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往常一样,我起床洗漱完,打开肯德基 App 用大神卡优惠买完早餐后,就朝地铁口的肯德基走去。
一路上人群熙攘,都在为生活忙碌着,唯独我如一个悠闲的局外人,踱步上楼,打开取餐号、取餐、就坐、喝豆浆、吃帕尼尼三明治……一气呵成,无半点拖沓。
就在我准备把餐盘收拾倒入垃圾桶时,我看到了这一幕:
一个疲惫的中年男人,左手臂当枕头护着前额,右手臂当警报器护着破旧的黑色背包,身前是一个容量 2 升还留有 2 大口冷茶的水杯,身后是一个鼓囊囊的红色塑料袋,还有一把暗红色的长柄伞连接了水杯与塑料袋。台上你能看到的就是这些,台下是一双穿着拖鞋的脚。
对于这一幕,经历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解读,就如高考爱出的看图作文。
我脑海中浮现的故事是这样的……
一位中年父亲,远离家乡到深圳打工,只为了能给孩子提供学费和生活费。
谁料到,说好年后继续回来上班包吃包住的包工头食言,让父亲没有了工作,也没有了住所。
深圳的房价多高啊,租个床位每月都得将近 1000 元,可父亲又怎么舍得出这 1000 元呢?这 1000 元省下来给孩子吃好穿好就行了,自己辛苦点没关系。况且现在还没了工作,1000 元也是拿不出的。
于是,夜里没地方睡好觉的父亲,早早就来到了肯德基。一开门,父亲就挑了一个不显眼的角落,也是一个客人不爱占的角落,毕竟靠近垃圾桶,都市白领当然有点嫌弃。
万万没想到啊,人人口口声声骂的西方邪恶资本主义,居然给无家可归的父亲提供了避难所,反倒是自己的同胞毫无感情地将自己扫地出门。孰好孰坏?尽在不言中。
父亲掏出昨晚吃剩的馒头,随便打发了一顿早餐。对于他来说,早餐和补觉相比,补觉更有价值。
黑色背包里装着他全部家当,所以要时刻用身体护好,防人之心不可无,包工头的所作所为更让他懂得了这一点。
红色塑料袋装着他几件换洗的衣服。他靠着地铁站的公厕来洗漱洗衣,尽力维护好一个不邋遢的形象,一来是便于找到新雇主,二来是避免碰到老乡时尴尬难言。
父亲在温暖的肯德基做了一个美梦:
重新找到了工作,每月给孩子寄去充足的生活费,每年可以给孩子交学费,过年回家能够过个好年。
大概,平凡人美梦也如上述一样平凡吧。
对于眼前的这一幕,我为何想出一个如此悲惨的故事呢?因为我看到过一个新闻:一位在香港送外卖的中年父亲,为了剩下高昂的房租,数年如一日地在网吧过夜,无法正常休息,不幸猝死。
平凡人的生活远比大多数人想象的困难,更准确地来说,是生存而不是生活。就如林奕匡《高山低谷》里唱的一样:
你快乐过生活 我拼命去生存
几多人位于山之巅俯瞰我的疲倦
但是,人不该总这样被生存问题给压垮,而要满怀希望地冲破困境。相信只要希望不灭,在肯德基补觉的中年父亲,终究会有他美梦中的生活,甚至更好。
当然,对于眼前的这一幕,也可能是平凡的我想多了:
也许,眼前的这位中年男人,是手握数十套房产的大佬。在肯德基短暂休息一会儿,他又要跑去看盘了。
破旧的黑色背包,装满了现金,看盘交定,用钞票更具冲击力。
红色塑料袋,装着他看盘的笔记本,好记性不如烂笔头。
台下的拖鞋更印证了这一点,在广东,声价几十亿的富人常常穿着拖鞋到菜市场买菜,自然也就可以穿着拖鞋去买房。
毕竟,有钱人的努力,平凡人同样想象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