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篇一一时尚农民
谁说农民只是土,只是土?
这种观念,已经老旧!这种看法,已成过去!
请睁大眼:
现在的农村,现在的农民,新时代的农村,新时代的农民。呵呵!城里人玩得起的,城里人玩得出的,他们一样玩得出!玩得起!
不是吹,在某些方面,他们玩得更神乎!
当代农民,当代新型农民。他们会生活,会享受。非常地会生活!非常地会享受!
他们演义的生活场景,让人惊奇!
山姆大叔的美帝国度,他们去看过。小日本的富士山,他们去登过。东欧西欧,他们游览过。遥远的非洲,许多人去生活过。俄罗斯嘛,就更不用说了。许多农民娶个俄罗斯美女做老婆,也不稀奇了……
美国的拉斯加斯赌场,奥门赌场,湄公河域外赌场……在诸多战场上扬国威的中国人,其实,许多便是中国新农民!
现在的新型农民,与城里人差别太小了!大街上一看,还真难分辨;谁是正宗城里人,谁是正版农村人。
也许,那些装扮时尚,气质不凡的人,才是堂堂正正农村人!
说这些已无意义了,显得空泛无力。还是来小说,讲故事吧!
这不,我们的小主角,正在很耀眼呢!
你瞧瞧,我眼前这对少男少女,他们的亲蜜形态,他们的穿着举止,他们正上演的故事。
是不是颠履了传统!是不是新时代下,农民儿女的新潮体现!
那位少男,一眼看去,像极了港台的明星周润发。所以人们叫他大发。是大发,不是小发哦!
当然了,有人叫他发哥。小小年纪就被称哥哟!发哥叫得最多的人,当然是现在正与他搂着走的那位小少女。
大发,像貌很俊很酷。不到二十,就一米八上。这在南方小地方,真是少见。这也是现代农民,营养足,生活好。你看,大发比他爹,高出一个头。
不愧是大发,他的头发特别地好!又黑、又密、又卷(自然卷)、又亮。
一双眼晴,又大又亮。透着灼热,闪着精光。眉毛、眉睫,很有特色。虽眉毛如剑,但似用做玩具的剑,好看却无锋芒。睫毛太长,露着秀而显得懒。
那张脸,我说不出什么形状。不方、不圆、不长、不短。高挺的鼻梁,使人忍不住联想,怀疑他的祖先,是不是睡了洋人婆娘。那张嘴,充满性感,充满欲望。
他的穿扮,总是多样。尽是牌!尽显潮!现在,衣着棕红羊皮,裤呈时髦牛仔。脚下一双“耐克”。
这样的男人,尽管仅是少男,尽管是正宗农民。看形像;说他影星,明星又何妨!
难怪,他小小年纪,就令众多女生想往。尤其是现在与他亲蜜相拥的小女人。据说,为他魂飞魄散,为他撕杀了好几场。
这小小少女,是在众多情敌的角逐中,把他夺来,抢来。这不用猜想,她对他的迷恋,爱恋,绝对是入心入骨。她对他的爱情,更不容怀疑。
这小少女,不是太多情,太烂漫。就是爱帅,爱酷,爱他像爱生命一样。
这女人叫红梅。红梅,又具时代感;又显诗情画意。还蕴含着美丽,衬托着光艳。人如其名,她长得似一朵绚丽的红梅。
这梅花般的小少女,她也是乡村女儿。只是她家住的村庄:依山,傍水。
在这山美水美的地方,生长的女人,模样自然不凡。
这对小情侣,他们男帅女娇。不管出现在那里,都是一幅靓丽的风情人物画。引得朋友赞叹:“天作佳人!天作之合!”
朋友们都看好他们,羡慕他们。都认为,他们会快乐一生!幸福一生!
何况,这位大发帅哥,上天不仅赐给他帅得出奇的像貌,还让他生长在这流金的时代,生长在乡村奇迹显富的新农村。
大发的父母,正当强健的父母,早已为唯一的儿子大发,建好了别墅式的五层雄宅。车,名牌轿车已经给他买好,娶媳妇的钱为他备好,现在正做着来钱的生意……
虽然大发的家庭,仅是现在乡村里很普通,很普通的家庭,但已经远超所谓的“小康”了。
我之所以说他家这样的状况,还算普通,是因为他们村里,搞建筑,做矿产的老板太多,太多。动不动就是亿!几个亿!
千万,几千万的人家,也不少。百万人家,嗨!比比皆是!
现在知道了吧!在现代乡村,大发的家,只是普通人家。
虽是普通,这也足够了!过日子不用愁了。
你看,这大发。离开职中都几年了,他就从来没做过事,更不用说谋个职业,求个工作什么的。衣食无忧,有玩有乐。
所以,他只是玩,只是玩!可能,这种生活,是现代不少农村儿女的现状。
形成这种的习惯,不是富裕家庭的造就,溺爱渐成;就必是现在的学校培养。尤其是所谓技术、技能学校……
不信你看看,那似花园,似公园的学校里。学生们似乎都成了演员。不是演爱情剧,就是武林,玄幻。
环境优美,是优佳的场景。少男少女们,一个个讲酷,追潮,赶时髦……
攀比,显耀,显酷。斗富,斗狠……也是校园新风,新貌。
如此,学校出来。实用的技能没掌握多少,许多人锻练得是:情场高手,社交阔少。
这也没什么,现在富了嘛!吃名牌,穿名牌,讲排场,图享受,充老大……
上述种种,并无大碍!
可是,大发混社会,混得出了格!
君不见昔日乡村,朴素,静美。现代乡村,浮躁,巨变,城镇化。
农民往日里那种神态,那种恬静,那种安祥,似乎少见了。到处是暴发的嘴脸。攀比显富的虚荣,随处可见。
更有那洋不洋,土不土的装扮,真显十足的“假洋鬼子”。尤令人感慨的是,那赌博的画面。明的,暗的,总是一片一片……
赌的方式,更是形形色色。赌的程度,令人惊心。
常有人一夜暴富!常有人家破人亡!最出新的,最传速快的:是跑路!是跑路!
下篇一一赌尽而逃
我们的发哥,怎么沦进赌的魔窟。
谁都知道,现在的乡村里,有一道耀眼的风景。不是一幢幢拨地而起的高楼,也不是被美画的彩色的村容;而是藏于钢混大宅里的豪赌画面。
那一群群,一伙伙的乡亲故友;那桌面上大匝大匝的红绿钞票;那满是欲望的神情神态……
我们的主角大发哥,在美女红梅的陪同下,此刻,正身临其景,正尽兴豪赌。
你看,装饰华丽的大厅。一张长长的大方桌,几十个男男女女。一桌的钞票,一房间的欲望。
这里:好烟,好酒,好茶,好饮料……
当然,美女,帅哥少不了。更有一脸煞气的保剽,双眼机灵的放风人。当然,还有那些,揣测着赌客的放高利贷者。
赌场的形态大同小异。有的显豪华,有的显简陋。这里,就不用我重描了。
我的重点是发哥。今天,大概是发哥第一次登场,至少也是第一次赌得这么大。
之前,发哥就是追求个酷,玩点浪漫。久而久之,有些泛味。
村里的人,身边的人。渐渐地谈论起豪赌。豪赌的场面,情景。发哥在电影、电视上,也见得不少。尤其是他的偶像一一周润发的演技:那种神赌!那种神技!那种丰彩!
真是动人心魄!真是令人神往!
发哥与红梅,一下来了心情。一说就合拍。可是,尽管生活不错,身上几百几千,时时有。去参与豪赌,少则几万,多则十万,百万。不是传说有人一夜暴富吗?有人一夜输掉一幢楼,一座矿吗?
红梅能干,一动嘴,就从家里弄来十万。你瞧,她挎着的坤包,装得鼓鼓囊囊。
初生牛犊不畏虎。初上赌场,发哥胆大心大,敢下筹,敢跟进……
上天,总是眷顾那些初涉赌场的人!这不,一夜下来,红梅包里的“老人头”,翻了三倍。
爽!真是爽!刺激!真是刺激!
这下,我们的发哥,真的上路了。不!应该是:他上贼船了!
从此,发哥与红梅,沉在赌海里。
哈哈,一夜赢了三十万!这钱来的太容易,太容易!这还是钱吗?还是用血,用汗,一点一点,一张一张“苦”来的钱吗?
这就是一堆,一沓的纸呀!
很轻松,很简单。一夜之间,就得了这么多!这么多!
发哥太兴奋了!红梅笑得像雪地里的腊梅花,耀眼极了。
欢乐不能独享!发哥要亮一亮,要抖一抖。这点小心思,与红梅心里的盘算。正一拍即合!一拍即合!
毕竟,他们长这么大,没挣过一分钱。一直都是吃父母,用父母。
“哪个酒店好呢?哪里够档次?红梅!”发哥近似欢叫。红梅脆脆地说:“当然是[天上人间],来个十桌怎样?”
发哥一个优美姿势,两掌一击,“要得!要得!”然后把红梅抱起,转了三圈。
天上人间。据说是最高档的酒店。一般人,望而止步。像我,望一眼都不敢。
发哥请了十桌,甩了十多万。小意思,反正,这钱来的易。
酒还在肚里,酒香还漾嘴上。脸色正红,意气正扬。兄弟们早奈不住了!
“发哥,今晚再干一场。趁热打铁!趁手气旺!”
发哥潇洒挥手,“要的!要的!今夜通霄痛快!大干一场!”
运气,真是个奇怪的东西!有的人,运气总是好。这种人,是不是前世霉透了,今生来运!
有的人,总是霉。像我!前世不是王宫贵族,就定是大家阔少。
我们的发哥,他的运气,只有一次!
这不,你看他。此刻,脸上全是汗。大滴的汗,直往下流。是不是这鬼天气,太热!
非也!才月亮当空,窗外爽爽凉风。红梅看不下去了。圆圆的坤包,越来越扁了。她不禁地手脚冒热汗。
红梅走到窗旁,推开窗,一股阴风吹来。她忍不住,眼落涩泪。小手轻轻拭去,抬头望天上的星星。
她找了一颗最亮的星,双手不由地合扰,向星星拜了拜,嘴里默默叨念:“上天保佑!度过今夜!上天保佑!再给运气……”
当红梅再走到发哥前。只见发哥,他的脸色,早已从暗变得彤红。双眼鼓得亮亮,似要透视桌上,每一个人手里扑着的牌底……
他的脚,在桌下晃来晃去。是紧张?还是颤抖?他的头顶,发际间似冒着青烟。
红梅知道,发哥手里有手大牌。可是,桌上的玩家,一些人收手了,不跟了。可是,可是还是有几个人,像发哥一样,不停地加码,不停地跟进……
一场撕杀,一场拼斗。桌上,桌下的人,眼晴都瞪得似铜铃。空气仿佛疑固,只传着心的怦怦声与喘息声。
有人点燃香烟,一声呵:“水哥,拿来!”放水的肥牛,捧上一堆“老人头”,然后阴森森地怪笑。
发哥,把牌捂在手心。他像周润发,吹一口仙气。仿佛,他是赌神!是赌神!
他真是帅呆了!帅呆了!红梅瞟一眼,悬着而忧虑的心,也不由地流一股清凉。一下回肠荡气,脸色妩媚的像极了腥红的梅花花瓣。
可是,还有三个人,还在进!还在进!
红梅的包,空空如也!
“发哥,停了吧!”红梅咬着牙,咬着发哥耳低语。
发哥就是发哥,他要学周润发,他相信他会发!
“拿来!”发哥一语惊人!肥牛捧了一堆“老人头”。他的肥手,甩给发哥一包上上和谐香烟。这可是利滚利的贷水啊!
终于,终于房间从死寂而喧腾。传着狂笑,传着呵彩,传着嚎叫……
发哥,无力地呆坐。我不会形容,描写他了。因为周润发没演过这种角色。不过,这使我想到曾看过的,西方一位作家描写的,赌徒的手与神态。
可这并不吸引我的眼球,吸引我的,是那朵红梅花。我仿佛看到,红梅花的花瓣,一片一片,一点一点。脱落,凋零,失色,残败……
不知他们怎么走出这赌屋。输了近百万,欠了几十万高利贷。这一切,陪着他们,睡了三天三夜。
哪里跌倒,哪里爬起!这是老生常谈。
“难到我发哥,就这么倒下?难道我发哥,不东山再起!”
发哥有信心!红梅有信心!
两辆豪车。发哥父母给他的大奔,红梅父母给她的陪嫁宝马。全作了抵押。
发哥背水一战!这不是赤璧之战,也不是淮海大战。但对他俩来说,是此生的大决战。
我祈祷,上天让他们赢吧!可是,天公总是无情。
仿佛是:“你要跳,就让你跳进深渊里!”
天亮了,但发哥与红梅,却是黑夜,永远的黑夜!
他们输得精光,并欠上几百万的高利。
跳出事了,这下没辙了。放高利贷的肥牛,这下成了虎狼。一班凶徒,冲进发哥家。这下,发哥不像发哥,他没有周润发的神拳,神枪,神技。
他像一只病猫,蜷曲一团,被揪了出来。他妈哀哭,他爹怒中哀求……
独儿子呀,不得不救!就是砸锅卖铁,给他还债。
这下,这个家,倒退到了旧社会,房子都被抵押了……
还好,还有一丝希望。红梅家还立着呢!
他们,这对小情人。经历了这惨痛一绝,似乎情更深了。他们跳出乡村,来到小城,租点房子,寻点门道,欲再东山奋起。
乡村不平静,城里也不平静。找个事做,他们会做什么?
红梅有芳,去歌厅,去酒吧,去夜总会。随便一混。嗨!竟然混成公主,收入不菲啊!
小日子又滋润了。双方父母高兴,给他们办了婚礼。日子这样下去,不是也小康吗?
在城里呆久了,认识的人多了。可是,现在最多的人,是什么人呢?
都是求利,求利的人啊!
谁都做着发财梦!发大财的梦!别说年青人,就是弯腰驼背,两鬓如霜的老不死,也都瞪着铜铃,寻着财途。
还总是有人光鲜,有人暴出。发哥选错方向,他应该走远些,去做北飘一族。运气好,遇到大导演,小手一招,大手一捧,他不就成了明星,成了红星。
哈哈!那钱呀,像潮水般涌来。尽是成千万,上千亿。太来钱了!
他们的模样,弄个明模应是小菜一盘。
可他,可他们,还是想着翻盘!
上天,总是,总是!不是作弄,而是玩弄。
像我,想做作家,从小学到老迈,手都写秃了,还是写不出“杰作”。写的东西,鬼都不看。别说简叔会垂青了。就是冬少爷,看一眼都嫌烦。那几个总编,总是拒稿……
发哥与我一样,心怀梦想,还想再赌一把。红梅灵犀似通,双手赞成。
某年某月某日某夜,是他们此生,最难忘,最痛切,最惨烈的日子。
一夜之战,他们输得垂死,输得面目全非,输得精光。
发哥,没家可言。他的父母,躺进病房。红梅,再不是娇艳的梅花,似路边无人欣赏的鸡冠花,散发着臭气。
她的家人,恨死她了。她把家毁了;就是用她爹命换来的几十万,也被她拿给发哥败了。
现在,还有一班凶恶的人,在搜寻他们。据说,找到他们,不会活埋,要剖尸变卖。
他们绝地逃生:“跑路!跑路!”
跑去哪里?还有不赌的净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