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语录 | 日记(83)

高温热浪毫无预兆,骤然袭来。

上午出去溜达了一圈,出来进去总共不到两个小时,不仅捂的我出了好一身的汗,连素来状态较好的脸也生生憋红了好几个度,血红血红的。

今年这个夏天显然是要比往年更加难过的,不仅仅是因为工作上的各种限制,也是因为近年来小城一年比一年要严重的旱情来看。

因为我生活在一座北方小城里,这里谈不上有多便利的基础设施,或许在很多北方朋友们的眼里它甚至都是相对于落后的,就是这样的一座城市,致使它更加的看重生态好坏的重要性来,要不然岂不就是一无是处了?

这里的旱情已经延续了将近两年,今年如果旱情再持续扩大蔓延,那么可能我从小生长起来的那片草原也将不复存在了吧?!

日益严重的耕地扩种以及地下水位的下降,虽然相对的政策是一道一道的出,但晓不得政策落地后的效果是造福子孙后代还是劳民伤财。

嘘······

我平日里生活节奏算不得很快,偶尔我也在想,要不要换座城市生活?现在倒是不再有路遥马慢的种种困扰,有的只是敢于冲破你内心的牢笼,拥有勇于追寻自由的勇气即可。

可是我的家在这里。那个放在我心里,也把我捧在手心里的他也在这里,这令我无法再似从前那般随心所欲。

所以说,凡事具有两面性,感情也一样,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感情。

我突然在想,许是选择也是没有所谓好坏之分的··· ···

我极爱吃水果。夏季时令水果很多,有时候水果就是我的一日三餐,有果万事足。

我要开始学习写作了,正经的。

我等不住按部就班的退休时光,我想在尽可能可控的时光里自由自在,惬意徜徉。难么?或许吧,站在门外,那就必然简单不了。

我很少会在正午时光里写文字,大抵是在这样的时光里内心澎湃到不行,血液跳动过快,少了几分愁绪,文章不可避免的就会显得跳脱不已,一时也有些收拦不住。

但今天就是今天,和每一天都不同。

此时的我也和其他任何时刻的我都要不同。我接受,也享受。

窗外日头也逐渐攀升至每日的最高点,瞭望。

我想象着此时奔走在这日头下的陌生甲乙丙,真真是犹如蝼蚁。也许你在对面望,亦能瞧见对面窗户里的那一只,坐在电脑前码字却又不时抬头张望。

谁也不是谁,谁也别说谁,都不容易。

进门过去了将近一个小时,身上的热度也逐渐退了下去。此时此刻才算得上是进入了我舒服的领域。

伸腰,闲坐。就差半颗西瓜。

欲望适可而止,你就会发现什么沙发都能坐,只要是你的就行。

物件终究只是物件,因为不同的人赋予了它不同的意义,从此它才有了生命。所以,物件标榜的价格从非是你的价格,因为成为了你的物件,从此它才在你的内心有了价值。

所以,因为是你的物件,才弥足珍贵。

窗外的鸽子在乱飞,无惧深远的天空上高挂的太阳,从这个楼宇飞向另一座楼宇,穿梭其间,每日如此。

我们小区住了很多的鸽子,说成群结队都形容不出来它种族的繁盛之一。其实我们这座城鸽子都是泛滥成灾的。

鸽子的繁衍能力既快且强,平均一个月一窝,几乎春夏秋冬不间断。

我们的厨房有个阴台,不知道当初建房的时候开发商是怎么想的,平时也用不上,因为它是悬挂在窗户外面,想要利用还需要下一番大工夫,所以从住进来开始就一次也没有用过,现在倒好,成了鸽子们天然的豪宅,与我们比邻而居了好几年。

男朋友经常去看,经常故作咬牙切齿状的在我面前说:等这一窝出了我就把它家端了!于是我笑着在旁一次等一次,7年了,这一家依旧安居如初。

我倒是习惯了,偶尔午睡起,也能恍然回到小时候的光景,那时候,也是一片鸟鸣雏叫,噢!对了,我经常能在我家卫生间的窗户边上听见“咕咕库”的叫声,我不知道这种鸟的学名叫什么,反正我们从小就叫它“咕咕库”。

小时候,我们经常到外婆家里玩,那时候外婆家周围有很多高高大大的树,还有草深林茂的小树林。印象最深的就是每年夏天去外婆家的午后时光,天气炎热,三五个小孩在外婆家大大的长长的大炕上滚着睡,一觉睡到下午三四点,揉揉眼睛起来,家里一个人都没有了,爬起来下地坐在外屋进门高高的门槛上,院子里绿树成荫,鸟鸣鸡叫好不热闹。

四处张望也不见大人的身影,跑到土培夯实的院墙根,手托住墙头翻墙而上,一路延着樯头边走边望,看见牛圈空了,羊群也不见了,想着外公肯定又是独自一人“偷偷的”去拦羊放牛去了, 也不带我。外婆怕是去地里放水去了~~~

这样想着,就跳下墙头,去“伙房”地下抱起一颗早晨摘回来的大西瓜一切为二,坐在门槛上用勺子挖着吃。

那时候的我真的能吃进去很大很大的一个大西瓜。直到肚子圆滚滚,再也吃不下了才作罢。

外面的“咕咕库”站在高高的树梢枝头“吱哇乱叫”。

现在想来觉得的那时候的时间竟是安静的过分。就只剩下了“咕咕库”的叫声还清晰可辨。

吃完了西瓜,外面的日头在大树成林的掩映下,竟也觉得没那么热了。于是出了院门,跑着去地里找外婆,顺便去地头的园子了溜达溜达,看看再有没有红了的柿子,香了的小瓜。

跑进玉米地里,很快就能听见“哗哗”的水声不时传来,由远及近。拐个弯,入目便是潺潺的井水沿着沟渠趟过,清可见底,撩起一捧,冰凉彻骨。

外婆正站在不远处,“拨畦畦”。

我跑到外婆跟前,外婆揉揉我的头,笑着和我说了些什么,然后打发我去园子里摘上些小瓜、西红柿、萝卜等吃的拿上去后面给她照“畦畦”去。

“满了~~~!”我拖着长长的尾音喊。人躲在地头后的阴凉里乘凉。

“照畦畦”这件事充斥了我童年的大半时光,要说时光过的快也是可以从中管中窥豹,可见一斑的。在我成长的这十几年间,我从最初记事起就被母亲从被窝里拉出来“照畦畦”,到之后的几年,爸爸妈妈通过手表“掐时间”,再到使用滴灌渗带,从此解放了人力,不过也才是十来年的光景。

时代的进步是越来越快的,现在的我们已经和过去有了很大的变化,童年里记忆的模样也都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直至寻觅不到任何一点点过去的影踪。

老实说,现在的孩子,听着我们的故事也仿若在听“天方夜谭”。而事实上,我们也才不过三十出头而已。

时代已将我们实实在在的甩出去好远。

回忆总是会令人不知不觉间就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回头一看,已然临近中午,厨房里的油烟机又不知飘进来了谁家的饭菜香,阵阵扑鼻,惹人心烦意乱,心猿意马。

一阵铃声响起,是男朋友下班时节的例行问候,他一上午已经去了一趟银川回来了,中午要去单位食堂吃饭,答应要给我送饭。

又是给“美食”让路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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