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我不可能只是仰望你》之一:若爱,请深爱,如弃,请彻底

《我不可能只是仰望你》有感之一


柏拉图说,若爱,请深爱,如弃,请彻底,不要暧昧,伤人伤己。以此来讲述玛莎·盖尔霍恩的爱情故事,很合适。

不知玛莎·盖尔霍恩的时候,仅是“海明威的第三任妻子”这个标签,就足以燃起文学大门内外人士的熊熊八卦之心。

了解了玛莎·盖尔霍恩,震撼于这个名字后面的成就:伦敦每日电讯称她为“世界上最伟大的战地记者”,报道过西班牙内战、芬兰战争、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国战争、越南战争等八次世界上著名的战争”,她去世后,新闻界设立了以她的名字命名的新闻奖;优秀的作家,写过5部长篇小说,14个短篇小说,出版过两本短篇小说集,1958年获得过著名的欧亨利短篇小说奖。

《我不可能只是仰望你》这本书,翻阅我前后历时11个小时。这不是一个完整意义上的自传体,但是无碍人物的充实和丰满。

不能否认,在当今社会,玛莎的经历和成就,依然具有相当的冲击性,尤其对希望实现自我价值、获得社会认可的职业女性。

今天,我们暂且先来聊聊玛莎的感情生活,她和海明威的爱恨纠葛。因为首先,我只是把她当作一个女人。

01相识,一场邂逅奏响了命运的序章


1908年,玛莎出生在美国的圣路易,一个具有人文气质与世界关怀的地方。妇产科医生的父亲和温润坚韧的母亲,给了她一个完全自由的环境。

1932年,玛莎被美国联邦紧急救援署,派遣前往美国各地报道大萧条期间民众艰难求生的近况。她将这段时间的见闻集结成《民困见闻录》,正式进入了新闻界。

1936年,在父亲去世一周年的时候,玛莎和她的母亲、弟弟,为缓解沉重的心情而来到佛罗里达的一个小镇—基韦斯特。三人去了一家破旧、安静的酒吧。

那一天,海明威只不过是在读着自己的信件,享受着代基里酒,和任何一个平常的下午无异。接着临街的门开了,阳光射进来,是她。

那时引起他注意的,是玛莎那一头颜色宛如麦田的金发,还有那肌肤的光泽,仿佛某个储藏在罐子里的整个世纪的炽热夏日,顷刻间全部释放了出来。

“宛如麦田的金发”,后来,写进了《丧钟为谁而鸣》里。

那时的海明威,已经出版过《太阳照常升起》、《永别了,武器》等小说,同时,也是非常出色的新闻记者,蛮声文坛。

他早就是玛莎文学路上的偶像和男神,一心仰慕、追寻的高山仰止。所以只一眼,他坐在那里,她的心如小鹿乱撞,紧张羞涩。

彼时,海明威的家就安在基韦斯特,他优雅、贤淑的第二任妻子,带着两个孩子。

这次邂逅,也许是冥冥之中的必然,为两个未来不断绽放异彩的文学名人,增添生命中绚烂的华章。他说,“她打破了他的防线”,两条直线开始交集。

02相爱,悬崖一跃沉溺在汪洋又何妨


相爱,很必然。

海明威召唤着玛莎前往西班牙战场,玛莎浑身的基因热烈、决然叫嚣着,驱使她走向她应去的地方。

在《守夜》这本书里有一句话:动荡荒唐的年代,我们除了爱情,一无所有。太平无事的岁月,我们什么都有,除了爱情。

西班牙的战场,让两颗心完全靠拢在一起。当直面血肉横飞、尸骨遍野的残酷境遇,只有紧紧交缠的躯体、相互慰藉的灵魂才是真实的存在。

海明威的婚姻,是玛莎理智尚存时的心结。在道德和荷尔蒙的天平中,她苦痛着,犹豫着。她无法抵挡这个真正的天才,他闪耀的光芒和炽热,是她无法抵制的罂粟,深入骨髓。

母亲提醒她,要知道什么是对她自己最正确的。

罗斯福夫人提醒她:希望你对自己的事保持冷静,海明威似乎是个复杂的人。

可是,玛莎早已被冲昏了头脑,即使海明威的婚姻意味着她无法从悬崖一跃而下,但如果爱情是一片汪洋,沉溺在一瓢中又何妨?

海明威的妻子波琳,终于提出了离婚,接着就是漫长的财产分割拉扯战。

三个月后,1940年11月,玛莎如愿成为了海明威的第三任妻子。

幸福如期而至,他们在古巴的庄园是他们的爱巢,阳光、海滩、酒吧、调情、还有各居一隅的写作,玛莎感到从未有过的幸福,如梦境般。

在这样琴瑟和鸣的宁静里,海明威的写作灵感,就像埋藏在一切表皮下的火山,正喷薄而出。他的书像一列货运列车般疾驰而来。

而玛莎,在天才的对比下,只能过好每一天,以海明威妻子的身份。

她开始迷茫。

03相杀,各自奔赴独自的战场


一切都是有预见的,交集的两条直线终有劳燕分飞的一天。

海明威是个矛盾的大男子主义者。

钟爱稳定的家庭,时刻陪伴在侧的贤惠妻子,但他又喜欢独自远行。

他也喜欢孩子,一再要求玛莎为他生个女儿,可他只有在每年假期带着孩子们去海滩、太阳谷度假,孩子们日常都是在亲生母亲身边。

海明威喜欢猫,最多的时候,庄园的猫有五十几只肆虐横行。现在,这座海明威曾经居住过的安静小楼,保存下来成为海明威故居,游客们也会来这里“撸猫”朝圣。

玛莎却不胜其扰,趁海明威外出时给家里爱咬人、随意喷尿的公猫做了阉割手术。这件事也成为日后两人分道扬镳的导火索。

喜欢自由自在的独立女性玛莎,在妻子这个角色里完全不能找到自己的价值,她是个有“野心”的女人,在这样的幸福里,她开始怀疑自己、怀疑一切。

“海明威妻子”的标签,狗崽队的爆料,海明威《丧钟为谁而鸣》的大获成功 ,玛莎从未感到如此“不堪一击”和提心吊胆。

玛莎渐渐意识到,当自己在不断适应海明威的需求时,如何保持自己的头脑清醒,如何维护自己的天性,成了难题。

她说“他的力量太强大了,那天生的力量将所有事情都拉进他的轨道里,然后封锁各个角落和任何逃离的路径。”

她要去寻找自己的战场,寻找自己的价值。她清晰的明白,若她想成为她自己,而非“海明威夫人”,只能奋力不止。

于是,喜欢冒险生活的她孤身一人,先后奔赴不同的战场。在紧张的局势中,她才能感觉到自己活着,自己是有用的人。

这样在黑暗和危险中拥有的快乐,即使如行走在刀锋上,也充满了力量。

虽然作为女性,往往是被限制在战场的边缘地带。但她坚持用女性的视角,关注政治与战事夹缝里的人间真实故事,记下他们的双眼和她作为观众的感受。

她的离开,却触怒了海明威。他无法仍受一个人的孤独和恐惧。海明威忍无可忍,写信责问她,你到底是是战地记者还是我的妻子?

渐行渐远的两个人彻底翻了脸。严格意义上说,海明威感觉是她背叛了他。

绝决的海明威开始无视玛莎,甚至抢占了《科利尔周刊》唯一个战地记者的名额,且不吝恶语相向,怒骂玛莎的“野心”。甚至,还写过一首淫秽下流的诗“盖尔霍恩的阴道”。

海明威又有了年轻的新欢。

1945年,维持了五年的婚姻走到了尽头。

而玛莎却再也懒得搭理海明威,从未再提及海明威只言片语。

他们的结局,其实从一开始就是注定的,用海明威的话说,“我们俩都太有主见了。”

1961年,海明威饮弹自杀;1998年,身患癌症、日益枯朽的玛莎服下了安眠药。两人先后选择了自我了结的方式结束了生命。

我之说:玛莎和海明威的婚姻,说白了,就是一部小三上位史。

但是婚姻的长久坚固,是两个人互为妥协和宽容,互相成就、相互理解的过程。

在当时,甚至当下,光芒太盛的女性,要想感情和事业双丰收,实在太难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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