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晓寺》歉疚是我和你的影子谈往事。

最近我在用这个账号写读后感,美其名曰书评。

这样的决定像是一股巨大的力量推动我在读书这条路上一路前行,将读书之路注入我人生之路血脉中,它澎湃的形状与我中学时运动会拿百米赛跑第一名的状况一般无二。人生处处都是比赛,多年前中学生运动会的比赛一直停留在我的记忆里,正因为它赋予了我第一个在运动会比赛上的荣誉,此刻我想到阅读之后可以将读书的乐趣描绘出来,让读过的文字像有生命一样留在我的笔记中,那是一件多么欣愉的事情!它将伴随我充满比赛的一生,以什么样的形态存在呢?不一定是激励,不一定是荣誉,但一定是有生命形状的记录。

遇见最美的知己,读写最真的心路。

2019.10.18

晚安

《晓寺》是三岛由纪夫长篇小说《丰饶之海》四部曲的第三部。我在阅读前并没有看过前两部作品,但按常理来讲,第三部的内容该是独立完整的形式。

整部小说围绕宗教信仰展开一段浓厚哲学思想的自叙式神录。为什么称作神录?在我的定义里这种记述方式第一要义是通过作者的臆想进行写作,内容抽象,晦涩难懂,加之于繁杂的宗教刻画,没有提前做功课的话,一定一头雾水,不明作者想表达的事情。

主要线索有二

1.佛教,印度教或者作者提到的意大利“酒神”狄俄尼索斯、古希腊的唐玛佐•康帕内拉的轮回转生学说。

2.主角本多曾多次在自述、梦里和幻想中的人物,清显和勋。

小说第一部分的风格算是十足的抽象派,它空洞,不通俗易懂,大量的修辞和场景、细节的描述目不暇接,读来确实让人赞叹作者高超的文字功底。

以下段落摘抄自文中细节的精彩描写:

①“它变成了一种期待,期待着与勋的重逢之喜。本多那时就察觉到自己丧失了人的感情。或许自己的本质只属于并非人世间的不寻常的喜悦;因为唯独自己免去了人人难免的离别之苦。”

②“她们模仿舞女,尖声笑着迈开横步。有个老舞女活像木乃伊,褐色面颊上的白发像假发一样,在阳光下分外耀眼。老女人张开槟榔染红的嘴笑着。她一边横步一边向旁边伸开胳膊,当她弯起胳膊时,那如柴瘦骨的肘部形成锐角,衬着积云炫目的天空,构成一幅剪影画片。”

③“原野可使感情镇静。这里没有飞溅的牺牲的血,而有从丛林里飞翔的白鹭之纯白。那白色飞掠过一片阴暗的深绿,时隐时现。”

④“在拒绝繁殖的世界里,衰退开始了,犹如秋日的下午,被海水冲上岸边的鱼腐烂了一样。梨枝在发了财的丈夫面前战栗了。”

⑤“公主的话语也是如此,被一张张满是皱纹的黑嘴唇,毫无感情地传达过来。在途中好像把公主原话活泼稚嫩的养分吸了去,吐出来的尽是那满嘴假牙的老嘴嚼过的令人讨厌的米碴子。”

书归正传,若沿着主人公的想法,设身处地一定有迹可循。所以看到的是他对已亡人的追寻和缅怀,这种缅怀远远超出了对朋友的怀恋。《红楼梦》贾宝玉思念亡妹林黛玉之情,在后续故事中以“神情呆讷、失魂落魄”为线索,传达他对自我的悔恨,于过往的追恋。说到底这是两种感情的一种体现。因此在本多的日常表现里,能够看到的亦是对已亡人勋的歉疚。文中没有明确刻画,勋为何而死,没有单独拿出一篇文字讲述事件经过。从本多对【轮回转生】一说的迷信,可以断定他迫切希望勋能复活,进而判断他于清显有愧。

多雨的南国,潮热的气候,和日本文化迥然有异的泰国,住着一位“认定自己是日本人”的泰国公主。奇缘巧合下,本多认识了她,本多与勋的往事都能在7岁公主的口中完全应验。本多先是惊叹,之后更加笃定【轮回转生】一说的存在,但本多急需确定一点:公主的左侧肋骨处是否有和勋一样的三颗黑痣。但公主则被认定是疯子。

在回国后的几年中,日本战败无条件投降,美军滞留日本那段时间,本多认识了很多各怀身世的同路人。月光公主被父亲托付到日本留学,在这期间她似乎恢复了正常。月光公主的左侧肋骨确有三颗黑痣,只不过他再不提自己是日本人这回事。故事就这样结束了。但本多所刻画的情感远远超出这些平常故事。

这令我想到多年以前FX有线电视《美恐》系列第二季-疯人院。主角在整剧结尾前遭受了一系列迫害。故事也一直渲染的是主人公的悲惨世界,他是如何被逼上绝路,成为疯子。直到结尾才交代一个事实:事实上他本来就是一个疯子,前边所有的内容都是以疯子“认为自己是正常人”的视角讲述的。

观察事物和事件间的规律,选择以何种角度观察,会收获不同的定义。在分析本多的自述时,以科学的角度去判断,他更像是一个疯子。他所说的轮回转生之词也是免于歉疚感如影随形的自我安慰之语。而那些对宗教的刻画、对转生学说的笃定,都是他个人主义最大的发扬。

我们愿意对种种情感和遗憾,加诸自己的希冀与期盼,所以才有“卖火柴的小女孩”、“南柯一梦”。

人的想法和情感总是紧密相连的。

所有主观的、感性的、带有罗曼蒂克色彩的想法在现实中很难站稳脚跟。但这些情感所想表达的遗憾,例如“随缘吧”、“祝你好运”之类,是不肯接受现实中遗憾的存在的托辞。

本多依旧放不下对勋的歉疚,宝玉只有以死明志去追悔当初。

这些感性色彩是人类独有的魅力。

我想那些祝福的话是值得说出口的,因为我们能做的只有这些,我们能做的就是别让遗憾再发生在自己身上。

-END-

作者:wuli浩浩

欲壑难填的时代,留一方干净的天地给写作的梦,野蛮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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