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武林

那年,我42岁,站在数学武林的喜马拉雅之巅。

不得不说费马大定律统治数学武林已有好几个世纪了,无数身怀绝学的数学豪侠败在其手下,一度被称为不可能战胜的对手。

我打破了挑战者们的宿命,整个武林的人为我自豪,但我却感觉生命里似乎缺少了什么,那种感觉甚至有点男人们完事之后静静冥想的感觉。

我十岁时师从少林,十八岁罗汉拳,金刚掌耍的麻溜,二十四主要研学易筋经,三十岁名扬武林,业界名号安德鲁大师,随着一众挑战者的败阵,我决定独挑大旗,一骑当千,单刀赴会,solo大定律。

八年间,我几乎学遍所有数学绝学-一阳指、六脉神剑、降龙十八掌、九阴真经、九阳神功还有黯然销魂掌等等,该学的不该学的我都学了,可我还是拿它没办法。

那日,我决定了认怂,首先想寻求我爱人一个温暖的拥抱和摸摸头,当她用那温暖明媚的眼看着我的时候,明明在说,你能行,你是最棒的,我在眼泪和哈喇子喷薄而出的同时,我想到了武林中还有一套至阴至极的武功-葵花宝典,遂提刀,啊呸,提笔演算,当日便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我TN终于算出来了,喜极而泣,喜极而泣啊!

在不久后的武林大会上,一众高手大神为我高超绝妙的剑法倾倒,尖叫和咆哮,最后一步时,当时我的剑离费马大定律的喉咙只有0.01公分,我急不可待的宣布我赢了。

这个消息马上轰动了整个世界,我的大名沸腾了整个武林,为此付出的一切太TM值了,征服武林的感觉让人爽到不能呼吸。

事实证明当你大口吸气的时候,会把鼻涕带到嘴里,然后你就若无其事把它咽了下去。几天以后的一个下午,我像往常一样在自家后院的一颗梧桐树下撒尿,哼着小曲,享受着拂面的吹风,突然后脑勺遭了一击,我爱人拿着擀面杖,泪眼朦胧的说,出大事了。

决战紫禁之巅的视频已经传遍了世界各地,有些许细心的观众发现了,灯光下的费马大定律没有影子,妈耶,这不见鬼了吗?

我赶紧冷静一下,仔细回想,我的剑法招式完全没有纰漏啊,关键是我TM打赢的是影分身啊,这可能有无穷多个影分身啊,没有打败真身,我就不算打败费马大定律。

事情很快就闹大了,各大门派掌门开始向我施压,要我交出武林盟主的位置,我在朋友的帮助下承诺俩月拿下真身,我也觉得只要我冷静分析,仔细演算马上就可以搞定,可是事不如愿啊,原本答应以此为老婆的生日礼物,现在搞不定了,事实又证明了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这一拖再拖,拖了快一年了,武林早已把我当成了笑话,大家都认定了费马大定律是不可能战胜的,这次我觉得又要前功尽弃了,不过得赶紧把老婆的礼物补上啊,这是关键,还是先认错吧。

一如往常我的爱人依然体贴,把我照顾的无微不至,她那碗热气腾腾的正宗兰州拉面,总要让我感动的泪流满面,她不接受我的道歉,她说生日礼物只要一样,那就是我真正打败费马大定律之后武林联盟委员会赠发的奖金买的蒂芙尼项链,她的眼里又是那明媚的耀人的光芒。

我再一次振作起来,万心归一,万化为生,万佛朝宗,于是,大道而生,在太极之上而不为高;在六极之下而不为深;先天地而不为久;长于上古而不为老,遂顿悟太极之道,自创太极拳法。

这次我确实有了十足把握,在武林大会上一点也不拖泥带水地拿下了费马大定律的真身,那一刻我是自豪的,却也是孤独无望的,可谓一生之敌,它走下神坛之后,我将何去何从。

未待我再多深沉地装作天下无敌几秒,前方来报,疑似黎曼假设的大魔王已经杀到阵前,一颗榴弹炮,死伤一大片武林人士,突然一束激光射线打到我的倚天剑上,烧的通红的剑从我手中抖落,丫的名为哥德巴赫猜想的至尊魔王基本让整个武林陷落……我不在犹豫,提起我的屠龙刀向前杀去。对了忘了说了我的名字叫安德鲁·D·夏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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