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朝大海,向阳而生

每周日的户外活动已经成为我们心心念念的小确幸,上班时候偶尔凑在一起,几个人总不由自主要讨论一下接下来的行动。几分憧憬又几多期待,希望中夹杂忐忑:天气如何?难度怎样?要带点什么吃的?会不会又有什么事绊住了脚步?……仿佛不是只几个小时的户外活动,而是要即将开启一段漫长的旅途。

这次活动的起点在大沙湾海滨浴场。虽然居于黄海之滨,每年也几乎都办年卡,年卡里包含大沙湾的门票,但大沙湾游乐场我已经有10多年没有来了。印象中还是女儿小的时候,她迎面看到一个浪头打来,掉转头跌跌撞撞就往我怀里扑过来,还边哭着喊着:“大海来了!”再后来单位组织过一次海边的活动,孩子也似乎还没正式上学,穿的还是她人生的第一身泳衣,吊带都嫌太长。而今,女儿已经是一名高三的少女了。

沧海桑田

公交车到“在海一方”公园要再换乘游3或者游6穿越西大堤进入海滨浴场。

那是一条平坦宽阔的海中路。

可我仍然依稀记得,我上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学校还流行组织春游,老师带着我们外出旅游过一次,集体包车,我们坐了很远很远的车,然后坐了船到达一个岛上,我妈给我带了煮好的鸡蛋,一直到返回家我都没有吃完。座位不够,我把位置让给了别的同学,但我在回家的途中有点晕,那是我中小学时代唯一的一次长途旅行。

小岛上有商店。同学们都去买东西吃,父母有给我零花钱,但我没舍得花,因为我包里有鸡蛋,虽然鸡蛋吃多了挺噎的。印象中岛上有好多的船,我们不敢乱走,怕走丢了,然后在岛上等了很长时间才返航。等船的时候眼睛没闲着,一排排大轮船铺展在海面上,船与船之间翻涌着白浪,缆绳特别粗。那时候去的是哪儿呢?不知道,现在想来,估计也就是大沙湾吧。

工作以后再到海边玩,西大堤就建好了。从在海一方公园一条双向两车道公路直抵大沙湾的小岛,北侧护栏挡住了咆哮的海水,南侧则是无遮无碍,被横截的大海像被安抚的孩子,渐渐慢下了昼夜的喧嚣,只仍然随着潮起潮落带来数不清的试图窥探岸边的海中小生物,拉住人们听海的脚步。

今天在公交车游3上再经过西大提,北侧护栏挡住了当然看不见海,而南侧,南侧也基本被填平造起了房子,真正的沧海桑田啊,前两年到墟沟学习一天,我还趁结束早骑公共自行车在大堤的上面飞奔了大约一半的路程,在海中央骑车,左面波翻浪涌,一望无际,右面暗流涌动,沙鸥点点,感觉整个人都飞起来。可惜啊,右侧填平,缺了点一桥飞架的气势,大沙湾也少了点海中央的神秘感。

行踪有迹

观海听涛

9:30的天阴沉沉的,9:30的海风冷飕飕的,风一个劲的去掀游人的帽子,去吹人们的围巾,总试图搞乱人们的发型。但奇怪吧,风只对游人来本事,却对海边的沙雕束手无策。港城特色的沙雕静坐在海边,白天等候游人来合影,晚上则与大海攀谈夜话。岁月群真的特别有情怀,每来一拨人,群主还要忙着问后面有没有没跟上车的?在阴冷的海风里先头部队先出发,而群主则耐心的等候收队。冬日的海边一点儿不缺乏热情,沙滩上渐渐密布了足迹,拍个照都要抢机会,大概是被热烈的气氛所感染,不久太阳出来驱散了阴霾,阳光、沙滩、沿海栈道、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置身其间,人生还有什么可奢求的呢?

沿着海边栈道一路蜿蜒行至苏马湾,晃晃悠悠的吊桥、悬空而现的玻璃栈道,大海送过一浪接一浪的礼花,小朋友们玩的不亦乐乎,大朋友亦忙的不亦乐乎,呀!取景是个技术活。

苏马湾比大沙湾离岸边稍远一点,沙好像更细,水也好像更清,浪也更缓,岩石突兀且光滑。如果不是跟着队伍,真想跑到礁石里找找小海螺,挖挖小螃蟹,逗一逗叫不出名字的海里小家伙。

大沙湾

梵音袅袅

大部队在苏马湾汇合,再沿山间石级上行,为了等后队,我已经跟同事的大部队失联,哈哈,后来才知道她们几个人绕错了路。海边栈道的行程是休闲散步,从苏马湾到镇海寺的行程则是登山漫行。气喘吁吁的到达一处山坡,再等队伍集结,转而下行,袅袅梵音就传入耳际,原来镇海寺就掩映在山间林后,可能是不敢搅扰佛家的修行,队伍没有进寺庙,然而听一听晨钟暮鼓,心中也似乎受到洗礼,不知和唐僧师徒取来的经文有没有关系?大乘佛教还是小乘佛教?

想起去年要不就是前年和一位驴友雪后登花果山,她独自养大了女儿,女儿上大学了,自己说等女儿结婚以后,自己将要皈依佛门,与青灯古佛相伴残生。一路走来,生容易活容易,可生活不容易,佛门净地,多少红尘儿女能解其中味?

午餐在背风向阳的地方沿着一溜墙根摆开,菜过百味,酒过千寻,喳个寡,逮个虱子,我的可爱的同事舍不得走了。

苏马湾

和安湖湿地公园

从海边归来,路过和安湖湿地公园,和安湖明媚安静,夕阳的余晖照在水面上,掠过芦苇梢头,鸟鸣从树的缝隙中传来。

港城的冬天处处都如此美好。

                      2021年1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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