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由己,不由天。——崔娃
许多肩负使命的人,会天然地将使命归功于虚无缥缈的对象,比如说“命运”。但在南非籍喜剧演员、脱口秀演员特雷弗·诺亚看来,成为一名为破除种族主义不懈努力的人的使命,是由他的母亲做选择的。
特雷弗·诺亚,或者可以叫他“崔娃”,一个从并不足够聚光的地方,走到聚光灯下的混血儿。他用他独特的经历和视角,为世人带去种族歧视环境下,生存者的回忆心声。
未读出品,天津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天生有罪:特雷弗·诺亚的变色人生》,从小崔娃降临人世的奇遇,险象环生的成长,一直讲述到他的母亲遭前继父枪击险象还生。这一连串不平凡的故事,就是崔娃“变色”人生的真实经历。
1.逃跑的本能
当9岁的崔娃在小巴车上睡得昏昏沉沉时,妈妈一把将他推出车外,并大喊“快跑!”
那一瞬间,从睡梦中摔醒的崔娃,想的不是“我为什么会在这儿”,而是爬起来没命地奔跑。
逃跑,是崔娃自小要学习的技能。
他黑白混合而成的肤色,在黑白分明的南非,是违背法律的证据。因为出生的不合法,他既不能跟在白人父亲身边成长,也不能随意牵母亲的手出现在公众面前。
明知道南非法律环境如此严苛,仍执意生下崔娃的女人,确实是个奇女子。
为了追求人格的独立,找寻身为家庭第二个孩子所缺失的归属感,崔娃的母亲和一位瑞士人交往,未婚生下崔娃。
这种不服于命运,要亲自规划人生的使命感,通过相同的血液,流淌到崔娃身上。
2.开buff的语言
南非有两大主要部落——祖鲁和科萨。
两个部落的人各有语言,也各有特点。
祖鲁人尚武,种族隔离时期,他们会挥舞着长矛与盾牌,冲上战场与入侵的白人军队战斗,不管牺牲了多少人,也从不停止反侵略战斗。
科萨人崇文,他们用机智与白人入侵者周旋,试图用学习英语的方式了解对手,好让他们自己具备谈判的资格,有点“施夷长技以制夷”的意味。
崔娃从小受身为科萨人的妈妈影响,不仅学会机智行事,还激发了学习语言的天赋。
如果说掌握多门外语在我们看来是炫技的本领,对崔娃来说,掌握多门外语却是防身的基本。
书里提到崔娃两次有关语言的经历。
一次是小崔娃跟妈妈去超市购物。身为殖民者的店主,主观意识里认为黑人即小偷,当即用南非荷兰语对保安说:“跟着这些黑人,以防他们偷东西。”
崔娃妈妈听闻,转过身用流畅的南非荷兰语回应:“为什么不跟着这些黑人,以防他们要买什么东西找不到,这样你就可以为他们服务了?”
店主听到崔娃妈妈流畅的南非荷兰语发音,忙为他把种族歧视用在母子身上而道歉,尽管他一点也不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愧。
另一次,一伙祖鲁人想要抢劫崔娃,正当他们讨论如何配合行动时,崔娃转过身,用祖鲁语和他们说:“伙计们,我们干嘛不一起去抢别人呢?我准备好了,咱们一起干吧!”
意识到崔娃可能是同部落的人之后,这伙意图抢劫的祖鲁人赶紧打了个哈哈离开了。
崔娃说,类似这样的小事让他明白:比起肤色,语言更能决定一个人的身份。
这也是他顶着一身既不黑也不白的肤色,却在转学后快速融入黑人同学群里的原因——语言成为身份识别的重要标志,而崔娃很聪慧地利用好这一点。
3.扭转的人生
崔娃的妈妈说过一句话:“哪怕他(崔娃)一辈子都离不开贫民窟,他也能知道,贫民窟不是整个世界。”
在她说出这句话之前,有人质疑过她养育孩子的方式,觉得:黑人孩子一辈子都走不出黑人的世界,为什么还要让他体验那么多黑人世界以外的生活?
其实,这正是一个黑人妈妈的良苦用心。从她甘愿冒着违犯南非法律,也要生下牛奶宝宝开始,这场突破自我极限的挑战就打响了第一枪。
而她要的,不仅仅是扭转自己身为南非黑人的命运,她还要让她的孩子,不受固有环境的影响,主动追逐理想的生活。
幸运的是,崔娃承袭了她的志愿,长大后,也开始了拓展认知与行动边界的探索,并且从未止步。
从南非一个终日躲躲藏藏生活的不合法存在,到冲出南非,走进公众视野,成为一名受关注度非常高的脱口秀演员。崔娃的“变色”人生,说明了命运并非牢不可破。
结语
我们的生活里,仰仗父辈的情况比比皆是,与之相矛盾的,是我们也受到了父辈生活环境的限制。
不少青年在大学毕业后,揣着一怀抱热情与理想奔赴大城市的新生活,却又在三五年后,顶着一脸灰回到家乡。
很多人表示,真正去到大城市,才发现自己和那里的距离有多远。
不少人在生活巨浪到来之前,先把自己拍倒在沙滩上,认为自己扛不过巨浪的打击。
其实,究其根本,是为人父母的,没有在孩子成长阶段,给予孩子宽阔的眼界和一颗坚强的心。
不必沮丧,不必气馁,翻开《天生有罪》读一读,你会更懂父母怎么当,更懂孩子如何成长。
我们需要记得的是:
成长环境未必完美,但我们可以通过合理的家庭教育,让成长更趋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