为止我们所知的,奴隶或暴君的所作所为,只是加快或阻碍了人类事务的动态进程,引起的小小波动治乱循环,并没有从根本上影响到人类整体事务,也并没有达成组织或ZF的终极同一目的,毋庸提“改变”世界了。笔者大言不惭,私以为如果ZF组织的目的,就是为了防止它的部分成员“自杀”呢?(正面来讲为存续更长久)加缪说过,真正严肃的哲学问题只有一个,那便是“自杀”,也许这个世界的根本问题也在于“自杀”。或许ZF社会组织一直的所作所为,未来最重要的职责,都只是防止个体部分成员或由于“无知愚蠢”,或出于“全知绝望”而“自杀”呢。(引号为双重正反意味;“他杀”是为间接的“自杀”)

存在即为道理,所以过去现在那些坚持无ZF主义的人,追求的或只是痛快点自由光荣地自杀而已;如果整体的部分不再进行确定有序的自杀”,都可以“长生不老”了,或许ZF社会组织就达成了目的,会自动消失呢。这听起来不可能实现对吗?可也许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困难呢?也许我们要做的只是尽可能“活”的足够长久,耐心点等待,哪怕只相信它可以实现就够了(没错,所有愿望最终都能够实现,包括上帝和物自体,或天堂地狱;所以关键还在于怎样长寿~之前说了,笔者要探讨长寿秘诀是确定无疑的。再次强调所有言论并非胡话,只是逻辑证据链可能非常无限之久长,这篇文写不完。。。),说不定有生之年就可以见证了呢。

扯太远了,这和时空悖论有关。后文有机会再深入探讨。

“我们知道得太多,却体验得太少”;对此歌德亦早有过类似吐槽:“我痛恨一切只是教训我却不能丰富或直接加快我行动的事物。”这两句话很关键,可以引论的东西非常多,如休谟的经验观,尼采关于《历史的用途与滥用》以及他的哲学或生命观念,还有维特言之“”与历史或世界的关联:

依笔者简单理解,问题(如所谓个人主动性)的焦点或许在于:别人经历过的,“”有无必要再经历一番?以及别人没有经历过的,“我”是否可以有无可能去经历(有无充分理由条件尚在其次)?“我”的经验与别人的经验,相互同一或差异的意义分别为何?私以为前面引述的几位先贤,在此方面的观点应该是一致的,即,“我”非常有必要再经历一番,也有充分的理由去拥有从未有过的体验。(当然充分也有必要,不然为啥上等人有钱人经历过的,下等人会趋之若鹜呢?如果不够充分,还会有上等人有钱人什么事呢,假如没有必要,这个世界还会有所谓潮流趋势发展方向吗。)似乎对于整体和别人来讲,“我”都毫无再经验的必要,非常不经济,毕竟经济社会;然而在“部分大于整体”的意义上,至少于“我”而言是绝对必要的,会非常实用高效,简称为效用。这个社会整体对于经济与效用是不兼容的(万一可以兼容呢),毋庸提经济效用的定义都有内在差异或矛盾。所以需要达成某种平衡,如我们经常需要“性价比”高的。这就要求进行比较,必须先后排列有序才能够做到。也就是说,我们得先后有序去经历验证,或先富后富,先死后死。。。而且关键在于,人是习惯动物,开始的经验会左右后来的(初始条件多重要!),所以后来者基本不可能超越前者,除非后来者回归最初的自我。。。扯太远了,具体后文再说,还是回到罗素的论述吧:

“一个人人都是所有人的奴隶的社会,只是略好于那种人人都是某个暴君的奴隶的社会。”

也许正是这个“略好于”,使得维特对恩师罗素的评价转变,如同维特私下对不少大师的评价那般:一开始很不错,后来就不行了。私以为这个评价适用于这个世界的任何东西。也许根本没有真正绝对的“略好于”,所有的“略好于”都只是片面的,局限的,暂时的。“人人都是某个暴君的奴隶的社会”,暴君再暴虐非凡,毕竟不是神仙上帝,他还是个人,暴虐的手段组织也只限于人,他的奴隶可以卑躬屈膝阿谀奉迎,也可以逃跑迁徙隐姓埋名,不然哪儿来的后代百姓呢?然而“一个人人都是所有人的奴隶的社会”,每个人都可能成为、很多人也正在成为“暴君”,暴戾的手段组织也不限于人,还有各种机器网络(听过监视资本主义吗),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誓要将每个人变成听话不逾矩不出“轨”的“奴隶”,维持同一主流状态,驱逐消灭边缘异类。也许除非脱离社会组织不再为人,不然不可能不依赖这个世界的概念体系,祸福也不得不依靠某些人的命令,简言之注定要被“决定”。

也许真的有必要“毁灭现代组织中大多数人所赖以生存的那些部分”,人人才能够获得真正的自由呢。这听起来很可怕对吗?也许只是不习惯而已,末世论其实和循环论为一体两面,一隐一显,同样历史悠久,影响深远;我们如此期待复活永生,宁愿接受轮回转世意识upload之类,而无视不愿直面毁灭或死亡。也许没那么可怕,或还会很有趣很刺激。后文多处会再论述,而且肯定为有理有据的论述。这里笔者想说,有些观念可怕不习惯只是因为从来没听过,或自觉不自觉地拒绝了解接受,就如洛克言之的,当你意识到一封信或某个消息可能为“坏”事情时,就会拒绝查看验证它。人类习惯的强大惯性注定了总会有可怕荒谬乃至可笑的东西出现,还会从边缘进入主流,有个慢慢消化的过程,如最经典的地心说日心说。(我会说地球太阳是相互绕行吗,不对,或为近似有序运行的一团乱麻。)(在此意义上,某些人拥有了超前的思想观念,难道不意味着他来自未来吗?所以他们能够先见预言几十几百年甚至千万年后的事情也不为怪,当然准确与否另说了,一般愈遥远愈不精准就是了。)而惯性的这种强大阻滞或消退作用,似乎通常在宏观大尺度的物理时空方才体现出来?显然并非如此,惯性无时无处不在,无论宏观微观(我会说量子隧穿就和惯性有关吗,基本就和你骑自行车只靠速度惯性冲过一个高坡,或虹吸效应原理类似),不只物理世界,意识精神世界同样如此。愈是根深蒂固的观念,惯性愈为强大,例如“不吃饭会死”、“人生[生命]只有一次”,哪怕它们的概念定义多么模糊不确定,逻辑多么不清晰不合理。

这就论完了吗?当然不,笔者想问,何以习惯总会根深蒂固地形成,为何人们总要经受惯性的摧残洗礼呢?我们就不能对惯性有所准备防范嘛?喜欢的就享受,讨厌的拒绝就是了。既然知道总会有东西变成习惯,再由习惯产生惯性,也总会有新的东西成为新的习惯,那何必何苦何以要形成难以改变、固定不变、甚而以仅有一次的生命来践行的习惯呢!?

又扯太远了,这与确定有序的世界,时间,各种可逆不可逆等大问题有关,为后文论述内容,这里回到“社会”接续前文。

社会本身作为整体概念,就注定了在它之中的个体人是不会自由的(因为我们习惯于整体大于部分,部分脱离整体毫无意义),一个根本不变的社会不会拥有真正的自由。如果一个人在某个世界感受不到绝对的自由,那他就无论如何也不自由,毋宁说,他不属于这个世界这个现实,或这个世界这个现实并不属于他,如当下世界即属于整体,而个体人似乎并非可分割的整体,准确点为不可彻底分割的整体,其实也不绝对,或以后就可以彻底分割为部分了,如身体、精神,或肉体、灵魂,但人类为一整体(当然作为人类主体,与非人类相提并论,也可抽象为某种“部分”“个体”),个人只能属于整体。所以当下世界属于整体的人[类],不属于个体的人。

那么当下作为个人自称的、极抽象且具体的“我”又如何,也只能为个体“人”如此这般被决定不自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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