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是一个平静夜晚,下班回家,往床上一躺,直接就可以睡觉,谁会想到突发事件,阿月送我回家,而且没有任何征兆,开着开着,朝我我住的地方而去,路上我没有多问,也没有表示诧异,只是不明白为什么?
路上我们沉默些许时间,我是一时半会不明白,为什么突然送我回家,还是让让人家女孩开车送回去,显得太没面了吧。
她也没有多说什么,好像这一条路,她早就打算好,因为导航都没打开,目视前方,而我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眼前的生活,突然感到麻木,陌生,想逃离这纷扰的生活城市,远离喧嚣,远离人群,去一个没有打扰,没有烦恼的地方,过着男耕女织的生活,不会有人催你大清早太阳还没起,就要有各种信息等待去处理,也不需要维护朋友,领导,同事之间的关系,不需要说违心的话,不需要欺骗自己去接受不想接受的事情,不用在为了一顿明天可以吃饱而忙死忙活。
“你说,我们究竟为了什么?”她的话打破宁静,扭头看向她,此时她目视前方。
“我想是为了活着吧,不然早就都挂了”我没有太深去思考这个问题,只是觉得现在的生活至少不是我们想要的,或者说,我们想的生活其实很简单,不需要太多复杂事情。
“活着容易吗?”她开口直接反问我。眼睛突然看向我,突然间,大脑闪过的画面就是,她心情特别低落。
白天的时候,她坚强面对所有事情,绝不会让你发现她软弱的一面,哪怕脆弱的一面都不会展现的出来,而此时她看上去很受伤,心情低落,压抑自己的情绪。
“不容易吧,活着需要准备太多的东西,车子房子,票子孩子等等,光这些事情,对于我们现在的年轻人而言就很不容易。”{我继续说到。
“要想这些都要实现,我们要付出的就很多,虽不说现在就买得起房子,或者结婚生子,此时此刻不给家里增添负担不就是最好,何谈什么活着,还有一口气撑着,就行了”
其实很多时候,我们应该是不想活着吧,至少为眼前的困境,不止一次偷偷抹泪,可惜是无人懂我们的苦,各扫门前雪,谁会去主动拉你一把,让你体会到原来活着还有希望。
“我们现在不就是活着吗?”她问道。
“我们这算活着吗?”我反问道。
沉静是可怕的,这个问题我或许没有答案,就算我有,也只是对应我自己,而不是别人,你问我是不是活着,我知道我自己,活着如同消失不见,就算不见了,除了亲人,没有人会知道你去了那里,什么时候走的,还回来吗?
没有人回去关心一个,本就是打算消失不见的人,不好意思,大家都很忙的,如果你想消失不见,请你抓紧时间,不要耽误世人冷漠无情的状态。
真的决定想要消失不见,感觉活着如同死去,拜托坐下来,静静心,问问在你自己,值得吗?难道你想要你的亲人或者家人在悲伤中度过余生吗?难道真的要白发人送黑发人吗?或者真的就是走投无路吗?是残疾不堪,还是断手断脚没有行动的能力?
我想综上所述,除了特殊人群,你应该是健全四肢的人,凭什么不好好活着,就算那特殊人群,大家不都在为了明天与以后在努力改变吗?当你问自己活着真没意思,不如想想身后的亲人,朋友,其实本身我们不孤单,累了就停下休息一下,没有人会说你什么,自己的人生道路要自己走下去,不要听信别人谗言。
回到我跟阿月之间,她的沉默,让我害怕,害怕她想不开,突然某天就见不到她,因为她跟我说过这样的话,如果某一天,她不见了,怎么办?
“你相信吗?白天跟夜晚我是两个人”她看着我认真的说道。
“我相信”没有疑问,没有猜疑,直接脱口而出,我相信她说的每一句话。
回答完,本身我也是能感觉的出来,白天与黑夜就是两个人,白天的时候,热情奔放,无话不说,到了晚上,忧郁压抑,情绪低落,容易感伤,甚至话都不爱多说。
这个问题就好像出来过度一下,证明她是两个人或者说是两种人格性质。一个白天出没,一个夜晚蛰伏,两个互不干涉的同时存在。
其实很担心她,之前与我讲过,她认为自己可能患抑郁症,其实抑郁症本身是可以通过后期慢慢康复,本身不可怕,可怕是她不愿意接受治疗,而是选择逃避人世,从而躲在抑郁症里不再出现。
路上的问题不断浮现在我的脑海,不知不觉就到了我们熟悉的地方,台东步行街。
“为什么送我回来?”我们停下车,坐在车里我问到她。
“你知道吗?在路上的时候,我大脑里就像有两个人小人一样,一个说送,一个说不送,最后说送的赢了,然后就送你回来了。”她伸着手,挥舞两个如似小人的手,给我打着比喻,看上去可爱极了。
被她的样子闹的很开心,也就不在纠结这个问题,毕竟已经回来,再说下去也没有意思,人家都主动送你回来,要是再质疑是不是有点过分。
本就是下了早班,她就没有吃饭,再者送我回来有已经要十一点了,既然来到台东,指定我带着她去逛逛,可是一路上都是她再跟我说。
“这里我曾经住过,长达一年多,楼下就是我工作的地方,现在已经换成了银行”
“那里曾经有一家好吃的店,现在也倒闭了。”
“还有旁边也不知道变成了什么。。。” 路上,我们牵着手,就像是一对恋爱的小情侣,眼睛里都是彼此,再无他们人,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忘记了所谓的爱人。
由于回来的时间太晚,加上晚上还有风,很多店面都关门,开着门的也要打烊,最后来到一家台东比较火的烤冷面。走走也是索然无味,
她跟我玩起了消失。
那时我在买烤冷面,低头的功夫,找不见人,当时以为就在这附近能去那里,可是结果出乎意料,周围我转了好几圈,都没有看见她,期间不断拿手机给她打电话,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此时此刻顾不上烤冷面,我开始扩大范围,由于晚上漆黑,加上自己还是近视, 到了晚上容易看不见,密密麻麻的人群,看的眼花缭乱,都是一样的一抹黑。
我心里开始发慌,不会丢下我自己走了吧,总不能因为买一个烤冷面就跟我晚玩失踪吧。
人山人海的黑夜人群中,不断来回窜动,眼睛瞪得起来,找那相似的着装,毕竟晚上太黑,我是真看不清。
电话一直没有停下过,看着主路上来往人群,“总不能真的走了吧?”我就差吆喝出来,找不到的时间越长,心里越慌。
回想自己刚刚一直在上面寻找,毕竟在我低头时候,余光看见她晚上走,忽略了下面,不多想,直接往下找去,拐角的绿植旁,发现了她,原来一直坐在那里。
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感觉她的情绪比较低落,问她什么也说没什么事,就是没事,就是想走走。
“为什么不接电话?”
“开了飞行模式”
“走吧,拿着东西,送你回去睡觉”她根本都不看我,直接起身就要走。那一刻我感觉我是多余的,而且是无关紧要的人。
我拉住她的手,不想让她离开,她在挣脱,虽然嘴上说着没事,不管我的事,可是我感觉的到,如果不是我,也不会这样,从刚刚就一直与我一起,怎么可能事别人。期间我就做一件事情,就是跟我的爱人说晚安。
“没事,你拿着东西,我们走”她没有理会我的眼神,也不愿与我多说。我只能退而求其次,先去拿东西。她好像看出我的想法继续说道:“我不走,你快去吧”
听到她这么说,我就放心,来回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又不见了,我就不该去听她这句话,这次时间段,我直接来到主路上,右边不远处,便看见了她,连忙追赶上去。
想要抱住她,可她挣脱来,想要牵手,还是挣脱。
“到底怎么了?你跟我说说好吗?”
“没事,真的没事,送你回去,我自己走走就好”
“你这样,我怎么可能让你自己走?
“没事呢 ,你赶紧回去休息,我一会就走”她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要赶我走。“你要赶我走?”
“是”没有犹豫,没有顾虑,直接脱口而出。
我定了定神,感觉说什么都是没用的,而她说完就自己往前走去,那一刻,我多想一走了之,问题我不放心她,问题出在我身上,我不解决,今晚指定过不去。
我追上去,拉着她说不回去,你这样我那也不去。而她看着我,直接动手掐我一下,我没有反抗,她需要发泄出来。
痛是真的,她难受也是真的,我拉着她坐到一处的休息椅子上,跟她好好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两人就这样干坐在椅子上,我抱着她,穿着我的外套,我在思考该如何开口,才能让她好受一些,或许不该提,可是不说,今晚感情也会破裂似的,为了挽留住,我只能主动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