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已参加《故事》专题第三期征文活动之主题一:他三十岁上下，开着一辆车上了高速…
01.
小马今年三十岁，开着一辆车上了高速，在路上，他思考着，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去大城市担任新的职务？如果他离开了，小田村的那些孩子怎么办？村子里的大伙们，该如何摆脱这该死的贫穷，走向新的道路？
可是，如果不离开，生活在大城市的女朋友莉莉，又一直在和他闹分手。她说如果他一直把自己的才华埋没在这穷乡僻壤，是对自己，对他们将来的一种不负责任。此时的小马，陷入了两难的抉择，他到底该如何抉择？
过了高速之后，小马把车停靠在路边，从口袋中摸出了一盒红塔山香烟，还有ZIPPO打火机。从中抽出一根，点燃后，背靠在座椅上，闭上双眼，享受着这独属于自己的时间。
不一会儿，车内充满着香烟的气味，然后，他用另一只手枕在后脑勺下，陷入了沉思之中。当手中的香烟已经燃尽半根之时，他看着这只打火机，回忆着和莉莉曾经美好的过往，神色平静，嘴角微扬，然后，用大拇指和食指向上拉扯嘴角，强迫着自己露出笑容，最后，化为一抹苦涩的无奈的笑容，眼珠泛着青红的血丝，轻轻地流淌出泪水，一直到整根香烟抽完，才渐渐收敛情绪，而此时，小马的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02.
这几天，小田村里也变得格外热闹，人们也在纷纷议论新来的村支书记。半年前，小田村的老书记因为身体原因，提前退休了。小田镇的领导班子也到了县里的指示，这次小田村的村支书是由外省人空降过来的。
小马先到小田镇的人事处办了手续，查验之后，确认他的新身份有效，在当地人的帮助下，终于来到小田村。
村民们得到通知之后，也见到了小马的真容，并把他领到了原先老书记办公的地方，小马也自此安顿了下来。
正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作为曾经的高材生，小马也有着自己的傲气，想要大干一场，以证明自己。
三年的监狱生活，不仅没有磨掉小马身上的傲气，反而变得更加内敛。当天夜里，小马躺在床上，脑子里在构思着未来5年的计划，也徜徉着自己的将来，毕竟，他现在才二十四、五岁。
第二天，小马在村子里一边闲逛着，一边向村民们问好，问一些家长里短，之后来到老支书的家里，向他交接工作。
老支书语重心长地对小马说：“小马呀，我年长你半辈子，就冒昧地叫你小马了，你多担待呀。我在这里干了大半辈子，一直干到现在退休，如今最大的心愿就是村民们能够过上幸福美满的好日子，带领他们走上致富的道路。我们这个村子，啥都好，环境优美，依山傍水的，就是路不好走，山路曲折，只有一条泥泞小路通往外界，来往的车子就很少了，偶尔也会有几个来旅游的。还有村子里修建的小学也有些年头了，我也不瞒着你，几年前，山上爆发泥石流，冲到了学校，差点出了人命，幸好发现得早，及时送到了医院，才捡回了一条命。小马，算我求求你了，一定要让那些孩子们走出大山……”
老支书说正着，神色变得激动起来，流下眼泪，之后，又变得庄重肃穆，像是在进行生命的交接仪式。
小马连忙接过老支书的话茬，站直了身躯，斩钉截铁道：“老书记，您放心，我向你保证，一定会让孩子们走出大山，一定会让村民们过上好日子，我向您保证！！！”
直到这一刻，小马的心情变得有些抑郁、沉重起来。这次生命的交接，在老书记的身上，小马仿佛看到了狱中那位官员的身影，脑海里激荡着他曾经对小马说过的话语，他说；“人活一世，草木一秋，我们总要做点什么，给子孙后辈们留下点遗产，将来躺进棺材里，心里面才会平静，是非功过，就留给后人评说吧！”当时，小马还不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此时，才稍微理解了一些。
之后的时间里，小马也开始变得忙碌起来，一边调查着村子里的情况，一边向老书记请教，然后整理成工作日志，日子就这样平实的过着，虽然有些清苦，但也能吃饱。
03.
小马来到村西，遇到了一个女疯子，还有一些小孩在欺负她。他连忙上前制止，之后，向其他人打听她的情况，但是，每一个人都讳莫如深，像是在躲避瘟神一样，在躲避着小马。当小马向老书记打听时，他也是闭口不言，之后便被老书记搪塞过去了。
两个月后，小马见到了村北的杨寡妇，看她走路慌慌张张，脸色有些羞红，容光焕发，像是刚刚冲洗过的红苹果，眉眼张开。继续向老书记问了下杨寡妇的情况，老书记还是一言不发。
接连的两次的两次碰壁，让小马有些费解，也有些郁闷。工作的不顺利，让小马初次有了想要撂下担子离开的冲动，但是，想起了自己对老书记的保证与承诺，还是忍了下来。
日子就这样平实地过着，有一天，小马经过学校时，看见村西的女疯子在学校附近徘徊。
小马想要上前去和她搭话，被上课的数学老师阻止了，并警告他说:“你最好离她远一点，她会给你和整个村子带来灾祸的，你别以为我是封建迷信，记得那年…”数学老师正准备吐露实情时，被一旁路过的老书记制止了，数学老师也意识到自己一时失言了，有些懊悔，赶紧闭口不言。
村子里的村民，已经开始有些习惯这位新来的支书了，只是小马依然对村民们的隐瞒有些不满。
后来，村子里来了一位新的女老师，是来这里支教实习的，主要教授小学语文。小马得知这个消息后，就主动去上前拜访，带着一些日常生活用品，来到了村小学，看到了这位新语文老师的庐山真面目。
通过和女老师的交谈，得知她叫李莉莉，来自大城市燕京，刚刚从师范大学毕业，来这里也是因为想体验一下农村的生活。
而且，她谈吐不凡，对大城市和乡村的生活，有着自己的一套看法，充满激情，实习期满之后，她就会回归到大城市里。
小马温和地对莉莉说:“欢迎你来到小田村，希望这里能够成为你的第二个家，在这段时间里，如果你需要什么帮助，可以来找我，我住在老支书曾经办公的地方，”
小马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指了指路“顺着这条路，一直走，看到第一个路口，左拐，之后，再往前走大概十分钟就到了。要是你现在不忙，我可以带你去看看，并熟悉一下村子里的环境。晚上，我再通知一下村民，为你办一个简单的篝火晚会。”
莉莉接着微笑道:“那好吧，谢谢你啦，马大哥，你不介意我这样称呼你吧，现在你就带我去转转吧”。
莉莉的大方热情和自来熟，让小马很受用。之后，一有空闲时间，小马都会来找莉莉，互相送一些小礼物，或者邀请对方吃饭。村子就这么大，其实也没有其他吃饭的地方，要么在学校食堂里，要么就是到家里自己动手做。
两人处了一段时间，互生好感，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小马深情款款地注视着莉莉眼睛，向她表白了:“莉莉，我爱你，做我女朋友吧！”
这是小马第一次谈恋爱，也是第一次向女孩子表白，内心既有些紧张忐忑，又有些期待。
莉莉被小马注视着，脸色羞红，耳侧的脸颊微微有些发烫，最后，微微地点了点头。然后，小马激动地抱起莉莉，环了一圈，吻了吻她的眼睛…
莉莉来到这里之后，小马终于有了可以倾诉心事的对象，每当遇到压力和困境时，小马会找来莉莉参谋参谋，分析一下自己的现状，轻松愉悦的日子很快就这样过去。
04.
小马刚刚从学校里找完莉莉后，在回家的路上，碰到了一伙行迹可疑的人。
待小马靠近之后才听清楚，领头的站在中间，看了看四周，发现四周无人，低声问了问左边的:“多少钱一口？”
左边的瘦子一人压低声音道:“现在这行生意特别不好做，按照现在行情，两万一口，中不中？”
右边的胖子回答道:“一万五中不？”
“一万九中不中？”
“一万六中不？”
“一万八？”
“一万七，不能再多了，老子现在只有这么多钱，再多老子就要去喝西北风了！”
待两头敲定得差不多了，中间领头的咳嗽了一声，左右两边都看向他，
他说:“要不这样吧，我们先去看看货，要是货好货多，一切都好商量，现在说这些，还有些为时过早。”
说罢，领头的就带着两人东走西拐，进了一个阴暗废弃的工厂里，小马机警地跟着他们，在他们视线盲区的地方停下，一路跟随到这个废弃工厂。
当来到三楼，小马看到了十几个七八岁大的孩子，然后轻脚下楼，在一个无人注意的角落，打了报警电话，随后在四周找到一把趁手的撬棍，又上了三楼探听情况。
左右两边验了验货，领头的问道:“两位怎么样？这次的货不错吧，还要不要再验一遍？”
右边回答:“不需要了，的确是高质量的，你办事我放心，毕竟我们都是老交情了，要不这样，要是他货量大，我可以再提高5个点，中不中？”
左边的正准备回答，突然想要小便，就开始向楼下走去，小马看到他下来了，就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
瘦子走到一楼一个偏僻的地方，拉开裤链，顿时尿了起来。小马突然袭出，一个闷棍，瘦子顿时昏了过去。
五分钟之后，胖子和领头的见瘦子还没有回来，就知道他出事了，此时，厂外响起了警车的警报声。
之后，胖子和领头的都打了一个电话，然后下楼走去，和小马扭打了起来。一翻交锋之后，小马被打倒在地上，弓着身子，像是被蒸红的大龙虾，之后，胖子和领头的，见事不可为，只能举手投降…
折了两根肋骨的小马，在医院醒过来时，连忙向警方问了问案件的情况，村子里得到消息，连忙赶了过来。
原来那些孩子，大部分人来自小田村，他们在几年前，被人贩子拐了去，其中还有一个是女疯子的女儿。
老书记告诉他:“说起来，女疯子也是一个可怜人，她是外地人，很早之前被人贩子拐到了这里，村子里做木匠的李大，年近半百，眼看要一辈子打光棍了，再加上‘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观念，就打起了她的主意，花费自己全部的身家，把她买了过来，娶了做媳妇。李大父母早亡，也是个可怜人，她也不用受公婆的气。几年之后，就为他生了一子一女，儿子在三个月大的时候，不幸染病夭折了。李大认为这是老天爷对自己的惩罚，有一次，李大去山上砍木头，发生了意外死了，只留下一对孤女寡母，靠着村子里的接济，才勉强生存了下来。再后来，女儿也被人贩子拐走了，几番打击，她的精神开始有些失常了，村子里的人觉得她有些晦气，也就没人搭理她了…”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小马一直在养伤，莉莉有空也会过来陪他，村民们也会带些花果来探望他。
春去秋来，又是一年寒暑，在小马来到小田村的第三个年头，他写了关于重建新小学的计划书和报告，提交给镇里后，都杳无音讯。
小马亲自到镇里去了一趟，和镇领导争论了起来，镇领导认为，应该把这笔经费用在提高大家的生活福利上，改善大家的生活状况，而小马认为，应该把这笔钱用来重修小田村的村小学，孩子们的安全第一，两边争执不下，这件事不了了之。
莉莉得知情况后，偷偷地给家里打了个电话，之后，镇里通过了小马的经费申请。莉莉深深地了解小马的傲气和自尊心，决定隐瞒这件事，并告知了镇里领导一声。
很快，一座新的村小学被建立了起来，村子里再次响起了孩子们的朗朗读书声…
05.
转眼间，时间到了小马来到小田村的第五个年头，村镇里也迎来了新一届的选举。
此次的选举活动，另一位候选人是本村的乡绅富户刘半城，他也是上一届的候选人之一。本来上一届他就应该当选的，谁知突然接到上级命令，说小田村的村支书人员已经内定，由外省空降来，一时之间刘半城也有些纳闷，就通过自己的关系，终于搞清楚情况，再加上上级领导的许诺，刘半城虽有些不乐意，也只能捏着鼻子接受了。
而这届选举的另一位候选人，就是我们的小马了，在这五年里，小马也褪去了过去的青涩，变得成熟起来。本来，莉莉在第三个年头就实习期满了，与家里一番争论妥协后，磨了两年。在这期间，两人的感情一直很好，虽然互相之间有一些隐瞒，但是，都对对方有一些合理的猜测。
在选举当天上午，老书记把村民们召集起来，开始主持这次的选举活动，他发言道:“今天，我们村终于迎来了新一届的村支书选举，此次活动有两位候选人，一位是我们的上届村支书小马，他为我们村做的事，大家有目共睹，另一位候选人是我们村的刘半城，大家对他也不陌生了，他是上一届的候选人，也是我们村有名的慈善家，经常给大家捐油捐米捐钱，现在，我宣布，小田村村支书选举活动正式开始，一会儿会有人发选票，一人一票，中意的人，你就打圈，不中意的，你就打叉，总之，要总票选数过半才能有效…”
随着老支书的选举规则讲解，小田村新一届村支书的选举活动也正式开始了。小马和刘半城分别站在台上，演讲着早已备好的讲稿，为自己拉选票数。
就在选民票选的时候，老支书接到消息，有人检举揭发小马的委任书是假的，这一消息发出，一石激起千层浪，并且还说，她可以拿出确凿的证据。
不一会儿，众人把目光投向杨寡妇，微微感到诧异，只见杨寡妇拿出一个黑皮金边日记本。
杨寡妇煽风点火地说:“在这本日记里，就有小马假冒村支书的证据，要是大家觉得我在撒谎，我可以给大家念上一段…”，小马看着杨寡妇，有些心惊肉跳，脸色在不断变化，最后，鼓起勇气，让杨寡妇念了起来。
06.
我叫马建军，小的时候特别崇拜《英雄本色》中的小马哥，少年时期，还模仿过他的穿衣打扮，朋友们看我这样，也一口一口的“小马哥”调侃我，心里面也就默认了“小马”这个别名。
我来自一个农村家庭，高中时的成绩特别好，经常学校第一，家里面除了我意外，还有爸妈和妹妹三人。
虽然家里日子过得有些清苦，但是，爸妈还是以我为荣，在我身上看到了改变家庭命运的希望。
经历了十几年的寒窗苦读，我终于考上了自己心仪的大学——燕京大学。本来以为，我和家里人的命运就此改变，可惜，天不遂人愿。
一次偶然的机会，让我知道了自己被人冒名顶替了名额，父母也因为此事而打上官司，最后也都无疾而终。
自那之后，我开始变得有些自暴自弃了，经常在街头上游荡，混迹于酒吧、迪厅等场所。
也正因为经常在外游荡，让一个扒窃团伙盯上我了，在一个重大盗窃案中，他们栽赃陷害给我，因为无人替我作证，最后，我被迫锒铛入狱。
正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父亲听到这个消息后，有些承受不住打击，被气得心脏病发作，最后因抢救无效去世。
母亲听到这些消息后，也变得郁郁寡欢，甚至想要和我断绝母子关系，妹妹好说歹说，终于劝住了母亲，也因为这些事，她们与我也有了些许隔阂。
我曾经一度想过，我的人生也许就这样了，在灰暗与失败中度过。
在监狱中，我度过了人生中三年的青春时光。是呀，人生有多少这样的三年青春时光，又有多少人的青春是在监狱中度过呢？
我也曾怨恨过，抱怨过，为什么是我？我做错了什么，让命运之神这般戏弄于我！可笑，可笑，还害人不浅，自己倒霉不算，还连累家人受罪。
在监狱中，我认识了因为各种原因入狱，各行各业的的人物和职业。他们之中，有律师、商人、小偷、人贩子、强奸犯、杀人犯、教师、乞丐、造假师、还有官员和妓女等。
在监狱里，关押着各种各样，形形色色的人，他们是世人眼中的“十恶不赦”之徒，是被世俗鄙夷和摒弃的最底层的人。无论他们曾经多么强大，豪阔，富有，还是卑微、低贱，在监狱里，他们只有一个身份——罪犯。
也在监狱中，在与他们相处交流的过程中，渐渐获悉了他们每一个的故事，他们在那个故事中所扮演的身份和角色，也知晓了他们人生的顺境和逆境，以及他们是如何度过那段艰难的岁月。
在和他们交流的过程中，我一直扮演着倾听者的角色。其中，让我印象最深的是杀人犯、官员、教师还有妓女。
杀人犯对我说:“我真的不想杀他们，也不是故意要杀他们，只是看到他们一起虐待我的孩子，最，最后，还是没有忍住，下手了！如果他们…”我知道，他真的不是故意想要杀人，只是深深地爱着自己的孩子，以最极端的方式报复了他们。
官员对我说:“我做官几十年了，一直做着给文件印章的工作，忙碌了几十年，到医院检查身体时，被查出身患绝症，也没有多少时间可活了，在患病的这段时间里，我一直在思考，我们忙忙碌碌一辈子，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活，人生的意义是什么。最后，我做了一件一直想要去做，被各种理由推延的事情——我去挪用公款了，修建了一条因年久失修的道路。也许没有人记得，这条路是谁修建的，但是，在生命的最后时刻，能够做一件最想要做的事情，也许，这就是人生的意义吧。”听完官员的故事，我感到由衷的敬佩，也在思考我的人生到底是为了什么。
教师的故事很简单，他对我说:“我亲眼目睹了一起校园暴力事件，在被欺凌者需要得到救助时，我居然退缩了，没有去阻止他们，最后造成了一幕悲剧的发生，甚至还给那些作恶者作假证。我觉得我有罪，并感到深深地职业挫败。”听完了他的故事，我又陷入了一段沉思。
妓女的故事也很简单，她对我说:“我怀孕了，孩子已经有好几个月大了，而我又身无分文，找不到孩子的父亲，又不忍心打掉孩子，最后，我偷了一块井盖，然后自首了。他们见我可怜，就收留了我。”
他们每一个人的故事，都是那样的平凡，却又让我动容，让我心中燃起新的希望，也我又重新恢复了当年高考寒窗苦读的斗志。
在这监狱的三年中，我想方设法让狱警们帮忙弄来了一些学习资料，也在狱友们的帮助下，伪造了新的身份和职业，以及一份委任书。
本来，我想让他们把我弄到大城市去，可是，这些地方的名额职务都已经满员了，只有一些偏远山区农村还有些名额，最后，我选择了到小田村担任新的村支书。
我写下这篇日记，只是激励自己，不要忘记自己在监狱中度过的三年难忘的岁月。
07.
杨寡妇念完这篇日记后，村民们也是一片哗然，他们需要三天的时间消化，再重新选举投票。
第二天上午，小马突然接到短信消息，他的女朋友莉莉被绑架了，让他一个人到指定位置去，如果他敢报警，他们就撕票。
小马借了朋友的车，向着指定地点赶去，当看到莉莉安然无恙时，终于松了一口气。通过和绑匪们交涉，得知，他们原来是之前人贩子组织犯罪团伙的，并要求他退出选举。
之后，小马先是假装答应，拖延时间，等靠近他们，来到莉莉身边后，就和他们三人搏斗了起来，最后，他们三人被放倒了，小马身体多处受了重伤…
在医院的这段时间里，小马得知了最后的选举结果，他以501:249票的战绩，当选了新一届的村支书。
莉莉告诉他:“我要回家了，我家住在燕京，那里是世界文化中心，也是更大的世界，我希望你能够和我一起去燕京，见我的父母，在这个小山村里，有些埋没你的才华了，你需要更大舞台，你不要急着拒绝，我可以通过家里关系，把你运作到那里去，你好好考虑一下吧，想一想我们的将来，算我求你了，我订了下午的飞机票，我等你的好消息。”
小马身体痊愈后，想要开车到处走走，借了朋友的车后，上了高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