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情绪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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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我躺在床上,美容师把各种水呀,乳呀不断地往我脸上挤着。小兰在旁边说她的大舒,说她的小兔,说她的丈夫。眉飞色舞的,活像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

我不太喜欢用“朋友”这个词,所以我把小兰定义为“忘年交”,其实她比我大不了几岁。我们为什么会成为“忘年交”呢?于我,只有四个字——“一见如故”。

在我心目中,小兰是个热心的人,热气腾腾的那种热;也是个随性的人,自由自在的那种随性;更是个有想法的人,“这样做是对的”的那种想法。所以,她是个有魅力的人。

但小兰吸引我的并不是她的魅力,而是和她站在一起的那种心安,会没有那么多的焦虑。和她站在一起,我能清楚地觉察到:我的情绪生病了!

对,我的情绪生病了!

寒冷的冬日的夜里,街头的行人寥寥无几,偶尔有一两个人,也都缩着脖子,裹紧大衣,行色匆匆。路边的树光秃秃地杵在那里,在昏黄的路灯的照射下,给地上投下了斑驳的影子。路灯的光有些清冷,看着这些昏黄的光线,让人增加了几分寒意。

小兰的嘴里不断地呼着白气,不时地把手往袖子里缩,她在和我说我的大轩,我的二轩,熟悉的就像孩子们站在面前。我们有好几次欲告别,又好几次重新开始说起话来,小兰好像看到了我心里的焦虑,看到了我的忧伤,不忍心让我就这样离开。

她说:“要相信你的孩子是最好的,虽然现在不一定,但下次,下下次一定是!”

她说:“对自己好一点,不要那么为难自己。人,不一定要很优秀,不一定要有那么多的追求。”

她说:“活得轻松一点,不高兴就出来走走,事情嘛,谁想做谁做嘛!”

她说了好多话,我觉得听在心里了,又觉得没有。看着她对我认真说话的模样,我知道:我的情绪生病了。

对,我的情绪生病了!

                                    (二)

我的情绪生病了,我的焦虑在“咳嗽”。

我好像不能停下来,停下来会觉得不安。早上起床时,我觉得不安是我的“闹钟”,它会很准时地叫醒我,告诉我新的一天开始了;上班途中,我的不安是躲在耳朵后面的一个小人,它会告诉我:你好像又有点迟了;办公室发呆时,我的不安是一只手,搅乱了我的思绪,让我不知所措;回家时,我的不安是一只善于总结的话筒,它告诉我:你今天好像什么也没有做完;睡觉时,我的不安像是躁动的鼓点,敲在心上,让我能听到“咚咚咚”的心跳声在不断撞击着思想。

“咳嗽”声震得胸口疼,也会震得头发晕。

我的情绪生病了,我的暴躁在“发烧”。

大轩跑到我面前,羞涩地对着我说:“妈妈抱抱,”我敷衍地抱抱他,然后目光凌厉地看着他,让他不要靠我太近,大轩悻悻地走开了;“妈妈,你好像不管我”,大轩说,我抬头看着他,例行公事地说一句“怎么会呢,妈妈一直在陪着你啊!”语言苍白的让我自己低下了头;“我看你就是找打”我大声呵斥道,突然觉得自己除了动手,已经没有了其它的能力,我已经不太愿意去思考。

二轩说:“妈妈,你已经好久没有温柔地陪我了。”是啊,除了生气,我好像没有了其他情绪了;“下去,出去,出去,不要干扰哥哥写作业!”我又在大吼了,感觉到身体上的全部力量都在使劲,手都在微微发抖;“我今晚要和奶奶一起睡觉!”二轩说,“你不想和爸爸妈妈一起睡吗?”我疑惑地问到,二轩不语,我知道,二轩一定也受够了我的暴躁。

“发烧”反反复复退不掉,根源在哪里呢?

我的情绪生病了,我的耐心在“疼痛”,整个人变得焦躁;我的心绪在“喘息”,微微一碰,便会轰然塌掉;我的感觉在“无力”,感受不到很多的感受。

晚上,我躺在床上,一脸的严肃,没有讲故事,没有开玩笑,没有变魔术。

“妈妈,你怎么了?”大轩和二轩瞅着我问,小脸蛋上写满了关心。

“没怎么,我的情绪生病了,需要’诊断’和’服药’。”

大轩和二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痛苦的人先改变。我的情绪生病了,所以我会感到不舒服,会想要改变。当我皱着眉头写下了“2020年计划酝酿”这几个字时,突然觉得,也许我找对了方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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