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好久没写日记,这种感觉就像是身体在奔跑而灵魂没有跟上。
积累了很多故事,但总是那些害怕自己不能记录好,于是推呀推。就像枝头干脆的叶子,在微风的沐下也会吹走。
Ww经常跟我讲她很喜欢感性的人,想和感性的人交朋友。但她觉得我是理性的。动一下脑子就觉得这句话有点割心,我知道她是无意的,但好几次我都想反驳回去,为什么你会觉得我是理性的呢,为什么每次都觉得理性这个词从你口中说出却不仅仅是在说理性,而像是在说没有感情。谁给你定的标准划分理性和感性?又为什么要排斥理性的呢?理性的人就没有感性了吗?你真的了解我吗?
我想我们每个人在这一生当中都会遇到这样的情况,面对朋友的误解感到十分挫伤又觉得辩解是十分无必要的。但你的不做解释又会导致之后未知次数的被伤害,最后还是选择的不解释。难受但又在新的一天开始后微笑面对。
其实对于感性和理性我想是没有绝对的,两者并不是对立互斥的。尽管我们可能在生活中能够察觉出不一样人不一样的处事方式,但并不就一定划分为理性的一方和感性的一方,只要是人,我想不会绝对的理性,任何选择都是含有感性的。如果人能做到绝对的理性,那才是神奇的人,而感性人人都有,只是或多或少。
在这之前我挺长一段时间努力让自己从一个感性的人转变成为一个理性的人,那段时间我坚信理性优于感性。在上大学之前,我是一个像是谁见了都能看出眼神里有忧愁的人,甚至在高中的时候被同学叫林黛玉,我觉得也就是和林黛玉一样多愁善感罢了,林黛玉只对宝玉生愁,而我对谁都容易生忧愁。小学的时候父亲带我到市场买羊肉,看着牧羊人现场把栓在树边的羊宰了,哗啦啦的就掉下眼泪,我心疼那只小羊,似乎它眼里流露出去生的绝望,在知道自己将成为餐桌上的一块块肉时也已经放弃挣扎,轻轻地瞥了一眼那把锐利的刀后又将头扭向身体里,缓缓地合了下眼睛,又缓缓地睁开,好像是在确认自己是否还活着。那个场景历历在目,那晚的羊肉我也肿着哭红了的眼睛不去看。
好像在朋友眼里我就是一个被情感牵扯的人,总是因为想太多而优柔寡断。但另一方面,善良和温柔就像是装在玻璃瓶里的水晶,里面的人很脆弱,保护的人更脆弱。童年时的那些善良和温柔,就像超市里包装袋的脆皮巧克力,每一个看到的人都忍不住想去捏一捏,并不是因为他们喜欢捏这个动作,而是好像他们觉得别人的脆弱是自己进攻的权力,不使用这个权力好像有点吃亏,有点浪费。谁都是无心的,但不论受伤与否都要成长。
我不喜欢自己总是在群体里扮演被当作皮球的来娱乐的感觉。突然有一天我明白他人善被人欺这个词,好像说的就是自己,于是我开始瞧不起善良和温柔。我以为这善良和懦弱是一对孪生兄弟,要让自己强大就只能靠改变善良这一点。
对于一个敏感的人,身边的每一句话甚至一个神情都是意味深长的,一个轻蔑的眼神更是会让人铭记于心。我把内心的隐忍收了起来,善良变成了胆小鬼躲在后头,反是“拒绝”这一些曾经需要我纠结好几天的事现在变得大胆起来,甚至有时候为了显示自己的锋芒毕露去拒绝那些我本可以欣然接受的请求。或许当时的我真的太自卑了,伪装起自傲的头颅,又时刻害怕被揭穿,所以拿起剑跟身边的人保持距离。这样之后好像大家的确改变了对我的态度,大家有点害怕我了,不像从前总拿我开玩笑,我喜欢他们看着我时严肃的表情,感觉上像终于征服了他们,但这样的生活让我过得很紧张,我好像没有那么多底气去继续“嚣张”,那一次次拒绝别人后又十分懊悔和愧疚,但总是安慰自己木已成舟,用“况且他们曾经也伤害过我”这样的话来抚平内心的不安。
心理暗示真的是一件很上瘾的事,在不断的告诉自己,给自己强加观点后,我好像就变成了那样的人,不加思考的。我视此为成功转型,在这个过程我也让自己从内向的人成为一个开活泼的人。我在这条路悠悠缓缓地走着,每次听到别人评价我“理性”就感觉像一种赞许,但种喜悦只有我一个人知道,那些只在某个阶段和我遇见的人,就会理所当然地认为“嗯,对啊,这就是她。”我不会去过多坦白和讲述过往的故事,因为那些故事只属于我和那些曾经陪伴我度过的人。
我感谢那些陪我从我善良脆弱走到理性勇敢的人。(或许这几个词都不能很好的诠释当时的我和现在的我)感谢那些理解或不理解我的人给了我成长。
感谢ww让我重新思考这一切,不是善良的过错,是善良得不够成熟,还不够强大,缺少的是坚定和勇敢。
善良真的太可贵又稀碎了,我阅历太少,曾以为它阻碍了我的成长,竟想不到这是成长的一道题。善良的人就像夜空中最暗的星星,发着光但又不容易被看到,但在你长时间注视夜空后便可以察觉。
如果早点遇见呵护善良的人,或者晚一点让自己敏感。
没有如果,世界才会有你我。
或许是我当时的敏感超过了童言无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