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杀它们

原创 2018-01-20 琴韵悠然

“哞—,——”  一声悲呛的,绝望的,无助的,沉闷的,凄厉叫声从断裂的喉管,最后发出,伴随着一股热浪,大股的血从横开的刀口涌出。

我最不愿看见杀牛,可是我的的确确看了个清楚。一大早,我去买早点,路过自由市场,一群黑铜烂铁颜色的男人们,围着一头约两岁大的牛,准备下手,大概是估计到了它的肉质很好吧。车上还有一头等死的牛。

只见两个中年人,每人手里拿着一把尖刀。这头小牛双蹄被捆在一起,头被缰绳拴在农用车的后边。其中一个人拿着尖刀在牛的两角之间比划,试图从牛的死穴下手,可是牛儿睁着惊恐的眼睛,摆动着头颅,让他没法下手,屡遭失败

另一个人上来了,他瞅准那个位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扎下去。牛儿轰然倒塌。睁着惊恐万分的眼睛,却无力动弹。第三个人拿着一把长刀,在它的脖子上横抹一刀,一个大口子立马张开,全身的牛血找到出口,汹涌喷出。牛儿

眼泪长留,发出了开头那一声呼喊。我的心一阵悸动,隐隐作痛!

更让人不忍目睹的是,它的头即将离开身体,就剩下皮肉相连,那一声是怎么发出来的,难以想象。或许是它最后一点阳气的散发吧。

我买早点回来,它还在四肢抽搐,身底的尘土已被搓磨干净。眼前的一群人在我眼里产生了幻觉,好像是《鲁滨逊漂流记》里的野人,即将啃食一个猎物。

牛只是因为不会说话而惨遭毒手。一个完整的生命马上就要被众妖碎解。然后

在某个节日满嘴流油。我怎么也不解为什么要这样啊?难道它们就是盘中餐?

只因为不会说话,这个世界永远不会亏待能说会道的动物,比如鹦鹉,哗众取宠,而牛脚踏实地老实忠恳就是这下场。还有车上的那头不反抗,不抗争,等待它的将是同样的命运。

有人可能在耻笑我,不就是一头牛吗?拿龙捉虎,闹得烟熏气的,你看看它的眼睛吧,它们是有灵气的。它们也有爱,也有灵性,我来讲几个真实的故事。

                    (1)穿山甲之死

                       

火爆的餐厅,等待清蒸穿山甲的人排成了长长的队。厨师和小工们忙得不可开交,人们为了打发等待的无聊,一边缓慢挪动着脚步,一边在观看生产过程。

每个穿山甲的外体都包裹着坚硬的鳞片,只能把它们身躯拉开然后使劲摔在地上,这样就看可以暴露它们柔软的部位,进行开肠破肚。

可是事情没法进行下去了。一个大穿山甲,无法杀死,摔在地上还是保持一团,怎么也不能拉长。于是就把它放在一边,进行下一个。就在大家几乎忘了它的时候,一个奇迹出现了:它竟然生下一个小穿山甲,粉嫩的小家伙刚刚从母体分娩出来,在爬行呢。人们才想起这个大穿山甲是用生命在保护自己的孩子,此时的它因为受伤过重奄奄一息,柔软的身体舒展开来。在场的人们无不为之感动。怎么忍心杀死它?

一个硬甲之物能有此灵性,有着这般母爱,实为人所不可想象,难道就是人才配有尊重,配有生存权?而人有时言行不一实为可耻。就像我吧,手里拿着牛肉包子,口里喊着不要杀死它们,你不买他能卖?能杀?这就是无耻的人类!

                  (2)母猪复仇

                     

十年前,我在农村养过一头母猪,因为它每年给繁殖一窝猪仔,所以整整养了它十年。我走到哪里它跟到哪里。有件事特别让我感动:

一个夏天傍晚,母猪要生产猪仔了,它拖着耷拉在地上的肚子卧在院里的窗户台前。身底流下一滩羊水。老是生不下来。我就自然而然的随便说了一句,猪呀,你身底一滩水,我怎么帮你忙,你要是挪一挪就好了。说来也怪,它哼哧哼哧地艰难地趴腾着起来,咕咚一下跪在了一处干净的地方。我好生感动,它竟然能听懂我的话。我给它使劲地捋呀捋,一个个小猪生了下来。

我每年都要捡好的卖掉大部分猪仔,剩下小得留下来作为肉猪饲养,过年宰杀。去年有一件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

腊月里,左右两邻居,屠宰手,还有我老公四个人准备宰杀那口三百斤的肉猪,正是这头母猪所生的猪仔。从圈里他们就用绳子套住了猪腿,然后摁胯的,压身的,拖腿,七手八脚把它放在屠宰桌上,我把放了盐的盆子放在猪的脖子底下,准备接血。刀子捅进了猪的喉咙,它发出了刺耳的,声嘶力竭的

叫声,听到有人喊我,快起来,快挪开。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我的那头母猪已经从圈墙爬了过来,向这边冲了过来,我一闪,竟然把我的鞋给踩脱。它张着口,哈哈地向那两个人咬去,他们忙撒手。趁着空档,母猪向它的孩子哄,一直到肉猪跑下桌子,因为还插着一把刀呢,它倒在地上。

自从那次,那两个邻居过来除非别让母猪看见,看见一次咬一次。邻居说,呵,你还记仇呢。母猪为了救自己的孩子,记住了仇人。人们都用猪脑子来形容人的智商,可是遇上特殊的事情,它们也很聪明。

                (3)马儿救主

                   

说起牛临死前流泪的事,一个老人讲起了一个故事:在大集体那会儿,他是生产队一个车官,那时,大集体里也有分工,他就是赶车的,那匹套车的辕马跟随了他十几年,他唠叨话都能听得懂。

一次生产队让他套马车去交粮。他坐在车的前面,也就是辕子跟前,竟然悠悠地打起了瞌睡,因为老马识途,所以他很放心。可是走着走着,出现了意外。就在下坡的时候,一个坑把他颠了下来,正好跌在车轱辘跟前,眼看车就要从

他身上压过去了。这辕马四蹄紧紧地抠进地里,尾巴夹着,屁股向后坐着,死死地抗住了下滑的重车。此时已经吓醒的他一骨碌滚出车辙。马车哗哗地冲了出去。是那匹马救了他一命。

他好生感动,从那次以后,倍感珍惜它,生产队要卖它,车官好说歹说央求留下,一直养到它老死为止。

我越来越信佛,因为信佛之人不杀生,每次看见屠宰动物,血流的场景让我心里感到震撼。动物是人类的朋友,它们也有感情,要不怎么会有千年白蛇许配许仙的动人故事呢?他们懂得感恩,有着母爱的天性,有绝望时的悲呛。

当然,我的说法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吧,因为自然界就是一个大的食物链,人是杂食性动物,弱肉强食,胜者为王,略者淘汰是自然的生存法则。但是,我还是信奉少点杀生,不要让它们惨不忍睹,要近大可能减少它们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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