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1月13日读书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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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中国的宗教》

在韦伯看来,每一个文明自有其独特的理性内涵,并且由其政治体制、社会结构、经济运作等等机制及活跃其间的主导阶层及异端分子所担纲的伦理信念等,交融体现出来。

在《中国的宗教》一书中,韦伯长篇大论地分析了中国的国家、法律、城市、行会、士人阶层、正统礼教、异端信仰等等,无非是想借此构筑出:中国人想的是什么(例如:传统主义的价值取向、巫术性的世界图像)、做出的是什么(例如:家产制政体、家族社会、家族经济组合),以及所想与所做的之间的辩证关系。其中,主导此一辩证关系之进行的儒教官绅知识阶层,于韦伯所构筑的传统中国历史舞台上,展现出使得中国整体文明进展之与西方大相径庭的坚实活力。

尽管王朝屡屡更迭,官制也代代有差,在韦伯看来,自秦始皇统一中国、建立家产制支配后,中国基本上就是个家产官僚制国家,具有家产官僚制的一般特性(而置诸如君权相权消长等问题不谈)。

韦伯也并不完全不注重历史中的变,例如他也花了不少篇幅探讨王安石的变法、太平天国的革命;然而,他真正感兴趣的,是这两次变革所代表的意义——在他看来,前者代表着朝向合理的、中央集权的财政措施(相对于传统上下其手的疏放赋役制),以及合理的、专业化官僚行政发展的企图;后者则有类似西方“清教革命”的倾向——以及,它们之所以失败的意涵:意味着中国传统社会文化之几乎不可能动摇的稳固性。

货币经济在中国只是为支配阶层创造了特殊的利得机会,使他们更易以货币的方式来积聚俸禄利得,俸禄与货币经济的结合,更加强了他们作为“坐食者”( Rentner )的心态,使他们更注重维持俸禄利得所在的原有经济条件,这反倒强化了俸禄结构里的传统主义特征

在传统中国社会里,官吏拥有最大的累积财富的机会,也是争取家族社会身份的最有效手段,因此,家族营利共同体的目标即被导向:培养族中优秀成员入学、中举、捐官(这些都需要大量投资)。等到这些人出任官职后,他们也会回过头来,设法增加家族的财富(一般而言,土地资产),拔擢家族其他成员任官。即使这个家族由于经营工商业致富,对下一代的期望仍在中举做官,而土地更是被当作一切财富中最为可靠的一种。这种模式的“经营”,在韦伯看来,只能算是“掠夺式的资本主义”,而与西方近代理性的、资产阶级的资本主义恰好背道而驰。

与日本强烈对比的是,中国在相当于我们(西方)的史前时期就已经是个有大墙垣城市的国家。只有城市方有其受众人认同且祭祀的地方守护神,而诸侯主要是城市的支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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