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事无常
“我穿着洁白的婚纱与白马王子步入神圣的教堂,我们过着健康、幸福的生活,我还有一个白白胖胖的孩子,老公对我呵护备至,总之一切都是幸福的甜蜜,我看清楚了那张脸——刘郝舒!怎么是他呀,我感到无助和后悔,突然看到刘郝舒对我狞笑,眼光充满了邪恶……”猛听“懒虫,起床啦!懒虫,起床啦”的闹钟声音。我猛得从床上竖起来,摸摸自己的额头满是汗水。
我坐在办公椅上,正纳闷早上为什么要做如此奇怪的梦。“嘟”了一声,电话响了,刘郝舒打电话问我昨天的事情。我差点忘了昨天走得太急而忽视他的感受,我一直在电话里给他道歉。他想约晚上去上次的地方吃饭,出于歉意我很爽快答应了他的约会。
晚上,我准时赴约,他打扮的很帅气,衣服也换得比较时尚休闲,没有像上班看起来那么严肃和拘谨。他很有绅士风度,主动站起来迎接我坐下。不像那个张咏华傻傻坐着那里向个木头似的冲我笑。让我有多少有点失落感,导致我和张咏华吃饭的气氛也不太好。刘郝舒很幽默,在用餐期间我们聊得很开心。他冷不丁来了一句:
“静,你认为我这人怎么样?”
“很好啊!”我笑呵呵地。
“我在你心中就那么简单?”他有点不满意地看着我。
“恩,还算行吧。”我勉强回答他。
“什么还叫行啊?”他有点急。
我看他那么认真,我如实地说了我的感受:
“我开始一点也不喜欢你,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以为你很拽,也很冷漠,一点都不会讨女孩子欢心。后来跟你相处了一段时间后,我觉得你还不错!从人品和工作能力都是无可挑剔的。”
我端起自己的酒杯:“来,谢谢你一直以来的帮助,才有我的今天的成绩,为了以后我们合作干杯!”我猛喝一口,可能是喝得比较急,把鼻涕眼泪都呛出来了。我那种尴尬地样子就不要提了。
刘郝舒马上给我递过纸巾,我谢谢接过来纸巾急忙擦拭我的“尴尬”。
“你没事吧。不要急!” 刘郝舒有点紧张的关心我。
“没事!”我脸有点烫。
“不要客气,大家都是同事,我帮你是应该的。以后我还想要你帮我呢?”刘郝舒很自然的把话题转移了。
“我一定会帮你的,呵呵,我就怕你嫌我捣乱。”我笑着看着他。
“那你现在喜欢我吗?”他马上转变话题。
我被他的话题转变的有点反应不过来了,我呆呆地看着他。
他笑着解释道:“刚才你不是说,以前不太喜欢我吗!”
“哦,当然喜欢啦!”我没考虑的就回答他了。
“真的吗?你喜欢我什么啊?”他有点试探的口气。
真奇怪,他怎么老问些那么敏感的话题,还有点咄咄逼人之势。这时,我接到张咏华的电话他要约我去外滩,我搪塞的说我在应酬,晚一点给他电话。匆匆挂完电话后我有一种背叛的感觉,心里很不是滋味。
“怎么啦?”他眼神充满疑虑而关心地。
“没什么,一个朋友找我有点事。”我忙解释道。
“男朋友?”
“不是!一个同学!”
我有点不耐烦。他沉默了。
终于吃完饭,他说要送我,我说不用了。走出餐厅,我刚要和他道别,我转眼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张咏华!
他背靠着自行车,一身很阳光休闲运动装,右手夹着半截未燃烧完的香烟。双眼神情的看着我。
我满脸惊讶:“你怎么在这里?”
张咏华笑着:“我到你酒店找你,你同事说你下班了,正准备去你住的地方去找你,看到你在这餐厅吃饭,所以我就没打扰了,我就在这等你。”
这时,刘郝舒凑过来。
“静,怎么啦!”刘郝舒关心地问道。
“哦,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同事刘郝舒,这是我同学张咏华!”我相互简单地介绍了一下。
“哦,你好!” 刘郝舒主动地把手伸过去想与张咏华握手。
张咏华马上从口袋里掏烟给刘郝舒,两个人之间那一瞬,刘郝舒又不好意思收手,张咏华的手又递着烟,滕不出手来握手;两人的眼神充满了尴尬。我看了这一幕心里乐了。
刘郝舒反应快,马上把手变了一个姿势,顺手把烟接过来,张咏华马上把火给递上了。
“叫我小张吧,呵呵!”张咏华把话题拉开了。
我知道他是想把尴尬的局面扭转,刘郝舒也很客气的:“哈哈,叫我小刘。”他们又相互握起手来。
我原本以为张咏华看到我和另外一个男人吃饭,他会生气,没想到他那么和气地处理了这一局面。我对他的好感加强了很多,也许这是我想要的大度男人吧。
张咏华话对刘郝舒一阵客套。说了一些关照我工作之类的话,刘郝舒也是一阵客套。
他们两都说要送我回去,弄的我十分尴尬。这时两人之间开始又推让起来:你送吧,你送吧。
我想他们怎么这样啊,把我当什么啊,我十分的愤怒的冲到路边,叫上出租车,坐上出租车就往自己的出租屋奔去。
两个人都望着我叫:“静,去哪啊?”
“我回家,你们慢慢客气吧!”我从出租车窗口甩了一句话。
一路上,我心情十分的糟,我终于看清楚了男人都那么虚伪。我想到张琳说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突然我好想张琳,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样。路过红绿灯,车停了下来,我的心也犹如跳动红灯那样迷茫。胡思乱想起来:如果他们两个人都同时追我怎该么办啊?
“嘣蹦蹦……静儿!”我被敲玻璃的声音吓了一跳,原来张咏华骑着自行车追来在外面喊着。
我被他的行动惊呆了,有点让我措手不及。这时司机说话了:
“小姐,下车吧,不然我的车玻璃会被他敲碎的!”
我不好意思地把车费付了,急忙的跳出出租车。
“小姐,找你钱……”
我看都没看就像逃兵一样的像前方冲。我想到刚才他们那样对我,我什么都不想听。
“静儿,等等!”张咏华急忙的追来。
感觉他快追上我了,我赶紧走快了步伐。
突然一只手抓住我的左肩,把我猛拽到地上,我摔得很重。我正想发脾气的同时,看见张咏华满面是血,嘴里不断的冒血,静静地躺在地上看着我,他的自行车撞得严重变形。不远处一辆富康车车头已经撞得面目全非,前挡风玻璃碎了一地。
我被这一幕吓呆了,急忙爬到张咏华身边抱着他的头嚎啕大哭起来:
“华,怎么啦!你别吓我。我害怕!你要挺住啊!我不能没有你!”
我手抖得厉害,从手提袋里拿出手机都抖在了地上,我心里有一种撕心裂肺的痛楚和无助,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都呆呆地望着我们俩,还是有好心人帮我打急救电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到急促的救护车声越来越近……我伴随医护人员一路鼓励华坚持住。
终于到了医院,我在急救室门前徘徊,我心里不断的自责,心里特别恨我自己,这都怪我自己,他救了我一命,我只能默默祈祷他不要有事。我知道如果他有一个万一,我将成为千古罪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突然听到一声惨叫:“我的华儿啊。你到底怎么啦!”只见一位两鬓带有银发的中年妇女哭泣着坐在急救中心门前的椅子上,旁边还有一位身着朴素的老男人默默的流着眼泪,安慰着那个阿姨。
我第一时间想到是张咏华的父母。我不知不觉走到他跟前,哭着问道:
“叔,阿姨,您们两位是张咏华的父母吗?”
“是…….你是?”妇女哽咽着回答,吃惊地看着我。
“扑咚”一声我跪在他们二老面前。
“阿姨,叔,请您原谅我吧,他是为了我才这样的”。我就像罪人一样等待上天的宽恕。
阿姨看着我的白衬衫全都染成了红色,满脸的泪水,他们急忙扶我起来,问我事情经过,我一五一十的给他们把情况跟他们说了一遍。
“好孩子,别害怕,华儿应该没多大事的,你不要太难过,我们不怪你。”阿姨止住泪水安慰我。
我心里十分难过,我早已经都六神无主了,我们只能静静地坐在候诊椅等待消息……
我手机响了把从梦里惊醒,是刘郝舒打过来的,问我为什么没去上班,我抬手看手表已经上午9:00了,我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说了一下,他很焦急,说马上要来我这里,说完匆匆挂完电话……
阿姨也在我身边醒过来,急忙跑过去找大夫,我也紧跟随着,我心老是起伏不定,好害怕又好紧张。听大夫说已经度过安全期了,需要一段时间治疗和住院,这下都让我们松了一口气。
不一会,几个身穿黑色制服的警察找到我,说要我讲述这次交通事故的情况。警察说肇事车主已经逃逸,车主是酒后超速驾驶……
听着听着,我只觉得眼前一黑,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我看见我在医院的病床上躺着,我床边趴着一个人——刘郝舒。我看到我的衣服已经换成了病人穿的衣服。并且文胸也没戴,我一下子紧张起来。我只能把被子紧紧地拽在胸前挡着。
我这一动作,弄醒了刘郝舒,他两眼朦胧的眼睛看着我,见我醒了,赶紧揉揉眼睛。关心地问道:
“静,你醒啦!”
“我这是怎么啦?”我感觉全身无力。
“你已经昏睡了一天一夜啦!”他有点兴奋。
“啊?那么久?”
“恩,医生说你劳累过度,精神极度紧张和害怕,导致你暂时的休克……再睡会儿吧!”
“张咏华情况怎么样啦?”我赶紧问道。
“他已经稳定多了,就在你隔壁的病房呢?” 刘郝舒有点不高兴,他帮递过来一支剥皮的香蕉。
“谢谢!”我接过香蕉。
“你怎么在这里啊,不去上班吗?”我疑虑的问道。
“我请假了,我跟胡经理说了你的事情了,顺便帮请了一星期的假!” 刘郝舒说。
“谢谢你!刘郝舒,你怎么对我那么好!”我有点感动。
“没,没什么,都是朋友嘛!”他低着头有点害羞。
他看见我两手抓着被褥,好像明白了些什么:“昨天你昏睡的时候,你全身是血,我们帮你把衣服换了。”
“啊!你……”我有点激动。
“你别误会,我叫阿姨和护士给换的!”他连忙解释。
“哪个阿姨?”我忧虑的问道。
“就是小张母亲,她说你很懂事,你要过于自责!”他有些安慰地。
“小刘,你醒啦!”阿姨这时候拿着我的干净的衣服和红色而刺眼的文胸走过来。
“阿姨你来了啊。”我微笑着和阿姨打招呼。
“孩子,好些了吗?我帮你把衣服拿过来了!帮你把衣服洗了洗!”说完她便把衣服放到我枕边。
我连忙接过衣服把文胸放在被衬衫下面说:“谢谢阿姨!”
刘郝舒看到我的动作不禁“嘿嘿”直笑。
“华好些了吗?阿姨?”我关心地问道。
“好多了,住段时间院,好好调养一下就好了。”我从阿姨眼中看出她有些难过。
“真对不起,阿姨,都怪我……”我有点想哭。
“别傻了,人都有命,还好,他没有什么伤筋动骨的。”阿姨安慰我。
“你男朋友小刘人不错,多亏他帮我照顾你,我都没多少时间来陪你。”阿姨笑着说。
我眼睛火辣辣地看着他,他有点难为情,都不敢直视我。
“你们好好聊吧,我去看看华儿,他需要我,他就在隔壁病房呢。”说完便起身向门外走去。
“阿姨,您慢走!”我客气地。
“你们聊吧”,说完关门走了。
“你占我便宜?”我有点气愤地看着他。
“哪有,我就只是抱抱了下你,帮你脱了下……”他无辜的。
“还说没有!都脱我衣服了,你还狡辩!”我看着他笑道。
“你听我说完啊,我哪脱你衣服了啊,我只是帮你拖鞋和袜子,抱你上病床!”他忙解释地。
“都抱我啦,还不承认占我便宜?”我有点不服气地。
“行、行、行……算我错了,好吧!”他也不服气。
我心里很高兴但又很忧郁。高兴地是有人疼我,忧郁的是我该如何选择。看着身边的两个男人都对我很好。
“静儿,别生气了,等你好了,我请你好好吃一顿。”他深情的看着我。
“你跟阿姨怎么说我的呀,她怎么说你是我男朋友啊?”我有点拷问的架势。
“静儿,你知道吗?当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了你,只是我不知道用什么来表达。”他有点害羞了。
“怪不得,刚开始你对我那么冷酷,现在对我是那么热情,简直就不像同一人,原来你别有用心啊!”我看着他呵呵地笑。
他一下子把猛把我紧紧抱住,他的嘴巴很快就占领了我的嘴唇,我一点准备也没有,我紧张地差点窒息了,我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把他推翻倒在地上。
他狼狈地爬起来看着我,我害羞地整理头发,低着头不敢看他。
“你怎么这样啊,又来欺负我!”我差点哭起来。
“静,我真的很爱你,你在我心里是那么的美丽和纯洁,我觉得你今天特别漂亮,我刚才有点情不自禁,才做出这样的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