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阿黄

阿黄是妈妈从村里相熟的人家抱来的,来到我们家第一天时,我们全家人就全都喜欢上了她。

阿黄自小通身毛色呈黄色,眼睛里泛出深不见底的深邃,耳朵直挺挺耸立,特别精神,十足的"明星"级犬,外表肯定不能代表一切,但她也还是给足了我们惊喜。

每到吃饭时,我们不用叫她,她就会自动开到我们饭桌旁边趴着,等着我们之中的某个人,随手给她半个馒头,她就三下五除二,没嚼几口就吞入腹中,好像生怕被别人抢去,其实,以她的个头,家里唯一的竞争者——母鸡,也会自觉闪开,贸然不敢造次。

每当家里来了客人,不管是来借农具的邻居还是从村最南边来商量浇地事宜的乡亲,阿黄都会像提前可以预知一样,先声夺人,让别人不敢轻易进门,好在,一听到妈妈的呵斥声,立马乖乖听话,退到一旁,不再打扰。该出手就出手,看家的这个本领天然浑成,就像我们人类生来就会学说话一样,不用任何刻意训练。

每当姐姐清晨第一个打开院门,骑上自行车准备去七里地之外的学校上学时,阿黄必定跑着、追着远远相送,就像有千万个不放心一般,送到了省道上,还不知。但有一条她也不知道,省道上来往的车辆较多,完全不同于村里的安全交通,所以,乱跑之中不幸被一辆车撞飞而孤零零地离开人世间,就仿佛不曾来过。

阿黄的尸身被恰巧赶集去的同村人认出,并好心给我们带回家,不至于尸骨无存。

但,自那以后,不管妈妈再养什么样的看家犬,没有一个的灵气比得上阿黄,特别是那只花白狗总是胡乱犬吠时,妈妈就怨声载道,这条狗总是瞎叫唤,该喊人时反而没动静。由此更怀念那个不告而别的阿黄。

在我八岁那年,过年前,爸爸把串乡拍照的老板请进家,给我们全家拍全家福,而当时,阿黄就在一旁,非常温馨的一张全家福,也是真正意义的全家福,只是现在却少了阿黄。再去看那张全家福,有关阿黄的美好记忆又全部一一浮现,就像发生在昨天一样,历历在目。

想念,化作祝福。

愿你安好,不管现在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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