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小鬼
“……没,没错……看到了……真的……”胆小鬼语无伦次地喃喃道,身子还在瑟瑟发抖。
”不至于吧?你小子到底看到啥玩意了?别掉老夫胃口好不好?“伯昆不耐烦地嚷道。
伯昆从心底开始鄙视这个胆小鬼——看到如此无助和可爱的小姑娘居然选择灰溜溜地逃跑,你没看到人家受伤了吗?太没有爱心了吧!
”她……她……之前还……钉在……树上……“胆小鬼说完,身子又剧烈颤抖起来,似乎想到什么。
伯昆也倒吸一口凉气,手段太不人道了!即便两军对垒,也该放过那些无辜的老弱妇孺。必须严查,必须的。
胆小鬼回过神来,飞身上马,显然他打算把这个消息带给队友,并建议大家一同返回绝境长城,不料却被队长鄙视了:
伯昆直觉得和上面这位队长相当投缘,心想:这哥们有种!不为别的,就为枉死的小女孩也绝不能就这样回去。
当胆小鬼带着队长和另外一名队友返回事发地点时,小女孩却不见了,满地的尸首也都不见了,众人分头搜寻时,真正恐怖的家伙出现了:
无需多说,队长被秒杀,队友也难逃厄运,异鬼似乎特意放走了那个胆小鬼,好让他逃回长城告诉大家:凛冬将至,死神将至!
胆小鬼和他的队友都是守夜人,他们身披黑衣,被长城外的野人称为”乌鸦“。他们的职责是守护长城,至死方休。
拼命奔跑着的胆小鬼,几乎忘了自己第一次披上黑衣时在心树前立下的誓言:
长夜将至,我从今开始守望,至死方休。我将不娶妻,不封地,不生子。……我将生命与荣耀献给守夜人,今夜如此,夜夜皆然。
精疲力尽的他,最终还是被守夜人抓住了:
作为临冬城主——奈德·史塔克必须亲自处决这名逃兵:
也许”胆小鬼“这个称谓对他略有不公,他也绝非真的懦弱,只是被深深的恐惧支配了。他能说出这些话对得起他身上这件黑衣!
二丫
”为什么我要做这种蠢事?“二丫(艾莉亚·史塔克:奈德·史塔克的二女儿)一边想着,一边笨拙地做着女工:
她很不情愿地磨蹭着,本来如果姐姐不在还可以耐着性子绣下去,可是……
“噢,这赞美的声音听起来真刺耳!”二丫心想,却突然听到父亲和哥哥们的笑声,”他们在干什么呢?这么好笑吗?不行,我得瞧瞧去。“
”布兰这水平,难怪呢,“二丫想着,随手拿起一把弓,”看我来逗逗他。”
“不好,小家伙怒了,好女不吃眼前亏,撤!”二丫心头一闪,丢下弓撒腿就跑……
“嘿,二丫,你干嘛要这么戏弄布兰呢?他可是个乖孩子啊。”伯昆替布兰打抱不平。
“乖?你怕是老眼昏花吧?千万别被他的外表所迷惑。“二丫摇摇头,努努嘴示意我向下看:
”这就是你口中的乖孩子吗?“二丫不屑道,“你看,老妈眼神可比你好使多了。”
”听到没?他们说‘国王要到了’,我得去准备下。“二丫兴奋地说着,一溜烟就跑没了。
二丫不知道劳勃国王为何来临冬城?只晓得父亲和他是老朋友、老战友,他们一起击败了上一任国王——”疯王“伊里斯·坦格利安二世。她甚至不知道国王来就是为了让父亲继任新首相,因为前首相刚刚神秘暴毙。
二丫原本想戴着她刚弄来的头盔去迎接国王的,因为她看到每个战士都戴,她天真地觉得这样更有仪式感些:
不过,父亲似乎并不这么认为:
二丫虽然感觉有些委屈,可也没说什么,在她心里父亲是个英雄,而她——敬重英雄。
在晚上的欢迎宴上,二丫看到自己的姐姐珊莎·史塔克一直和国王的儿子乔佛里·拜拉席恩眉来眼去:
二丫从珊莎身边的侍女了解到:她对王子简直是一见钟情,还恳求母亲说服父亲答应国王的联姻。
“你老姐想嫁人想得快要发疯了吧。要是他知道那个兔崽子的为人,恐怕……”伯昆正准备大放厥词,却被二丫的”壮举“吓了一跳:
母亲很快安排大哥把二丫带离了晚宴,要继续留她在这的话,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笑话。不过二丫觉得很过瘾:有什么事比这更有趣吗?总算把女红那丢的面子找回来了。
二丫心满意足地回了自己房间,那晚她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变成一名剑客……
丹妮莉丝
丹妮莉丝看到哥哥走过来,手里捧着一件白色嫁衣。
”快来看看,这件衣服有多棒!“哥哥兴高采烈地招呼着丹妮莉丝。
她低着头慢慢走过去,似乎提不起什么兴致:
丹妮莉丝的心里很不安,她们兄妹已经在潘托斯逗留了一年多,兄长("疯王”的儿子)为谋求复辟,打算把她嫁给游牧部落的首领卓戈。她只想平静地生活,可兄长没有要妥协的意思。
她知道:一个没落家族的王子和公主,要复辟就要承受更多的苦难。她别无选择。
远处马蹄声渐渐地近了,她看了一眼身旁的总督和哥哥,很明显他们也有些紧张,谁都无法预知:卓戈是否满意这个新的王后。
这件嫁衣似乎暴露了些,但哥哥坚持认为这样更符合游牧部族的审美传统:
这是丹妮莉丝第一次见到卓戈:一个强壮而令人生畏的男人。她的心情变得更加糟糕了,因为总督告诉哥哥,卓戈很快会来迎娶她。
她想最后反抗一次:
”我想回家。“丹妮莉丝说。
”我也是。但家园已经毁了,要回去必须带上卓戈的军队。“哥哥轻抚着她的脸,略显夸张地煽情道,甚至还补了一句:
丹妮莉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样的话竟出自亲生哥哥之口,仿佛野蛮人的圆月弯刀冰冷地斩断了她心底最后一丝希望。
她开始明白自己在哥哥心里不过是一件工具,为了国王的宝座随时可以被牺牲的可怜人偶。她开始丢掉幻想主动去迎接苦难,从今往后,她只能——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