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佰对一个零零后意味着什么(2022年秋1周)

开学第一周,耳机里常常放着伍佰的歌,所以决定写一写伍佰。

在零零后的文化圈里面,伍佰是一个又大众又小众的歌手。

作为一个1990年出道代表作又以苦情歌为主的台湾男歌手,他实在算不上00后这先锋一代眼里的主流。毕竟当伍佰正火的时候,这些孩子还在玩泥巴。可是那个经常会有歌曲“传遍大江南北”的传媒匮乏的年代,终究给这些孩子的童年刻下了印痕,以至于当你偶然提起这位你以为只有你知道的歌手时,会很惊奇地发现你整日听着欧美音乐榜单前50的潮人朋友也能哼两句“让我把你心儿摘下”。

没能免俗的,伍佰正当红的时候,我也处在对泥巴异常着迷的时期。于是我对伍佰最初的印象,就是DVD机里黑白的MV,潇洒不羁的中长黑发,以及他能考五个一百分的小学传奇。

父辈对伍佰的喜爱,不出意外是零零后接触到伍佰的一大主要原因。我很小的时候,会记得我爸唱伍佰的歌。那时他还是个大好青年,说不定也算是个爱音乐的潮人,在狭小的单身职工宿舍里买了卡拉OK的话筒和音箱,每次他一展歌喉的时候,隔壁谢老大一家就会从门口伸出脖子兴致勃勃地围观。他唱《挪威的森林》,唱《突然的自我》,压低了嗓子学伍佰在演唱会上说:“来来来 喝完这杯 还有三杯”。唱伍佰的老爸意气风发,live版的如雷掌声在他的模仿后响起,连带着幼年的我也跟着激动。

后来随着我长大,一大批经典的台湾歌手被零零后和网络放逐。伍佰也很长一段时间消失于我的歌单,我爸的车,和我家的音箱。从十岁左右,到如今的即将二十。十年间,我听了太多的歌。

再一次听到伍佰的歌,应该是《Last Dance》于2019年再次爆红网络。借着《想见你》这部当红热剧的东风,他再一次进入包括我在内的00后的视野。我想这也是零零后能接触到伍佰的第二大原因。不同于儿时的懵懂,这一次听到伍佰的歌,我能感受到他强烈的个人风格,独特的唱腔和歌词“伍佰式”的直率浪漫。这些特质注定了这位歌手要在乐坛和我们的记忆中占有一席之地。

b站的一对情侣up主“120斤的两头猪”也是我对伍佰共鸣的新来源之一。男生有着神似伍佰的声线和唱腔,又有着憨憨的性格和搞笑的特质。他与女朋友打打闹闹,约着好朋友来家里一起弹新买的吉他,再到后来,迁居大理,住在苍山脚下,行走于古城烟火气中。

这些关联让我对“伍佰”所代表的特质有了更深的理解,即一种普通人的浪漫。伍佰没有精致的长相,高挺的鼻梁,没有金曲奖拿到手软的乐坛地位,他像是一个深情的浪子,抱着吉他唱出一个普通人内心的波涛汹涌。唱的也不是“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的含蓄爱慕,而是“那就不要留 时光一去不再有”的坦荡热烈。

于是还差两个月二十岁的我好像重新认识了伍佰,成为了和我爸听一样歌手的零零后。

不知道我爸有没有对此感到感慨,但是假如再有人问我结婚生孩子的意义,我会告诉他,我很期待看到我的孩子十岁,十五岁,二十岁听的歌,和我当年有什么不同。这是岁月的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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