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做了多久。你看着窗帘缝隙之间的黑暗。分明记得，进来的时候，还是亮的。
“你在想什么？”闵玧其伸手揽着你的腰，你感觉到他的体温。
“冷。”你摇摇头。
“等一下。”闵玧其咬你耳朵，亲了亲你裸露的肩膀，起身去开了空调，回到床上的时候再把丢在一旁的被子给你盖好，自己再原封不动地抱着你睡。
在你以为他睡着的时候，闵玧其开口了，“今天是我生日。”
你睁开眼睛，“我知道。”
良久，闵玧其才憋出来一个字，“哦……”
你想坐起来，闵玧其抱着你不放。你转身去看他，他皱着眉头，“那你怎么什么话都不说？”像是指责，又像是不知所措。
“我以为你不喜欢过生日。”你用手指轻抚他的脸颊，描绘他的轮廓。
闵玧其拉起被子，把你裹得严严实实，再抱紧，“盖好。不是怕冷吗。”
他没有正面回答。
你想了想，犹豫着，声音闷闷的，“今天不是做了吗？”
闵玧其闻声看你，“嗯？”
你咬咬下唇，“今天不是做爱了吗……”
闵玧其微张着嘴巴，一脸难以置信，“你什么意思？”
“是我应该的。”你跟他对视。
闵玧其皱了眉，“你给我说清楚。”
完了。你知道自己踩到他的线了。
你摇摇头，不想再说下去。闵玧其哪是什么善茬，捏着你的下巴就要你看着他的眼睛，“你觉得我跟你在一起就是为了这些？”
你看见他眼睛的怒火，你眨眨眼睛，“你冷静点。”
闵玧其翻身压在你身上，“这种情况你要我怎么冷静？”闵玧其拉开你的被子，指着你身上的痕迹，“所以你每次和我做的时候，不管我做得再狠，你也什么都不说，就是因为你觉得是应该的？”
你舔舔嘴唇，伸手去拉他的手，放在你心口上，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感受到我的体温和心跳了吧。这些都是因为有你。”你看他眼睛亮了，“我有你了，这让我觉得自己很幸福。所以我说，是我应该的。”
闵玧其眨眨眼睛，语气柔和下来，“你在混淆概念……”
你伸手揽着他的脖子坐起来，“抱紧我。”你闭着眼睛，赤身裸体地贴紧他，“冷。”
闵玧其叹了口气，把手掌贴在你的脊背上，抱紧了你的身体。
“闵玧其，我爱你。”你听见自己的声音。
闵玧其摇摇头，抱你更紧，“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以为你想听这句话。”你咬他耳朵。
闵玧其无奈地笑了一下，“我想要你自发地爱我。”
你松开他，看着他的眼睛，“我让你这么没有安全感了吗？为什么连我说爱你都不相信？”
闵玧其拉着你的手，放在他胸膛上，“感受到了吗？我的体温和心跳。”
你把视线集中在自己的掌心，温暖的体温和规律的心跳，你点点头。
“我的体温和心跳不是因为有谁而来就变了模样。”闵玧其在你唇上落下一个吻，“同样的，你的体温和心跳不会也不应该是因为我救了你一命，就从此应该为我做些什么。”
你知道他想说什么，所以你吻了他，忽略他惊讶的神情，你接过他的话茬，“我还没有傻到向救命恩人献身好嘛。”
闵玧其摇摇头，笑了，“你总是知道我的。”
你摇摇头，“我不知道。”你抚摸他的耳骨，“我不知道你对我的感情，到底是责任多一些，还是喜欢多一些？”
闵玧其拉着你的手，放在他胸膛，“是爱。我对你的感情，是爱多一些。”
“你的眼睛在发光。”你看着他，不自觉脱口而出。
闵玧其笑笑，“我希望有一天你看着我的神情也可以是这样。”
你摇摇头，“我会直接吻你。”
闵玧其笑得更厉害了，“果然是我把你教坏了啊。”
你的手被他拉着，你看着他笑，“我说因为有你而感到幸福的话是真的。说我爱你的话也是真的。闵玧其，你应该知道。不。你必须知道。”
闵玧其看到你眼睛里的光，突然鼻子一酸，眼泪就要掉下来，你伸手就去抱他。
你听见闵玧其的声音，“我等这一天真的太久了。”
闵玧其听见你的声音，“生日快乐。我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