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柴

星期天吃一些菠萝蜜的种子,

细糯如烤栗子,一株硕大的果实的催发。

夜晚,吞咬一颗短暂熄灭的火种,

山谷仄隘的树,弯腰,嗡鸣中发出新芽。


夏天炙热的村庄,她是我儿时遇见的女孩,

她意外吃过一颗果实的种子,忧伤,

焦灼的哭泣,她怕种子结成繁茂的果,

她的年纪还不能承受一枚破蛹的茧,

在春天,织出两颗空荡的太阳。


冬天寂静的平原,这里有许多,

正在修复心灵的独居女人,

恪守天命。当我想起她时,

我们的灵魂像一棵殷红的桃树。

她为家人拾柴烧火,

直到那一层甜美的危险卸下躯壳,

无数的炊烟,唤来女孩微小的丈夫。

麦田锈迹斑斑,情感一次次激烈,

一山接着一山,驱逐悲悯的旧句子,

在宝石的黑暗中,制造一条缩尾的蛇。


旧鞋子已被丢弃,男孩为他们的父亲

寻契辩护。木头何时被丢弃的,

我在两个垃圾桶中,

翻找一株无心的抛物线。

有什么意义,心火在燃炉上干烧,

顽固的壳衣抽干芜丝,

水壶中结出一层层警惕的浆脂。


早晨的书页没有及时翻读,

手里灰色的线团揉成打架的黑狗。

最终需要给海面画一只漂浮的红帆,

倒上一杯清水,为我,

为你,流放于半山上的怜悯。


扶 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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