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走为上计
战智湛一冲进屋子,就左手一举,“80式”冲锋手枪“啪”的一枪打倒了一个越南“猴子”,接着,他右手的日本军刀一扬,大吼了一声:“‘钩嘴鸢’、‘猴子’闪开!……”
本已不支的“钩嘴鸢”和“猴子”一听是战智湛的声音,也怕他手里的日本军刀轮起来不长眼睛,可别伤到自己,更何况“猴子”的右肩已经被越南“猴子”的匕首划了一个长长的伤口,钻心的疼。三个越南“猴子”一见满脸杀气的战智湛持枪抡刀,就知道是与上边宣传的那个煞神“大妖山魈”不期而遇了。三个越南“猴子”虽然心中发怵,但是情急拼命的本能却都迸发出来。面目狰狞的三个越南“猴子”手持匕首,“嗷嗷”怪叫着向战智湛扑来。
中国的传统武术有一句谚语,说的是:“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 一寸长一寸强是指手持的兵器越长,攻击范围就越广,攻击威力也大。一寸短一寸险是说手中的兵器越短小,就必须越接近对方才能进行攻击,打斗时行动更快速,承受更大的风险。
战智湛手中的日本军刀比越南“猴子”的匕首长的多,自然在兵器上占尽了便宜。他有心试试这三个越南“猴子”的本事,顺手关上左手“80式”冲锋手枪的保险。右手的日本军刀使出一招“梁氏刀法”中的“三十功名尘与土”,将三个越南“猴子”逼得退了一步。接着,就是一招“踏破贺兰山缺”,日本军刀画了一个漂亮的弧线,“咔嚓”一声,越南“猴子”还没看清日本军刀是怎么落下来的,就已经被劈倒了一个。战智湛的“梁氏刀法”确实已经练的非常纯熟,他接着大吼一声,顺着劈倒那个越南“猴子”的未消的刀势的惯性,一招“笑谈渴饮匈奴血”,将重新扑上来的一个越南“猴子”的脑袋削掉。
日本军刀的余劲未消,一道寒光,直接削向另一个越南“猴子”的脖子。这个越南“猴子”的反应也算是很快,吓得一缩脖子,日本军刀堪堪从他的头顶略过,削掉了他的一缕头发。这个越南“猴子”吓得心胆俱裂,再也没有格斗的意志了,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这时,“猴子”已经换完了“64式”微声冲锋枪的弹匣。他恼恨越南“猴子”刺伤了他的肩膀,又怕这个越南“猴子”开口叫“投降”,急忙把“64式”微声冲锋枪的枪口一掉,“噗”、“噗”、“噗”就是一梭子,送这个越南“猴子”去马克思那里告状去了。
战智湛愣了愣,在一个越南“猴子”的尸体上擦了擦日本军刀上的血迹,对“钩嘴鸢”和“猴子”说道:“注意打扫战场!……俺去瞅瞅‘御猫’咋样了!……”
听“钩嘴鸢”和“猴子”答应了一声,战智湛拎着日本军刀,打开“80式”冲锋手枪的保险,飞快地迈出房门。这时,“御猫”不仅得到了“大灰狼”和“黄鼬”相助,“梅花鹰”和“非洲鵟”也从二楼跳了下来。而且,生力军“秃鹫”带着“猎隼”和“雀鹰”在左,“兀鹫”带着“白头鹞”和“红隼”在右也冲到了“御猫”身边。十一位侦察兵立刻向负隅顽抗的越南“猴子”两个房间投起了“67式”木柄手榴弹。在一阵剧烈的爆炸之后,侦察兵们冲了进去,清剿残敌。危险一解除,“黑雕”和“凤头鹰”立刻跑向“阔嘴鵟”的遗体,二人围着“阔嘴鵟”的遗体嚎啕痛哭起来。“御猫”也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到“德国黑背”的遗体前,他抱起身中数弹的战友遗体,欲哭无泪。626特工团团部的枪声渐渐稀疏下来,只有团部后面的山上,“黑狐狸”的第三分队消灭626特工团火力连的战斗还没有结束。
战智湛来到“御猫”的身边后,发现了“御猫”怀中“德国黑背”的遗体,不由得大吃一惊,把枪和刀一扔,抓着“德国黑背”的衣领,边摇晃,边嚷道:“‘狼狗’!……这不是‘狼狗’吗!……‘狼狗’你这是咋的了?……‘狼狗’!……”
“御猫”拨开战智湛的手,尽管失去亲密战友的巨大悲痛,狂涛般地在他的胸中翻滚、激荡,但他还是苦笑着说道:“‘狼狗’想他娘了,这是找他娘去了!……毛主席他老人家说过‘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
“御猫”说到这里,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泪流满面的哽咽着唱道:“为什么战旗美如画,英雄的鲜血染红了它!为什么大地春常在,英雄的生命开鲜花!……”
战智湛抹了一把眼泪,说道:“‘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御猫”迅速恢复了理智,对战智湛说道:“‘骆驼’,‘东北虎’命令迅速撤出战斗,你们分队负责后卫掩护任务吧!……”
“中!中!中!……这点事儿大哥你就放宽心吧!……”战智湛连声答应着,他心里非常清楚,以“御猫”第二分队的伤亡情况,很难再担任十分凶险的后卫掩护任务。
战智湛接过“黄鼬”给他捡起来的“80式”冲锋手枪和日本军刀,对“黄鼬”说道:“命令‘秃鹫’和‘兀鹫’,迅速与‘蛇雕’会合,掩护那个女同志和第二分队撤出战斗!……”
“是!……”“黄鼬”答应了一声,转身跑了。
“凤头鹰”背着“阔嘴鵟”烈士的遗体默默的走了过来,“猴子”跟在“凤头鹰”后面,来到“御猫”身边,伸手去拉“御猫”怀中“德国黑背”的遗体。战智湛一把拉住“猴子”,悄声说道:“‘猴子’,你别逞能了!……伤的重不?还是俺来背‘狼狗’吧。……”
“猴子”肩上的伤“钩嘴鸢”已经给包扎过了,他拍了一下自己的肩头。疼得龇牙咧嘴的说道:“没……没问题!……半两肉也没缺,养两天就好!……”
“御猫”插话道:“你们俩别‘瞎掺和’了!……‘猴子’你咋的还负伤了?……你身上有伤,能照顾好自己就不赖了!……‘骆驼’不仅得保护目标,还有后卫掩护任务……”
“黑雕”这时走了过来,伸手拉着“德国黑背”烈士的遗体背到背上,说道:“我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个共同的革命目标走到一起来了!……我说‘御猫’分队长,你还得指挥部队,背‘狼狗’烈士的遗体这点事还是我来吧!……也算是我干点力所能及的。……”
“御猫”苦笑了一下,说道:“中了!中了!……再说就‘外道’了!……撤!……”
“秃鹫”和“兀鹫”两个组已经做好了警械,掩护“御猫”的第二分队背着烈士的遗体和受伤的战友撤离。待第二分队的侦察兵们撤到了墙豁子之后,战智湛将日本军刀插入后背的鞘中,对“兀鹫”喊道:“‘兀鹫’,马上和‘蛇雕’会合,掩护那个女同志撤退!……”
战智湛见“兀鹫”的四组奔向了“蛇雕”三组的隐蔽之处,这才一挥手:“撤!……”
“大灰狼”、“黄鼬”、“猎隼”和“雀鹰”迅速向“蛇雕”的三组隐蔽之处奔去。就在这时,山上的枪声突然密集起来。
“秃鹫”又转回身,对战智湛说道:“是不是‘黑狐狸’他们三分队遇到意外了?……”
战智湛迟疑了一下,说道:“嗯……‘东北虎’接应‘黑狐狸’他们去了,他们应该能撤出来。……咱们先撤出去再说吧。撤!……”
“秃鹫”答应一声,转身就跑。战智湛迟疑了一下,忍不住关切的回头望了一眼身后激烈交火的山头,这才转身往回撤。忽然,几发冷枪子弹打来,打在战智湛和“秃鹫”之间的土地上,溅起几股尘土。接着,“秃鹫”踉跄了一下,摔倒在地上。
“‘秃鹫’负伤了?……”战智湛心中一紧,急忙向“秃鹫”跑去。幸好,“秃鹫”又爬了起来。就在战智湛心中一宽的时候,他的背后传来“轰”的一声巨大的爆炸声。这声爆炸距离不近,起码得有二百米,应该是“82迫”炮弹的爆炸声。
“嘿嘿……不会是‘黑狐狸’这臭小子又抢了越南‘猴子’的‘82迫’,又来炸越南‘猴子’吧?……”战智湛对自己的这位战友把炮玩儿的神乎其技十分钦佩,他忍不住回头望去。突然,爆炸的亮光一闪,战智湛发现距离他和“秃鹫”二百多米远的山坡上,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两个越南“猴子”,正操纵着一门被称为“游击战利器”的“65式”82mm无后坐力炮向自己和“秃鹫”的这个方向瞄准。
“卧倒!……”战智湛吃了一惊,大叫了一声之后,也管不了是不是超出了有效射程了,手中的“80式”冲锋手枪一抡,“嘟”地一声向山上那几个摆弄“65式”82mm无后坐力炮的越南“猴子”打了一梭子。几乎是战智湛的枪响的同时,越南“猴子”的炮口火光一闪,一发炮弹向自己和“秃鹫”打来。接着,火光一闪,又是“轰”的一声,一发“82迫”的炮弹在摆弄“65式”82mm无后坐力炮的两个越南“猴子”中间爆炸,连人带炮炸上了天。
“‘秃鹫’!……”战智湛这时可没工夫欣赏战友的神炮了。他惊叫着,把“80式”冲锋手枪一甩,双腿一蹬,一个鱼跃把五、六米外刚站起来的“秃鹫”扑倒在地。
就在这时,战智湛耳边“轰”的一声巨响,他也随之失去了知觉。
一阵剧痛,把战智湛疼的醒了过来。他只觉得自己的耳朵里像打雷一样“轰隆隆”直响,什么也听不见。战智湛心中暗想:“他娘的!……老子的耳朵是不是聋了?……”
战智湛试着想爬起来,可是刚一动,浑身没有一处地方不疼。他想用胳膊支起身子,可是左胳膊除了一阵刺骨的剧痛,根本就不听使唤。战智湛明白了,自己的左胳膊骨折了。他挪动了一下右臂,还好,右臂还没有问题。借着右臂的支撑,战智湛吃力地抬起了头。这一抬头,似乎听到了右后背的肋骨“咔嚓”一响,接着就是针刺似的疼。战智湛忍不住“哼”了一声。他心中暗叫“倒霉”,自己的肋骨起码骨折了两根。
“枪!……刀!……俺的枪……枪和刀?……”武器是战士的第二生命,战智湛摸索着。
“‘骆驼’,你别乱动!……你的枪和刀都在这儿呢,就在你身边!……”这是“干达婆”秋水带着哭腔的声音。
“哦……自己的耳朵没聋,老子还能听到声音!……战斗还没有结束,枪声和爆炸声还在激烈地响着,‘干达婆’也安全!……”战智湛放了心,他忍着剧痛,吃力地抬起头。一见不只是“干达婆”哭得梨花带雨,“御猫”、“黄鼬”、“大灰狼”、“兀鹫”,无论是“飞虎军”的侦察兵还是空降军的侦察兵,无不伤心痛哭。尤其是“猴子”哭得最凶,喊得最厉害。
“‘大灵猫’,给我急救包!……”“猴子”带有哭腔的声音听起来格外刺耳。
战智湛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肚子里暗自琢磨道:“还有别的战友受伤吗?……”
“他妈的!……这个死‘老鹰’怎么还不过来,老子抓住了他拧断他的翅膀,打烂他的脑壳。……”这个好像是“兀鹫”气呼呼的声音,他忘了他自己也是“鹰”的一类。
“‘骆驼’,你觉得怎么样?……你忍一忍,千万要挺住呀。‘御猫’正在和‘东北虎’联系,让‘洱海鱼鹰’过来,你千万要挺住呀。你可不能死呀,‘骆驼’!……梅笑然还在等着你娶她当老婆呢,‘骆驼’。……”“猴子”边用手擦着战智湛脸上的泥土,边哭诉着。
“喂!喂!喂!……‘伍洞幺’!‘伍洞幺’!‘伍洞幺’!……喂!‘伍洞幺’!他妈的,这破机器是‘嘛玩儿意’,越到‘哏劲儿前儿’越‘掉链子’,简直害死老子了!……喂!‘御猫’,你的机器好不好使唤?……”和“东北虎”联系不上,“蛇雕”急得满脑门子火星子,他边喃喃的咒骂着,边拍打着战智湛的“硅2W”短波电台。
“我这个也不好使唤,和‘东北虎’联系不上可咋整。……这他妈的是谁做的破机器?……老子回去逮着他,使劲儿‘掴’他‘大耳脖掴子’!……”“御猫”的手里也在摆弄着“硅2W”短波电台,嘴里嘟嘟囔囔的咒骂着,显然也急得不知所措。
“‘秃鹫’……‘秃鹫’……咋……咋样……咳……咳……咳……”战智湛的脑袋还是晕晕乎乎的,只是下意识地问道。
“分队长你放心,‘秃鹫’也没死,他还活着!……”这是“黄鼬”那带着哭腔的声音。
战智湛稍微清醒了一点,是战友们把他弄到了越南“猴子”626特工团团部围墙外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只见“干达婆”和“黄鼬”正在给自己包扎。“猎隼”和“雀鹰”正在给“秃鹫”裹伤,其他侦察兵正在周围警戒。战智湛知道现在还算安全,急忙默运玄功,想尽快治好受伤的身体。
“分……分队长,谢……谢谢……谢谢你……救了我……救了我的……我的命!……”向来以“骆驼”相称的“秃鹫”这时竟改称“分队长”了。他侧过来头,几乎是在战智湛的耳边喘息着含糊不清地说道。算他倒霉,一块弹片从他的面颊打进去,打碎了他半边的牙齿。
战智湛苦笑了一下,说道:“还谢……谢俺呢……咳……咳……咳……”
战智湛的每一声咳嗽都震得浑身的伤口像针扎一样的疼。战智湛喘了几口气接着说:“你……你只要……不……不骂俺……骂俺笨就……行了,你……瞅你……还……还是……受……受了伤。咳……咳……咳……”
“‘骆驼’,你总咳嗽,就别说话了!……”“干达婆”珠泪盈盈,阻止战智湛再说话。
“啪”、“啪”、“啪” !天空升起了三发红色信号弹,是任务完成了,为了防止被越南“猴子”缠住,“东北虎”下达了立刻撤出战斗的命令。
“‘御猫’,和‘伍洞幺’联系上了。他现在正在撤出战斗,命令我们保护好‘客人’,照顾好‘骆驼’和‘秃鹫’,带着烈士遗体立即前往会合地点。……”“蛇雕”紧张但是干净利索地向“御猫”汇报着。就在这时,“轰”的一声,一发大口径炮弹落在越南“猴子”626特工团团部的小楼前面的操场上爆炸了。所有的玻璃立刻“稀里哗啦”全部震碎了。
“不好,快跑!……”“御猫”一哈腰把战智湛负在了背上,下达了火速撤退的命令。侦察兵们心里都清楚,越南“猴子”的另一发甚至是一群炮弹已经出膛,并且完全不用作方向和距离的偏差量修正。“猎隼”背起“秃鹫”紧跟在“御猫”之后,侦察兵们迅速离开隐蔽的地方,脱离了战场。
侦察兵们刚玩儿命地跑到越南“猴子”626特工团团部外的铁丝网外面,刚才隐蔽的地方就被越南“猴子”的炮弹覆盖。爆炸崩起的泥土、碎石砸了侦察兵们一身,爆炸产生的冲击波一浪接一浪地撼动着覆在战智湛身上的“干达婆”,让战智湛切实感受到了死神的威胁。
好悬呀。“利剑部队”一共五个分队,参加“拯溺行动”战斗四个分队,差一点让越南“猴子”的炮兵一次就消灭了两个。
和“东北虎”会合后,他从“御猫”身上把战智湛抱过去,就一个劲地喊“洱海鱼鹰”。
“洱海鱼鹰”已经做好了准备,正在检查“秃鹫”的伤。他检查之后,连声夸奖“猎隼”和“雀鹰”的包扎技术不错,肯定不比野战医院的护士差,将来转业了去哪个医院当个护士肯定错不了。接着“洱海鱼鹰”又检查战智湛的伤,他检查了之后沉吟片刻,就吩咐“猴子”和“大灵猫”去砍点竹子回来。
见“洱海鱼鹰”沉默不语,战智湛以为自己真的伤重难治,说道:“咳……咳……咳……‘老鹰子’,咳……咳……俺……咳……咳……要活……活不了,你……你就……明说!……”
“别胡说!‘骆驼’,你的伤我现在能给你维持住,送到医院会治好你的,保证你不会缺胳膊少腿。哈!你他妈的原来这么怕死?……放心吧,你还能活一百年。你那个给你颁发奖章的好老婆还要和你百年和好呢!……”“洱海鱼鹰”边调侃着战智湛,边给他处置伤口。
“咳……咳……死‘老鹰’,咳……咳……别骗……骗俺!……俺的真气在……在云……门穴受……受阻,那是肺……肺脉……伤了。……真气在……在五里穴……受阻,是肝……肝脉伤了。死‘老鹰’,要是……要是俺……俺能活,……你就……你就得……把俺……把俺的胳膊……咳……咳……胳膊保……保住!……不……咳……咳……不然的话,当……当心俺……俺和你……和……和你玩儿命!……”战智湛和“洱海鱼鹰”自然也不客气。
“哇尻!……你知道得还不少呢。好了,你别说话了,总咳嗽会要你的小命的。你要是死了,等到回去梅笑然向我要人,我上哪里去再找一个这么好的‘骆驼’呀。……”“洱海鱼鹰”和战智湛谈笑之间,“猴子”和“大灵猫”已经把竹子砍回来了。
“洱海鱼鹰”先给战智湛固定住了他早已用手给对齐了骨头的左胳膊,然后又给战智湛把前胸和后背也用竹子固定上。还别说,“洱海鱼鹰”的医术还真不错,战智湛伤愈后,左胳膊和受伤之前基本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只不过,战智湛成了竹子篱笆里面的“囚犯”了。
在“洱海鱼鹰”治伤的时候,“东北虎”又命令背着电台的“草原孤狼”:“你马上和‘笑面虎’联系,就说咱们到达会合地点,马上回撤,让他按计划接应。快!……”
“猴子”和“大灵猫”还真聪明,他们领着几个侦察兵砍了一些竹子,做成十几副担架,把战智湛等重伤员以及烈士的遗体绑在担架上,由其他战友轮流抬着,撤往和“笑面虎”会合的地点。越南“猴子”追击的枪声在侦察兵们背后时紧时慢地响着,侦察兵们艰难地在越南亚热带丛林中跋涉着。他们每一脚踏下去,战智湛都能听到踩到枯枝上面后,“咕唧”一声,脚就陷了进去,随后冒出来的黑水声音。
“报告!……‘幺洞幺’命令咱们加快行军速度,说是发现有几股越南‘猴子’正在向咱们合围。……”身背电台的“草原孤狼”从队伍后面赶了上来。
“你告诉‘幺洞幺’,我知道了。……”“东北虎”抬着战智湛,丝毫也没有放慢脚步。
“报告!……‘幺洞幺’请你通话,他说形势非常险恶……”过了片刻,“草原孤狼”又追上了“东北虎”说到。
“你他妈的瞎‘叫唤’啥?……老子没空!……咋的?老子还没傻到那种程度!你告诉‘幺洞幺’,老子马上就撵上他。……”“东北虎”火了,居然骂起了人。
“将失一令,而军破身死。主过一言,而国残名辱,为……”“黑狐狸”也劝道。
“你‘赛脸’呐!……再‘墨迹’老子削死你信不?……”“东北虎”瞪眼骂道。
越南“猴子”追击的枪声越来越近了,听着“东北虎”和“御猫”粗重的喘息声,战智湛再也忍不住了。他清楚,这样下去战友们很有可能被越南“猴子”追上、包围。战智湛的脑海中仿佛出现了战友们在越南“猴子”密集的炮火、弹雨中纷纷倒下,他们家中的妻儿老小悲伤地哭泣,越南“猴子”得意地狂笑的情景。战智湛心中暗想道:“自己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拖累了战友呢?哪能让‘利剑部队’因为自己而全军覆没呢?……不!决不能!……自己必须留下来,就算是在异国他乡化为泥土,也不能做军史上的罪人!……”
“咳……咳……‘东北虎’,你……你们别……别管俺了,这……这样俺……俺会连累……大家的。……你们……你们把俺……放下,……俺……掩护……掩护你们……”战智湛这时再也顾不得“东北虎”和战友们感情上是否能接受得了啦。
“你少他妈的跟我俩‘叽咯浪’、‘叽咯浪’的!……你个‘瘪犊子’把我‘东北虎’看成啥人了?……你少跟我俩‘扯犊子’!……”“东北虎”又火冒三丈。
“‘骆驼’,……你……你是我……我们兄弟呀,要……要死咱们……咱们就死在一起,只……只要活着,我们就要把你抬回去!……”“御猫”喘息着也在劝战智湛。
“咳……咳……咳……不!……咳……咳……你们……你们……放俺下来!咳……咳……咳……咳……咳……”战智湛用力挣扎着,突然一阵剧烈的咳嗽,他觉得喉头一咸,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战智湛又昏迷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