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六一,细数我们丢失的童真

小时候,家里门前有一颗比较高大的橘子树。平时我们几个小伙伴就爱上蹿下跳,爬高攀低。仔细观察着哪根枝干更粗大,几个人坐到不同的枝干上,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手还时不时地伸向头顶上的橘子,摘下几个品尝,甚觉开心有趣。

被大人们发现免不了挨一顿批,家长们站在树下怒吼,再不下来就拿荆棘抄你们,掉下来可咋办。大伙都悻悻然地从树上缓慢地爬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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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的我们好像不懂得什么叫害怕,大夏天的跑到江边去游泳。最开始还只是在岸边游玩试探。跟着大哥哥大姐姐们学会狗刨式游泳后,竟然慢慢向着深处游去。

大江的中间地带间隔地会出现一块平地,在一次偶然中我们发现杂草丛中居然有鸭蛋。饲养的大量鸭群一大早就被主人赶到江边,自由地伸展身姿,寻觅食物。而这一块平地就成为了他们偶尔的栖息地。

江里较深的地方有着大片碧绿的水草,大哥哥们钻到水下,不费力地拔下,装到带来的编篮中。这是给家里池塘中的草鱼带去的晚餐。

我们大大小小的一拨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又是拎着水草的,又是拿着鸭蛋的,还感觉自己忒能干忒厉害。当然回家还是免不了挨一顿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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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的快乐总是来得那么轻易而又纯粹。扮家家时,大伙都慎重而认真,你是海盗我是大侠她是路过的平民百姓,各司其职,每个人都演得很投入。

油菜花盛开的时节,成片成片黄色的花朵迎风飞舞。我们几个小孩在田地里往返穿梭,玩捉迷藏的时候,隐藏太好的时候我们总是忍不住自己给出暗示,让别人能更轻易地找到。

爸爸时不时地会给上两毛的零花钱,用来买汽水买麻辣,冰的辣的窜入我们的嘴中,刺激着我们的味蕾,都是我们欢乐的泉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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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的我们总是容不得半点谎言,我们都是《皇帝的新装》中那个心无城府、坦荡真实的小孩,见啥就说啥,听啥就信啥。

大人们说的不要吃西瓜籽,不然就会从肚子里长出西瓜苗,我们都信以为真。有一次不小心把西瓜籽吞到肚子里,紧张的几乎都要哭出来。

犯了错事被妈妈拿着棍子追着跑时,跑的飞快飞快,妈妈在后面跑地气喘吁吁,不停的说着:你给我站住!我一边跑一边说:你不打我,我就站住。

妈妈说我不打你,我就真的停下了。后来妈妈真的没有动手,时至今日,想起这一幕,我还是很感激,妈妈在那一刻没有摧毁一个孩子对她的信任和对这个世界的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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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从何时起,我们不再上树掏鸟窝,下河捡鸭蛋了。从大人的嘴里会欣慰地冒出一句:孩子现在已经长大了,没有那么调皮,懂事了不少。

不知从何时起,我们不再那么容易感到快乐。大概是从开始有了背负的期望,有了既定的目标开始。做什么都需要有一个原因,也需要有一个结果,不然就会被称为无所事事。

不知从何时起,我们不再全盘说真话。在不同的场合不同的人面前,我们想说的话不一定会说,说的更多的是别人乐意听到的话。

我们已经成为了小时候渴望成为的大人,以为自己可以主宰一切。但是风雨中走过,我们依然困在其中,依然有太多的身不由己,求而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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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门前的那颗橘子树,长大后再去看,才发现它其实并没有那么高大。它可以承载天真和童趣,却负担不起成人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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