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君子不为
应二哥“武二郎”的邀请，跑到道外的“老仁义”陪他喝点酒。
我和“海哥”相知恨晚，犹如是前世几十年刎颈之交的生死兄弟，对“武二郎”却是由衷的尊敬、佩服，十分喜欢听他讲铁血刑警为民除害，为百姓伸冤的传奇故事。
听“武二郎”的故事下酒，也是一件快事。返校时，已经快十点了。当我骑着自行车醉眼朦胧、摇摇晃晃的来到学校大门前，却意外的遇到了庄建红。
庄建红一见到我，也是满脸的惊喜，她劈头就问：“唉呀妈呀……你这是上哪旮沓灌马……那个喝酒去了。瞅瞅你喝的‘熊色’，站都站不住了。……”
我憨憨的笑道：“呵呵……是俺二……二哥，这不是得了……得了点儿奖金嘛，俺这也替他高兴……”
“再高兴也不能往死了喝呀。……你的身板儿可是我的，这要是喝得‘嘴歪眼斜’的‘挎筐儿’了，还不得我伺候你呀。……”庄建红戳了一下我的额头，嗔道。
“呵呵……战……战哥的体格贼拉棒，那是‘杠杠’的。小红你不用……不用担心……哎呦……小红今儿个咋穿的贼拉……贼拉漂亮，招人‘稀罕’死了。……谁……谁这么会买呀？……”庄建红的话让我的心中一阵温暖。这时，我才发现庄建红上身穿了一件粉红色的真丝T恤，下穿一件过膝的白色真丝百褶裙。
“我姐夫买的。……这有啥招人‘稀罕’的，别的小姑娘不是也这么穿嘛。……”庄建红撇了撇嘴，似乎这件事只是小事一桩。
“娘的！小姨子是姐夫半拉屁股，小红的姐夫不会对漂亮的小姨子有啥想法了吧？……哎呦……乖乖隆嘚咚，猪油炒大葱！大事不妙！不会让她的警察姐夫趁虚而入，给自己个儿戴了顶绿油油的‘绿帽子’吧……”我龌蹉的想着，嘴上却说道：“呵呵……那也得像俺家小红这样魔鬼身材的小姑娘穿着才招人‘稀罕’呀。……”
“得了！得了！……战哥要在这旮沓夸小红一宿呀？……”庄建红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呵呵……那咱俩就上桥底下那旮沓去‘唠会儿磕’呗……”我欣然锁好了自行车，庄建红挽着我的胳膊向桥下走去。
极度的疲乏让我一回到寝室后，就蒙头大睡，睡得那是极为香甜。直到第二天的上午八点半钟了，寝室中只剩下我还在酣睡。
“嘿嘿……大懒虫！……太阳照屁股了，起床啦！……”突然，我耳边想起了炸雷般的一声吆喝，接着，屁股上“啪”的一声挨了一记“黑沙掌”。我正在做着和庄建红卿卿我我、你情我爱的美梦，吓醒后睁眼望去，原来是“黑玫瑰”那张俏脸出现在我眼前。幸亏不是一张十分消瘦，比纸还要苍白的脸。那张脸可以不叫脸，因为没有眼睛和鼻子，只有一张龇牙咧嘴的血盆大口，那里边尖利的獠牙散发着幽幽冷光，嗜血的舌头透着猩红的血，仿佛下一刻就会被他撕成碎片。
我极不情愿地翻了个身，伸个懒腰，不满的说道：“你是咋进来的？几点了？……嗳？……这人咋都没了？……‘避孕套’这个‘王八犊子’也不叫俺一声，啥哥儿们呀。……”
“黑玫瑰”板着脸说道：“你快拉倒吧！叫唤啥，人家都去上课了，哪像你在这旮沓睡懒觉‘逃课’。你‘鬼头蛤蟆眼儿’的是不是怕我来突击检查你有没有金屋藏娇呀……”
“‘逃课’也好，‘金屋藏娇’也罢，俺贼讨厌教政经的老师。你要检查就检查，俺‘金屋藏娇’了没有？……”我被“黑玫瑰”抢白得一时无语，半晌才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
“哼……幸亏没有。……如果被我发现的话，我就对她说我是你老婆，然后一顿少林神拳把她打出去，让你‘光腚拉磨，转圈丢人’，看你咋整……”“黑玫瑰”仍然沉着脸说道。
“俺的那个亲娘哎！……亏你这么歹毒的主意也能想得出来。……”我可怜兮兮的说道。
“叫‘亲娘’也不行！……‘麻溜利索儿’的起床吧，别恋被窝子了！……这么大的老爷们儿还睡懒觉，咋那么不嫌‘磕碜’！……”“黑玫瑰”说着，就要动手掀我身上盖的被。
“喂！喂！喂！……干啥呀？干啥呀？……非礼勿听！非礼勿视！……你不知道男女有别咋的，上来就掀人家的被……”我慌忙按住被，不让“黑玫瑰”掀，避免在她面前出丑。
“黑玫瑰”站在板凳上有些费解，当她注意到床上有一条男式的军用裤衩子之后，立刻恍然大悟。她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用手指点着我：“啊……原来你裸睡！唉呀妈呀……你‘光腚拉碴’的，咋那么不嫌‘磕碜’……”
“裸睡咋的？……俺也不知道你打小儿就有不敲门就闯进来看光腚男生的习惯呀。……你不知道咋的，裸睡‘前儿’身体自由度很大，肌肉能有效放松，能有效缓解日间因为紧张引起的疾病和疼痛。……没有衣服束缚，身体自然放松，血流通畅，能改善某些人手脚冰凉的状况，有助进入深层次睡眠。你懂个六呀……”我死死的压住被狡辩道。
“呸！……你快拉倒吧，还一套一套的呢。……你咋那么臭不要脸呢！……”“黑玫瑰”的麻辣实在让我尴尬。
“呵呵……阿弥陀佛！俺知道你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你是经过大风大浪，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可……可是你总得顾及一下俺的名声吧？……”我可怜兮兮的说道。
“得了！得了！得了！……你平时就是能‘装犊子’，你要是正人君子干啥又勾搭上刘丽那个骚哄哄的娘们儿了？哼……”不知道“黑玫瑰”是从哪儿来的无名火，她怒气冲冲的说道。
“你说啥？……刘丽？……”我惊得一下子坐了起来，对“黑玫瑰”说道：“天地良心，你‘扒瞎’是不是也得有个谱呀，你说的这都是哪儿跟哪儿的事儿呀。……”
“谁？……嘿嘿……就是‘足球场’呀。哼……你不会说你不认识‘足球场’刘丽吧。这可是‘足球场’她自己说的。这种事儿难道她还能说谎？……咋的，你以为我在逗你玩儿咋的？你要是不信，你自己个儿问‘足球场’去。……”“黑玫瑰”依旧俏脸含霜，“噼里啪啦”的连声说道。
“中！……俺这就去找她！……还说俺不是‘正人君子’，你就说俺是‘势利小人’呗。嘿嘿……‘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这他娘的是谁呀跟你俩‘扯老婆舌’！……”我边嘟囔着，边在被窝里穿上短裤，跳下床套上长裤，匆匆去洗漱。临出门前，回头对“黑玫瑰”说道：“你别着急走，俺一会儿就好！……”
洗漱完毕回到寝室，“黑玫瑰”正坐在“菜市场”的铺上发呆，见我回来，脸上已经恢复了平静，温柔地说道：“三哥，我相信你看不上‘足球场’。要不你就别‘费劲吧啦’的去了。……其实也没啥，就是他们抄了‘足球场’写的一首诗不像诗，顺口溜不是顺口溜的东西……”
说着，“黑玫瑰”拿出了一张从日记本上撕下来的纸片。我接过来一看，只见上面写到：“亲爱的湛，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是因为你不爱我，我明明知道你不想我，却还爱着你，是因为我太傻。也许有时候，逃避不是因为害怕去面对什么，而是在等待什么。……日日思君不见君，君可知我一片心，见君心中倍感亲，和君投缘若比邻，思念之心常来侵，赋诗一首为君吟。……”
看完后，我的心中一阵激荡。原来刘丽这个妮子真的是在暗恋自己，指定是自己入学“那前儿”，她对自己“一撞钟情”。可是，人们不是都说嘛，“朋友有远近，亲戚有厚薄”，自己总不能为了一个“足球场”让“黑玫瑰”不高兴呀。想到这里，我傻乎乎的对“黑玫瑰”笑着说道：“呵呵……No, no, no（不不不）！……俺去找找‘足球场’，把她领到俺这旮沓来演一出戏。你不是没啥事儿吗？……就躲在我床上的蚊帐里等着看热闹好了。……”
“看戏？……你‘鬼头蛤蟆眼儿’的让我看啥戏呀？……”“黑玫瑰”有些不解的问道。
我对“黑玫瑰”神秘的说道：“此乃天机，不可泄也。……你等着，俺去去就来。……”
“嗯……我等你回来。……‘足球场’在503阶梯教室复习呢。……”“黑玫瑰”明白了我的企图，是去把“足球场”找到我的寝室，当面对质。“黑玫瑰”似乎很想看一看“足球场”尴尬的热闹，特意提醒我“足球场”的所在。
我气呼呼的来到主楼的503阶梯教室，将教室的门打开一条缝，探头一看，“足球场”果然坐在角落里，正一丝不苟的在笔记上勾勾画画。
我轻轻地走到“足球场”身边，压低了声音叫道：“嗨……刘丽……”
“足球场”惊讶得抬起头来，看到是我满面笑容的站在她面前，几疑是在梦中。继而，“足球场”那张绝顶漂亮的脸蛋儿胀得通红，不由得轻声娇呼：“啊……战智湛！……你……你是找我吗？……”
“呵呵……是呀，俺不找你找谁呀？……来，跟俺来一趟！……”我勉强笑着点点头，心中却恨恨的骂道：“嘿嘿……还不都是你这娘们儿惹的祸！……暗恋就暗恋呗，还非得‘嘚嘞吧瑟’的写到笔记本上。……落谁手里不好，偏偏落在‘黑玫瑰’这个贼能‘吱儿扎火燎’的妮子手里，整得俺丢人都丢大发了……”
“足球场”愣了一下，那张超凡脱俗的脸蛋儿更红了。她不敢再看我的眼睛，简单收拾了一下桌子上面的东西，低着头跟在我身后走出了阶梯教室。我的脸上虽然带着笑，心情却出奇的坏。一路上我没有说一句话，“足球场”似乎满心的喜悦，只不过出于少女的矜持，也不好意思问我要去哪儿，只好带着满心的喜悦，默不作声的跟在我的屁股后面。
回到寝室，为了能让“黑玫瑰”看到，我一屁股坐到我对面的下铺“避孕套”的床上。“足球场”慢吞吞的进了屋，靠在了身后的门上，把玩着连衣裙带羞涩的望着我。我盯着“足球场”如花似玉的脸蛋儿，十分平静的说道：“‘麻溜利索儿’的脱衣服！……”
“你……你在说……你在说啥子么？……”“足球场”似乎没听清，俏脸又是通红，十分诧异的回问了我一句。
“嘿嘿……你不是说你是俺‘对象’嘛？……那你就尽点‘对象’义务，让俺干一下。……”我面若寒霜的说道。
“啊？……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就算是你的女友，也不能……”“足球场”雪白的俏脸红得快要流出血来。
“嘿嘿……你是没听懂咋的。……”我不容置喙，十分霸道的说道。
“你怎么这么粗鲁？……这也太快了吧？……人家事先一点儿的思想准备都没有。……”“足球场”羞涩的低下头摆弄着衣角。
“你穷‘磨磨唧唧’的干啥呀？要不就脱，要不就立马走人！……”在我的催促下，“足球场”慢慢拉开连衣裙背后的拉链。
“你‘嘛溜利索儿’的不行咋的？干啥‘磨磨唧唧’的……”我显得十分不耐烦，刻薄的说道。
我指着“足球场”平坦的胸，嘲笑道：“你瞅瞅，你瞅瞅。……你那啥‘整个浪儿’就跟搓衣板似的，还想做俺‘对象’？嘿嘿……你快省省吧！……”
“啊？……战智湛，你混蛋！你……你太过分了！……好，你等着！……”“足球场”没想到主动投怀送抱却遭到如此轻贱。羞愧、愤怒的泪水立即从她那迷人的眼睛中涌了出来，迅速拉上了连衣裙的拉链。
“哎……刘丽，你等等！……”与我本性完全不符的羞辱完“足球场”，我突然开始后悔了：“自己这么毫无底线的羞辱一个暗恋自己的女生，这哪是君子所为呀。……啥叫‘君子’呀？……所谓‘君子’，并非大贤大圣，只是做人有底线，做事有禁区，能做到这些，便堪称‘君子’了。……自己这么做是既没有底线，也突破了禁区！……”
“你还要怎么羞辱我？……”“足球场”转过身，美眸中仇恨的目光杀人似的盯着我。
“俺不会羞辱你了，但是你和‘黑耗子’的事儿俺谁也没告诉。……”我的脑子一片空白，目光呆滞的迎接着“足球场”刻毒的目光，脑子就像进水了般想也没想，顺嘴说出了“足球场”的秘密。说完后，我的肠子都悔青了，真恨不得狠狠地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哇尻！……自己这不是在‘足球场’的伤口上撒盐吗？这么做与禽兽何异！……就算是为了要让‘黑玫瑰’高兴，也不能这么伤害一个暗恋自己的女孩儿呀。……”
“‘黑耗子’？……是哪个‘黑耗子’？……你……你咋个知道的这个事情？……”骤然间听到我说出了这个秘密，“足球场”如五雷轰顶，立刻目瞪口呆。她艳若桃花般的俏脸一下子变得像死人一样青白，那殷红的香唇不住哆嗦着。
“不就是看门的萨老头儿嘛。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那个‘老模喀什眼’的黑老头儿又老又糟，有啥好的，哪能配得上你，你这不是糟蹋自己嘛。……”既然信口说出了这个秘密，我只能“瘦驴拉硬屎”，硬挺着说道。
“足球场”一下子无力的蹲到了门前，“嘤嘤”的哭泣起来。屈辱和羞愧交织在“足球场”心头，她哭得十分伤心：“我知道我做错了事情，我……我再也不说你是我男朋友了，请你原谅。呜呜……你自己知道你是很多女生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吗？我……我也就是想吹吹牛。……说啥子也没有想伤害你的意思。求求你了，千万别把我和萨老头儿的事情说出去。……我爸爸借了他很多钱，还不起的呦……呜呜……我害怕！……怕得很！……没有办法呦。……”
“那……那你也不能这么作践自己呀，你说你是一个风华正茂‘象牙塔’中的天之骄子，你……”“足球场”的话一下子勾起了我的同情心，差一点就问出来“足球场”的爹欠“黑耗子”多少钱。意思很明显，就是想替“足球场”的爹还债呗。但是我猛地想起来“黑牡丹”就躲在我床上的蚊帐里。我急忙把下半句想安慰“足球场”的话吞了回去。
“呜呜……我知道我很下贱，根本就配不上你。呜……呜呜……战智湛你是好人，只要你不把我和萨老头儿的事情说出去，你要我咋个样子都行……呜呜……我……我愿意让……让你……”“足球场”说着又拉开了裙子的拉链。
“干啥？干啥？干啥呀？……刘丽，你把俺看成啥人了！……俺是圣人家乡来的堂堂七尺男儿，管咋的大小也叫做‘护花金刚’呀！……这个……这个武松武二郎那就是俺的偶像。‘举头三尺有神明’，俺要是那啥了你，还不得天打五雷轰呀！嘿嘿……趁人之危，趁火打劫那是俺干的事儿吗？……”我有点急了，心一下子软了下来，口气自然缓和了许多。其实，就算我垂涎于“足球场”漂亮的脸蛋儿，有什么非分之想，此时此地，我也不敢轻举妄动呀。那心直口快、性情耿直的“黑玫瑰”就躲在自己的床上呢。
“谢谢你！谢谢你！……呜呜……战智湛你真好……呜呜……”“足球场”泪流满面，可怜兮兮的说道。
“中了！……俺哪会那么缺德。只要你不再说俺是你的‘对象’就行了，俺以后还会把你当作俺的同学的，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好了！……”我和颜悦色地对“足球场”说道。
“谢谢你！谢谢你！……我会感激你的。你……你是个正人君子！那……我走了。……”“足球场”站起身，表情复杂的望着我。
我苦笑了笑，摇了摇头说道：“俺那是啥‘正人君子’呀，差的太远了！……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君子有‘九思’，有‘四不’！可是今儿个……嘿嘿……惭愧！……”
“足球场”黯然说道：“你……你对你自己要求太严格了！……”
“你去吧，俺想自己个儿静静……”我眼睛不知看向何处，茫然地说道。见“足球场”刚要出门，我忽然心中一动，又叫住了她：“嗨……刘丽，俺今儿个……今儿个也不知道是吃错了药咋的，对你太过分了！实在是……实在是对不起你！俺不指望着你能原谅俺，但是请你相信，俺冲灯起誓 ，‘虎了吧唧’的伤害你不是俺的本意！……”
“足球场”如一泓秋水般的美眸盯了我半晌，毫无表情的说道：“你想多了……”
“足球场”走了，我却陷入了迷茫之中，大脑中一片混乱，又像是一片空白。
不知过了多久，“黑玫瑰”凑到了我面前，嬉皮笑脸的望着我，调侃道：“唉呀妈呀……我都没想到，你咋那么有学问呢。……还圣人有啥‘九思’，有‘四不’，我咋从来没听说过呢？呵呵……你‘忽悠’着‘足球场’玩儿呢吧？……”
我有些不悦的看了一眼“黑玫瑰”说道：“啥叫‘忽悠’呢？……俺说的这些都是孔老夫子说的。……‘九思’是指‘视思明、听思聪、色思温、貌思恭、言思忠、事思敬、疑思问、忿思难、见得思义。’‘四不’是指‘君子不妄动，动必有道；君子不徒语，语必有理；君子不苟求，求必有义和君子不虚行，行必有正。’……都是劝人严于律己，加强修养的。俺今儿个这么‘死气白咧’的整‘足球场’，可真是……嘿嘿……有违‘君子之道’了……”
“……”“黑玫瑰”见我说的这么严肃，吓得没敢说话。
为了不至于让“黑玫瑰”太难堪，我赶紧转换了话题：“老四呀，你找俺就是为了告诉俺‘足球场’暗恋俺这‘丁点儿’事儿呀？……”
“唉……别提了。‘妞妞’昨儿晚上吓着了，‘眼目前’还在寝室躺着呢。我本来不想拆散你和‘足球场’这对儿冤家，可不知道咋的了，老‘闹心不啦’了。呵呵……”虽然说“黑玫瑰”是“胸大脑子笨”，但还没笨到听不出来我的意思。她说到这里，放荡不羁的拧了拧我的耳朵，咧着嘴憨笑道。
我的黑脸一耷拉，不悦的说道：“老四，你有完没有？……俺刚让你‘愚拙’了，你咋还开这种不着调的玩笑。……”
“黑玫瑰”笑道：“吆呵！吆呵！……你跟谁‘急头掰脸’的呀。我说你咋这么不经闹？呵呵……”见我的黑脸仍然阴沉沉的，“黑玫瑰”撇了撇嘴，接着说道：“‘妞妞’这事儿真是透着蹊跷。她说她昨儿晚上自己个儿去厕所，蹲在那儿正尿得痛快，忽然感觉到自己的屁股被啥东西抓挠了一下。‘妞妞’低头一看，便池里伸出来一只‘白不呲咧’骇人的手，手上还染着血红的指甲呢……”
“黑玫瑰”的话确实能让人汗毛倒竖，起一身鸡皮疙瘩。但是我“嘿”了一声，嗤之以鼻，认为“黑玫瑰”的话荒诞无稽，纯属无稽之谈。
“黑玫瑰”见我不信，圆睁凤目信誓旦旦的说道：“真的！撒谎是小狗……”
我心中有些歉然，说道：“四弟，俺不是说你说的是假的，‘妞妞’多半是自己吓唬自己，要不就是幻觉，这个世界上哪有啥鬼呀。……你还记得刚入学军训‘那前儿’，俺们班的‘正在搞’他们几个装神弄鬼，本想吓唬吓唬女同学，却被几个女同学吓得魂飞魄散，丢人现眼的那件事儿吗？……”
听我提起这件趣事，“黑玫瑰”捧着肚子，“嘎嘎”笑得花枝乱颤。过了好一阵，她才止住了笑，说道：“这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老郑他们活该！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
我笑了笑，说道：“在《说文解字》中对‘鬼’是这样解释的‘鬼者，归也，其精气归于天，肉归于地，血归于水，脉归于泽，声归于雷，动作归于风，眼归于日月，骨归于木，筋归于山，齿归于石，油膏归于露，毛发归于草，呼吸之气化为亡灵而归于幽冥之间。’……”
“黑玫瑰”摇了摇头，说道：“可不是咋的，我们也这么说。可‘妞妞’说啥也不信，还说她爷爷是风水先生，所以，她打小对风水啥的也略懂一些，从小就看到过一些灵异的东西，很难解释。在大一刚入学时，她就嘟嘟囔囔的说这幢楼不对劲，属于风水上的凶煞之地。还说有一次梦到309寝室的地基下面有一座无名之坟，坟中生出一棵树，盘根错节，虽然被砍伐过，但根系极旺。后来坟被铲除，建造了这幢楼，坟中的孤魂野鬼就跑出来害人。……”
我笑道：“危言耸听，哪儿有这么恐怖。你别散布谣言呀……”
“‘妞妞’说这事儿因人而异。她说你就是阳气太重，啥鬼怪、邪祟之类的不敢靠你的身。……”“黑玫瑰”恭维了我一句，又不怀好意的笑道：“呵呵……依我看，要不你立马去安慰安慰‘妞妞’得了，你去了，兴许她会好些。……”
我好奇心顿起，笑了笑说道：“嗯……中！那俺就去看看。不过，你可不许又吃醋呀。……”
“黑玫瑰”的俏脸一红，重重的拧了我的脸颊一下，嗔道：“你这个小冤家，想死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