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阿根廷(一):舌尖上的热舞探戈

舌尖上的热舞探戈(一)

——阿根廷葡萄酒发现之旅

文:若冰   发表于《中国葡萄酒》杂志


南半球的浅秋。

天空蓝的像一面镜子,镜子里有一湖波澜不惊的湖水,懒洋洋的躺在那里, 静谧,辽阔,安详。

远处安第斯山顶的皑皑积雪并没有因为这片南半球上夏日的炽热而隐去,反而依然恬静安然得固守在这里,为山下温柔环绕,深情依偎的大片葡萄园提供乳汁一样清甜甘洌的水源。

长达32个小时的飞机旅程

阿根廷,似一个浑身散发着拉丁风情的探戈女郎,神秘,热情,踩着强烈的节奏一路狂舞进入我的视野,毫不犹豫,也无半分羞涩之情;在这个以足球著称的国家到处散发着活力的因子,曾经一度这里的男人习惯于策马狂奔在辽阔无际的草原上,以牛肉为食,饮马黛茶,挑探戈热舞,他们不是西班牙人,也不是印地安人,他们曾一度被称为最不齿文明的‘高乔文明’,却逐渐形成就了被如今的阿根廷人们崇尚的民族精神,也恰恰是这样复杂的社会历史背景造就了今天魅力四射的阿根廷。

阿根廷的葡萄酒起始于十六世纪中期西班牙殖民者在门多萨省种下的第一颗酿酒葡萄树苗,之后的数百年葡萄酒在这里并没有异常显著的发展变迁,直至19世纪中期阿根廷国内的葡萄酒市场才逐渐升温乃至火热起来,到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因为阿根廷国内的金融危机导致的经济萧条促使了多数酿酒设备价格的骤降,这一看似不好的因素谁知倒是给了葡萄酒行业新的发展契机。

酒商们趁着低廉的价格购进大批进口葡萄酒酿制设备,与此同时也大大改善了葡萄酒的质量,由此竟然一举走上了国际葡萄酒市场的大舞台。另一方面,如果我来告诉你阿根廷人们的葡萄酒年人均消费量在三十年前就已经是80升,而今却缩减成为了26升每人每年,你可能会疑惑各种原由,答案是由于葡萄酒质量的提升,人们变得越来越挑剔,所以就渐渐的喝的少了许多。正应了那句老话‘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在经过了不知多少个小时的昏昏沉沉后,我们的飞机终于开始盘旋在阿根廷首都布宜诺斯艾利斯的上空,从飞机的舷窗向外望去只见得一大片的星星点点,像极了沉沉夜幕中密布的星子,也或许是飞行了太长时间的缘故,或者是因为我第一次踏上这片向往中的南半球陆地,心中一阵不易觉察的痉挛伴随着喜悦像电流一样瞬间流遍全身。

令人心驰神往的南美拉丁风情,而今跨过千山万水我终于可以将你拥入怀中。


布宜诺斯艾利斯北部产区之夜

当时间的齿轮倒推回到16世纪,哥伦布第一次发现了这样一块‘新大陆’,西班牙人终于忍受不了这里关于黄金和白银的种种神奇传说,于是带上火器冲上了这片新大陆。

然而当他们真正踏上这片苍茫无尽头的广袤荒原,见识到白银之国并非他们梦想中的淘金地后就彻底失望了,可是对于这些欧洲人来说漫漫归程又显得如此遥远无望,索性选了水丰草美之地定居下来,而且取了个极好听的名字‘布宜诺斯艾利斯’,西班牙语为‘好空气’的意思。

由于抵达布宜诺斯艾利斯的时候已是从北京起飞一天半以后的晚上,我们一行六人都显得有些疲惫,从机场出来坐上阿根廷葡萄酒协会派出的小巴缓缓开进位于市中心的NH Tango Hotel, 一路上车厢里弥漫着长途飞行后的困倦与沉默,然而出人意料的是当大家抵达宾馆放下手中的行李的那一刻却一个个睡意全消,于是阿根廷的第一个晚上就这样毫无疑问的在大杯的扎啤和大块的烤肉中度过了。

当然葡萄酒也是必不可少的,却真真的忘记了酒本身的味道,只记得一瓶价值十几比索的马而贝克,和浓香四溢的烤肉浸润在口腔中美味得相得益彰,没有哪一个是多上几分,也没有哪一个是少上个几分。

说来旅行其实是一件极辛苦的事,长途飞行和倒时差的痛苦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够体会,尤其是当你在飞机上呆足了30个小时以上的时候,整个人的状态直接是颓废和癫狂的综合呈现,可是即便如此,乐此不疲的还是大有人在。

我们到达的第二天恰逢周六,顽皮的阳光透过窗帘上的缝隙透射进来渐渐爬上了我的脸颊,只为了将我唤醒,从而不辜负这大好的时光。去用午膳的路上正好要穿过一大片跳蚤市场,这才知道布宜诺斯艾利斯市内除了美食美酒和到处可见的五颜六色的建筑及艺术涂鸦之外,大街上琳琅满目的美女帅哥们才更是让人目不接暇,以至于我们同去的一个帅哥为了多目睹几眼皮包商店里的美女售货员,硬是鼓动着我们几个女同学去买包包,看起来倒还像是真的中了人家的美人计了。

在吃完,喝完,‘烧拼’完以后,我们一行人着正装在阿根廷葡萄酒协会Maria Soledad Juncosa 女士的带领之下浩浩荡荡奔赴酒会现场,在大巴车绕了几个弯弯之后终于在不知道位于布宜诺斯艾利斯市内哪条街的葡萄酒主题餐厅ALDO’S进行第一轮的战斗,也算是此次阿根廷葡萄酒发现之旅的热身。

当晚的酒庄大多来自于北部地区,所以此次葡萄酒小组会议就叫做‘North Rigain’,主要产区如Catamarca, Salta ,以及位于阿根廷最北部的产区Jui Jui。位于最北部的Jui Jui 产区没有派酒庄过来让我有些微的失望,不过很快就被接下来的品鉴交流给冲散了,于是乎Salta 产区做为当晚的主角给大家开启了此次旅行的第一站。Salta产区位于阿根廷的较北部, 在主讲人Aldo Graziani先生的介绍中我们知道了位于 Salta省北部的El Arenal-Rio Blanco酒庄葡萄园, 海拔3111米,约10000英尺,据说是世界上最高的葡萄酒庄所在地,其葡萄园只有2公顷,这在酒庄面积动辄几百上千公顷的阿根廷着实算是迷你型葡萄园了 。

同样位于salta省的Michel Torino 酒庄的红葡萄品种主要是以阿根廷代表性品种马而贝克以及国际性品种美乐为主,其比例大致为对半分配,而且酒品多为混酿,这种做法或者是求综合的态度,用美乐的柔和来中和马而贝克有时的厚重;白葡萄酒以特伦特斯为主,总面积共计700公顷。酒庄始建于1982年,当时由法国的兄弟两个人为酒庄种下了第一株葡萄苗,此后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处又开始有机种植的实验,并且在2005年正式拿到了有机葡萄酒的官方证书认可。

另外需要一提的是Michel Torino 酒庄位于度假酒镇cafayete谷的葡萄园与其2005年建起的星级度假酒店一起为到访者提供各式各样有趣的葡萄酒体验经历。你可以在葡萄采收的季节来到这里和酒农们一起体验收获的愉悦,也可以参与葡萄的压榨等工序,更甚者晚些时候来到这里跟随酿酒师一起品鉴各个时期的新酒,正儿八经过一把当酿酒师的瘾!或者也可以来这里进行一浪漫唯美的葡萄园结婚或者订婚仪式!

在品鉴之余做为一行人唯一的一个葡萄酒记者,我和另外的酒庄tukma的庄主fernando manrette先生也做了简短却令人难以忘怀的交流。他说他曾两度到访过中国,甚至也来过北京,对国人的热情好客印象颇深。他的酒庄年产量250,000升葡萄酒,位于我们前文提到的度假酒镇cafayete谷,从产量上讲在这一地区他的酒庄属于中小规模,而且未来几年没有再扩进行扩建增产的打算,主要是注重当前葡萄园以及酿酒质量的有效提升。

另外他还告诉我其实从地势上讲cafayete谷部分地区海拔相对较低,倒是以出产香气浓郁的特伦特斯白葡萄酒出名,在品尝了他们家的特伦特斯白葡萄酒后,芬芳浓郁的果香和淡淡的花香在夏末之夜的烛光里还真的是让人神情具爽,倒也淡化了不少倒时差的痛苦。

之后的时间我们还品鉴了 Vasija Secreta, Amalaya, Colome, El porvenir 等酒庄的葡萄酒,酒庄葡萄酒年产量也大多在百万升的数量,品种以马而贝克干红和特伦特斯白葡萄酒为主,另外包括部分的如美乐和赤霞珠,霞多丽等国际葡萄品种,以上酒庄同样来自于salta省。与Salta省南面相邻的Catamarca产区则以生产食用葡萄和葡萄干为主,鲜有酿酒。

当晚参加品鉴小组的酒庄如下:

Michel Torino, Vasija Secreta, Amalaya, Colome, Tukma, El porvenir.


不忍错过的激情热舞探戈秀

从品鉴会上出来大家已经基本接近了体力透支的边缘,可是当听到当晚的探戈表演安排时还是禁不住心向往之,谁也不肯放弃这个在距离祖国千万里的南美国家阿根廷一睹这个极具拉丁风情和文化代表性舞蹈风采的机会,更不忍辜负了阿根廷葡萄酒协会做为邀请方的一片热情待客之心。


若冰说:一个横跨亚欧大陆的优雅女性自媒体。国际品酒师,美食美酒专栏作者,曾运营广告公司七年,现居欧洲,烟火日常里,码字,品酒,相夫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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