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来,我敬你一个。”
“来,一起走一个。”
“这杯,我单独敬你一个,我跟你讲……”
看着杯中橙黄的液体,胃里一阵翻腾,却也不得不皱着眉头、捏着鼻子强忍着咽下去。喝了吐,吐了回来继续喝,直到这场结束……
难受的躺在床上,开始后悔,后悔不该喝这么多酒,后悔当初为何选择了这份工作,后悔上学的时候为什么不好好读书?然后,开始埋怨,埋怨灌自己酒的人,埋怨这份工作,埋怨年少时不努力的自己!最后,开始追忆,开始幻想,多么希望现在能有个人在身边关心我、陪我说说话‘。
’
那些年,我都错过了些什么?
2
高中那年,一个女孩,在平安夜,包好了一个苹果在凌晨2点多的时候送给了我。
平安夜前一天晚上放学的路上,她说:“明天就是平安夜了”,“圣诞节啊,洋鬼子的节日,身为中国人不讲外国文,我讨厌外国的节日,你知道欧洲中世纪基督教的“黑暗时期”吧……”
她默默的听着我的长篇大论,没有反驳。平安夜晚自习班里庆祝完后几个好哥们一起约着去了网吧,回来已经2点多了,那时她就住在我对面,我们在同一层楼上。我进了门没多久听见了敲门声。
打开门,她就站在门外,手里拿着一个苹果。“给你的。”我“谢”字还未说出口,她已转身离去。当时她的语气有些重,脸色也不是很好,我记得很清楚,时隔十二年,这是我对她最深的记忆,伴随着的是对她深深的愧疚。
3
那个女孩说:“放学等我,咱们一块走吧,我怕黑。”
那时候我的心思都在小说上,听见这话我是有些不太愿意的,但我还是“嗯”了一声算是答应。
开始本着“绅士风度”——不愿意让女孩子等,我就早早的到校门口。
后来发现她下来的都比较晚,我就一放学先去书店借完书再用最快的速度跑到校门口,有时我到的时候她已经在那等着了,但每次她都没有说什么。
这样次数多了我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就和她商量:放学我等她下来,然后她再陪我去书店。她答应了。但是,每次从书店里出来她都会说现在高中学业要紧没用的书还是不要看了,一开始我会应付她一声,后来她说的多了我就觉得烦,慢慢的就有些反感和她走一起。
我没有说出来,但她很聪明。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开始渐行渐远,彼此形如陌路。
4
刚进大学,大家都很急躁,开学才一周有的都开始出双入对了,宿舍里谈论最多的就是女生,几乎每个舍友都找到了另一半,宿舍里、校园里满满的都是青春期荷尔蒙的味道,而我好像被整个世界孤立了。
我通过朋友找到了她的微信,添加她好友,她很快就通过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感觉她一直对我的一切都很了解。我很尴尬的问她还好吗,那边能过的习惯吗?
她说她很好,她进了学校的学生会有个学长对她很好,给了她很多帮助,那个学长很有才会弹吉他。然后,我结束了聊天,换了张卡也换了个微信,再也没有联系过她。
每次醉酒后,半睡半醒间,都在问自己,如果那时不是那么任性贪玩,应该能够考个好点的成绩再次跟上她的脚步,不为说出口的爱恋,只为贪恋她那默默的关怀。
5
初中开学第二天英语课上她宣布了一个让我措手不及的决定。
“英语课代表就让**当吧”。英语老师课堂上宣布的这个消息让我有些愕然也有些惶恐,一下课我就找到英语老师办公室。
“老师,我英语不行,以前都没学过。”
“不行可以好好学啊,有什么问题你可以随时来问我。”
“这次的听写进步最大是**虽然只是50分”
课上鼓励,课后我被叫进了办公室。
“虽然这次听写有进步,可是没有及格啊,你身为课代表应该更努力,我教你一种根据音标写单词的方法……”
她教的很用心,但我学的不用心,我想的是那本小说里那个主角掉下悬崖之后发生了什么。
6
她很温柔从来不体罚学生,但我是例外,一次晚自习结束我和舍友打球,她路过问了句今天的课文背了吗?我说没有,她嘱托我玩一会记得去背课文明天第一个检查你。
第二天,她果真第一个检查我,回去背了吗?我说背了(实际上没背),她就让我开始背,我背了第一段后面的背不下去了,她知道我说谎了。然后她又问了一遍:背了吗?我说背了,她没再说话,转身走进屋子,出来的时候她手里拿着一根皮线,是用那种电话线拧成几股的,我们学校给每个老师都发的有。
她让我爬地上,抽了第一鞭我没叫也没哭,虽然很疼,但是我知道我错了我没权利哭喊,这是应得的教训。过了好久没感到第二鞭子落下来,愕然回头却看见她在那抹眼泪。
我只挨了5鞭子,但这5鞭都很重,她哭着打完然后又开始给我道歉,我从没见过哪个老师会给学生道歉的!这让我有些“受宠若惊”,后面她又领着我读了一遍课文,纠正我的发音,这次我背的很快,读了大概3~4遍的样子就能够背诵了。
她夸了我,鼓励我说我记性好很聪明只要认真努力一定能赶上班上英语学的好的
。
初中3年我的英语成绩一直不是最好的那个,但是她却从来没有想过要换课代表。
之后上了高中,我再也没有遇见过这样的英语老师,我的英语成绩开始“稳步”下降,直到高考的时候我尝到了苦果。
7
那些年,错过的不仅仅是那个人,那些年,辜负的不单单只有那份恩!“少不更事”换回的只有手中的这杯酒。
现在喝下的酒,是曾经默默关心你的人流下的泪!
时间不应该留着追忆过去,自己不优秀没人愿意留下来等你,现在喝的苦酒只是以前种下的恶因。以前走过的歪路我们应该警醒,若不警醒,明天喝的也许就是“毒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