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的爱情观》后阐释之三

原引文句:以美人为君子,以珍宝为仁义,以水深雪氛为小人。

图片发自App

图片发自App

哲氏后阐释:

我在高中时期陷入到对语言表达的巨大怀疑之中。我十分不理解,两个词若排列在一起,一个词之后就是这个词;两句话排布在一起,一句话之后就是这句话。语词语句的排布背后是不是有潜在规定性?是谁造成这种规定性的呢?如果说语句语词的排布排列是随机的,那么真的能实现表意的完美或者文学的完美吗?一个句段内部有没有一种和谐的结构?伟大的作家是不是都追求这种结构呢?——然而,这样极度理论性地技术性地去看文学表达真的有价值吗?……这些冲动式的疑问,在我每每接触文字时就会迅速向我袭来,成股地洪流一般地涌来,要么摧毁我的阅读,要么摧毁我的写作。下面我将对此三句话进行精细分析,以大致显示我是如何克服这些问题的。

整体感知理解来看,这三句话无非是在交代张衡的创作方法与创作动机:通过对现实全息性地比喻,构建诗意空间,来充分传达郁郁不得志的感喟。由此,我们可以发现,当试图对文本大意进行把握之时,文本内在深细的结构、秩序、规则、规律完全可以忽略不计,而仅凭“不加思索”之直觉感悟即可理解表述之。也就是说,在这种情况下,语词语句的位置倒并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语词与语句松散凝聚成的大意能否被顺利接受。你在表达时大可以随便一些,甚至充分发挥排布的随意性。在写作中,一旦你在透彻把握所表达的大意,完全可以极自由顺畅地写,你会在随机性凝聚的自由感与爆发的灵感中洞见文本的结构与规则,即使有时是模糊的。我把这种情况叫做“随机通神”!

再细致一点地看,这三句话是并列结构,这个结构有什么意义吗?“美人”在前,“珍宝”为中,“水深雪氛”居后,这种“排布”是随意的吗?有没有内在寓意呢?三个比喻都很恰切吗?

当然,就引文的作用而言,完全不必再深究下去,但为了对自己过往的生命有个小回顾、小总结,我就顽强分析下去了[呲牙]。然而 说“并列”真的准确吗?我认为,“并列”结构的提出恰恰是为了满足人的惰性与对复杂细致的畏惧,他们由此找到了逃避深思之路。这里的“并列”全然是暗中躁动中流水之表象。“仁义”是儒家的核心思想,位置居中恰恰与它的“核心性”暗合!它的两边是“君子”与“小人”,这是两种对立的人,居两端的对称结构恰恰是对“对立性”的暗合!(对称是中华民族传统的精神意识。)第三句字数比前两句多二,而“水”“雪”其多难以形容,象征“小人”势力强大,“水”“雪”皆具自然现实性,寓社会小人之多乃从古至今不变的现实!“美人”为姿容美颜之女子,以此比喻道德完善之君子,极恰,两者均为人,均“活”!珍宝为“人造罕物”,君子追求仁义理想,仁者稀,知者稀,同者稀!以物喻小人,有贬义,物多反为极大反讽!

由此,我们当起对中华古典之敬畏心。[憨笑]无论原意是否如此,我的疑问以及对这些顽固疑问进行地尝试性分析,都有助于我提升我对于语言文字的理论感与哲学感,这才是我的真正目的,与此同时,那些疑问也被吸进这个目的中了。

总而言之,我对那些问题的解决原则主要有以下三点:一 框定阅读目的与标准 二 肯定随机原则 三 转化为追求理论感与哲学感。

你可能感兴趣的:(《鲁迅的爱情观》后阐释之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