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花城一把捞住刚刚洗漱完、依然睡眼惺忪的谢怜。
谢怜睁大眼睛,掰着指头一个一个数:“今天不是三郎的生辰,也不是我的生辰。不是上元节,不是中元节……嘶,难不成,国庆?不对不对,好像没有那个国家是在这个时候建立的……”
花城认真地看着他,一边的眉越挑越高,终于,谢怜也发现自己越说越离谱,揉了揉眉心,叹到:“三郎啊,你还是直接告诉我吧。”
花城揽着他的腰:“今天啊,是属于情人们的节日……”
“啊!今天是七夕!”谢怜一捶手心,恍然大悟。脸上笑容刚展开,又犯了难,怎么办,又没有给三郎准备节日礼物。我怎么什么也记不住……谢怜唉声叹气,情人们在七夕都送些什么,谁也没告诉过他,如今又是一窍不通。
花城似是看出来他心里在想什么:“不妨事。哥哥不必送礼,我记着就好。今天要带哥哥去个地方。”
话音未落,两个大红骰子就已经抛了出来,缩地千里开启。一转眼,谢怜眼前的太仓山景一转为一片宽阔的大海,涛声阵阵,水花懒散地爬过沙滩,海边的暖风替代了山岚,温柔地掠起两人的黑发。
“这里是……”谢怜环顾四周,顿觉眼熟,“黑水岛?”
“不是,三郎啊。我们来这儿干嘛,那位应该是不会请客的吧?”
花城:“不是啊。我们今天……来讨债!黑水那家伙,欠的钱也该还一点了。”
“啊……”谢怜面露难色,原来,黑水沉舟欠的钱还能还啊……
花城看到他惊讶的表情,似乎十分开心。独自向岛中心树林走去,东看看西瞧瞧,认真地审视岛上树木。不一会儿,挑中了一棵枝繁叶茂、三人环抱的栋梁之才,二话不说掏出厄命,一刀劈下,那树应声而倒。
谢怜:“……”难不成三郎带我来找好木材带回太仓山盖房子?不对,明明太仓山也有很多好树啊……
还没想明白,谢怜就被花城拉到树下的大石头上,被迫乘凉,并观赏花城主的大作。
只见这位“血雨探花”动手劈木干净利落,刀口整齐平滑,再辅以法力加持,比雕刻石头神像快多了。没多久,谢怜就看出了个大概,花城这是在做实木躺椅呢!椅背弧度适宜,扶手上甚至刻有蝴蝶花纹,大气而不失精致。
没到午时,花城就已经完工了,两张躺椅复刻的一般,十分配套养眼。如往常一样,花城褪下外衣系在腰间,白皙的脸上一层薄汗。谢怜几次想动手帮忙,都被他推了回去,见快完工,刚要叫他休息,他又窜上树梢,亲自打鸟摘果去了。
于是,午饭就用野味解决了。花城此次大展身手,烤出来的肉外酥里嫩,油滋滋地往外冒,香而不腻,谢怜高高兴兴吃了个饱。
下午,两个人在海滩上捡贝壳,泼水玩,编草帽,两个几百岁的人野成了十岁的孩子,却也别有一番风味。
下午一晃而过,日暮降临,谢怜坐在花城刚做的躺椅里,静静地看着海平面上半圆的落日。海水波折,落日的倒影也碎成了一片金光。他拉了拉花城手,轻轻地念:“三郎,谢谢你。给了我这么多的美好。”
花城的嘴角微微上扬,晚霞映下他长长的睫毛,温柔而多情。
夜幕降临,满天繁星。
花城:“今天,其实是带你来看星星的。但是……”他看着谢怜,眼睛闪光。
话音未落,他翻身坐了上去,压低了嗓音:“我们有更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