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巨变

离开家乡差不多二十年,二十年后的家乡会变成啥模样呢?因堂兄娶媳妇,所有的亲戚包括出嫁的堂姐妹们都要请回去喝喜酒,我有机会回家乡看看家乡的面貌。农村人办婚宴不用请帖,由负责人提前传口讯通知,到了好日子回去热闹喝喜酒就好。

记得小时候从家乡到县城,走路要很久很久,大概早晨出发,走过田埂,翻过山坡,越过水渠,一路走一路玩儿,到中午才能走到城里;骑自行车大约也要三个钟的样子,那时候只有一条柏油公路通往县城,公路总是静悄悄的,来往的车辆极少,偶尔驶过一辆车是那种老远就听到“噗噗”响的柴油拖拉机。现在恐怕是找不到这样的车子了。

搜索记忆,寻找曾经的石拱桥流水处,如今眼前看到的是一栋栋小洋楼;曾经绿油油的小土坡 ,现在是高楼林立;曾经一片片的稻田,儿时捉泥鳅网小鱼的地方,现在是某单位的办事处;曾经居住的低矮泥房,青石小路,已经不见踪迹 。眼前是宽敞明亮的柏油马路,繁华有序的都市。

记忆里二十年前的场景已经无迹可寻,唯有藏在心里,脑海里成为永远。

人们的生活和二十年前有巨大的变化,家乡的人们曾经土气的脸上洋溢着更多的笑脸,也变得洋气起来。

我忽然觉得思念起以前的溪流石拱桥,金色的稻田沉甸甸的稻穗,还有山坡上慢悠悠吃草的健壮水牛。然而眼前的繁华大都市井然有序,各种生活便利,已经无从回到从前。

人类常常是矛盾的。看多了钢筋水泥筑 成的繁华,又希望回归山林田园做个隐士,而穷乡僻壤的人们又向往着过上钢筋水泥筑成的繁华生活。

不知是社会进步还是社会退步。人类有时候会望楼兴叹,生活节奏太快,每天像绷紧的玄。土地还是那块土地,被人类各种改造,早已经旧颜换新貌。

家乡的新貌替代了一代人的记忆,天然湖被填平,某处人类又造出人工湖供人游玩休憩,人类终究是离不开山水林木生存于钢筋水泥中,哪怕那儿繁华,物质丰富。

凭借记忆寻到堂兄家,新建的小楼窗明几净,小楼四周种植的果树,树木高大浓密,龙眼树和荔枝树正开满枝头,空气里飘荡着花香。楼前楼后都是喝喜酒的家乡人,然几十年过去,面熟的却没有几人,大多数是侄孙辈分的年轻人在忙忙碌碌。

走到楼门一个书桌前,桌上摆着大盘的糖果饼干,茶水香烟供客人们享用,书桌里坐着另一个堂兄,他是家族中最有文化的,家族中有需要记账的都他负责。我递上红包送上祝福。然后闲话几句家常,一个堂嫂嫂过来招呼,安排去楼里的房间休息,转身又忙乎其他客人。

休息一会我走到楼旁的一株龙眼树下,堂兄家这座院落原来是自家的旱地,二十年前这块地是种花生或者甘蔗的,现在已经成了另一代人的喜房。

原来这里四周全是旱地,现在距离小楼南面200米处是宽敞的公路,隔着公路是某单位的办事处,东面沿着岔路两遍都是新建的小楼,看着这些变化。

回忆着从前,从前岔路是往村里去的泥沙路,在路旁的某处有一口水井,乡民一大早天没亮在那挑水回去,挑满家里的大水缸。水井旁边长满了各种灌木和各种野生果子,随手摘一粒放嘴里酸酸甜甜的记忆。一辆牛车“咯吱咯吱”由远处传来,那是准备到地里干活儿的车。

岔路口深处是村落,那里传来乡民们的吆喝声和犬吠声,低矮的农房炊烟袅袅,有可能在煮一大锅粥,或者一大锅猪菜……,天没亮乡民们就要喂好猪圈里养的猪 ,还有鸡鸭,然后灌满一饭盒的粥一些自泡咸菜,出门到地里干活,清晨的空气无比清新,干活时不会觉得累。

正当我沉醉在回忆里,堂嫂招呼入席。我问堂嫂,以前的旧房子现在还在吗?,堂嫂大笑说,早就新建了楼房了。她指着西面的远处一栋栋楼房说:“你看,那儿以前是个大水塘嘞,你还记得吗?”见我摇摇头,她笑着说,“哪里还记得,全都起楼房了”,我依稀记得的泥泞小路也没有了,被新的柏油路替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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