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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姆斯口岸位于新疆伊犁,是重要的外贸通商口岸,风景秀丽,经济繁荣。但几年前,随着外地调任领导的到来,宁静的霍姆斯不再宁静……
积压的情绪总要找到一个突破口才能完美释放,故事就从驻扎在深山的边防排长叶江下山路过霍姆斯说起,他就像一根针,刺破了那越肿越大的脓包,点燃了清除脓疮的导火索,让宁静的霍姆斯重归宁静……
(一)
阿力马力边防连排长叶江因为参加特种兵选拔,又一次和未曾谋面的女朋友爽约了。此刻他正坐在送菜师傅老王的皮卡车里,下山去参加那个真他妈凑巧的集训。
经过四十分钟的颠簸,皮卡车哐当哐当地驶进了山脚下的霍姆斯口岸。叶江的双眼依然无神地盯着窗外闪过的风景,突然眼前闪过的一个画面瞬间点燃了他心中无名的怒火,双拳攥得嘎巴响。
只见路边几个小混混正嬉皮笑脸地拦着一个姑娘,那姑娘穿一袭淡黄色短袖连衣裙,手里提着一个白色小皮包,皮肤白皙,扎个马尾辫,早已吓得花容失色!
眼看其中一个公子哥开始动手动脚,姑娘吓得大哭起来,不时用皮包挡着公子哥的咸猪手!
叶江最恨的就是欺负女人,大喊一声:“停车!”正专注开车的老王吓了一跳,这叶排长又是哪根筋搭得不对了!
正想转头问问,突然看到右前方几人,心里咯噔一下,这几个祸害又在欺负人,上次就是他们强行收取了两千元保护费,害得自己每次都躲着走,谁让人家都是有来历的主呢!
老王连忙对叶江说:“叶排长,这几个人惹不起啊,我看咱还是赶快走吧?”叶江疑惑地看了老王一眼,怪不得他们这么猖狂,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原来没人敢管啊!嘴里蹦出两个字:“停车!”老王虽然害怕叶江,但此时却哪敢停,一个是老虎,但不至于吃人,一个是恶魔,吃人不吐骨头啊。硬着头皮一踩油门,皮卡车嗖的一下越过几人,朝前开去!
叶江双眼快冒出火来,对着老王大吼一声:“我让你停车!”说着就来拉手刹,老王被叶江的眼神吓了一跳,再看他这危险的动作,连忙说:“好!好!好!我停车,你别乱动,会翻车的!”急忙一踩刹车,车猛然停在路边!
话说那姑娘见有车过来,眼睛里仿佛看到了希望,急忙大喊:“救命!”那个动手的公子哥大笑着说:“呵呵,在我的地盘上,谁敢管我的闲事?”那辆皮卡仿佛配合他说话一般突然加速冲了过去,那公子哥淫笑道:“看到了吗?哈哈哈哈!”姑娘眼里的希望瞬间化为了失望!这一切全看在叶江眼里,他出离愤怒了,急着逼得老王停车!
公子哥还没笑完,听到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回头一看,加速冲过去的皮卡车又猛然停在了路边,顿时大怒:“他妈的,谁不要命了,敢坏老子的好事!”
只见从车上下来一个年轻人,大喊一声:“住手!”快速朝这边奔来!
“他妈的,嫌命长是不是?敢管老子,兄弟们,给我修理他,打得连他妈都认不出来!”
叶江跑到几人跟前,伸手一指,又大喊一声:“住手!”
那几个小弟模样的地痞被叶江的气势震住了,本来已准备出手的,谁也没敢移动脚步,公子哥心里有点恼火,这帮家伙,平时欺负老实人一个比一个凶,关键时刻没人敢动手!
听叶江说住手,公子哥大声对叶江说:“他妈的,谁的拉链没拉好,把你小子给露出来了,敢管老子的闲事?”
“什么?”叶江一下没明白过来他说的什么意思。
旁边几个地痞一听叶江的话,顿时大笑起来,公子哥笑得更加狂妄了:“他妈的,我说从哪蹦出你这么个愣头青来,大爷我今天心情好,给老子道个歉,把你身上的钱都留下,赶快给老子滚蛋!不然把你埋在这合作区里当肥料!”
其他几个人也露出凶光,移动脚步把叶江围在中间,叶江警惕地调动全身的感官,同时又被眼前公子哥的狂妄气得火冒三丈,真是无法无天:“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竟敢这么欺负人,还有没有王法?”叶江强压着怒火说道。
“王法?哈哈!在这一亩三分地,老子就是王法,老子刚才让你走你不走,现在老子改主意了,你不是要王法吗?好!我就给你王法,兄弟们!上!”,公子哥话刚说完,站在叶江身后的一个人高马大的胖小伙一把抱住叶江双臂,其他几个人脸上笑意一闪而过,转而露出凶光,全部扑上来,可见他们平时打架斗殴都是这个套路!
满以为这次还能和以前一样,却不想这次碰到的是叶江!
只见叶江左脚猛地一踩胖地痞脚背,胖地痞吃痛双手松劲,叶江双臂一震,胖地痞双手松开,叶江后脑勺猛地朝后一顶,正顶在胖地痞的鼻子上,顿时血流不止,叶江顺势一个后蹬腿,随着一声惨叫,胖地痞如中了冲击波一般飞了出去,鼻血划过完美的弧线落在地上!
其他几个地痞看到胖地痞转瞬间飞了出去,都被吓坏了,可脚步已冲到叶江身前。正对叶江的一个中等身材的愣是没敢动手,叶江可不敢怠慢,一个正踹将他踢飞出去,旁边一个贼眉鼠眼的瘦地痞手里提着一块砖朝叶江头顶拍来,叶江左手一抓其右手肘处,瘦地痞吃痛一撇嘴,手里的砖就要掉下来,叶江右手一把抓住其手背,快速将砖块朝他脑门拍出,仿佛瘦地痞自残一般,头上顿时血流如注,“啊!”的一声蹲下身去!
叶江侧后方的一个地痞冲得慢,手里提着一根木棒愣在原地,现在站着的只有他和公子哥,叶江一回头狠狠地盯着他,小伙吓得一哆嗦,手里的木棒也掉在地上。
叶江不再管他,回头盯着公子哥说:“放开她!”公子哥没料到形势急转而下,指着叶江说道:“你,你,你敢打我的人,你知道我,我,我是谁吗?”
“我没兴趣知道你是谁?我只知道你再不滚,我要改变主意了!”听到他学公子哥说话,旁边本来梨花带雨的女孩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然后又感觉不妥,脸一红转过身去,叶江也没想到她转变得这么快,虚荣心小小满足了一下,大声对公子哥说:“还不滚!”
公子哥立马撒腿就跑,边跑边喊:“你给我等着,我保证你出不了口岸!”其他几个人互相搀扶着跟着跑了。
叶江对女孩说:“你没事吧?”
“没事了,谢谢你!”女孩转头羞涩地说,脸上还挂着泪痕,叶江从口袋里掏出面巾纸,递了过去:“擦擦脸吧,要不然变大花脸了!”
女孩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又哭又笑,一把夺过面巾纸,转头擦了起来!
只听一阵急促的刹车声,老王将车停在了路边,推开副驾驶车门喊道:“叶排长,快走吧,不然就来不及了!”
原来老王刚才本打算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好奇心驱使他留了下来,于是将车停得远远的观战,没想到叶排长三下五除二将几人打得落荒而逃,那叫一个解气,本想一走了之,可又觉得实在不仗义,等那几人跑远,急忙倒车回来接他!
叶江见老王一而再再而三的这么怕,心里不仅有气,但人家明知有危险,还回来接自己,也不好明面怼他!
于是对女孩说:“你家在哪里?要不你和我们走吧,我把你送回家!”
老王一听还要带这个女孩,心里有点后悔了,这不是给自己车上装了个炸弹吗?虽然不好说什么,眉头不禁一皱,女孩一看这脏兮兮的皮卡车,还在犹豫要不要坐,忽然看到老王十二分不情愿,脸一摆:“我自己走好了,你们走吧!”
叶江还以为她是嫌车破,不愿意坐,回头扫了一眼车,看到老王眼中的喜色,顿时明白了,对老王说:“谢谢你了,老王,你赶快走吧!我送她回家好了!”女孩面露喜色,朝叶江看了一眼,连忙转过头去。
“我说大少爷,G奶奶,你们这么走肯定走不出去的,赶快上车吧,我送你们一程!”老王心中的小九九被他们看穿,心中有愧,连忙说道!
叶江心想老王是本地人,他这么着急,看来问题真有点严重。自己不怕事,但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下午还要赶到团里报到呢,如果真被扣下走不了就麻烦了!
于是他对女孩说:“姑娘,要不你就委屈一下,我们坐车先离开口岸再说?”
女孩笑着对叶江说:“什么姑娘姑娘的?土死了,我复姓欧阳,名叫雪儿,你就叫我雪儿就好了!你没看出来吗?不是我不愿意坐,人家师傅是专程来接你的,不乐意我坐,我不喜欢求人,所以你们走吧,不用管我!”
说着一转头就准备走,叶江听出她说的是气话,但确实是老王怕麻烦,不愿意在先,于是瞪了一眼老王,对雪儿说道:“欧阳姑娘……”
雪儿回头辩驳道:“我都说了叫我雪儿,你怎么又冒出个欧阳姑娘?”
叶江一愣,哭笑不得,只好改口道:“是,雪儿姑娘……”
“你就不能不带那姑娘俩字?难道我长得不像姑娘?还要你提醒?”
叶江有点尴尬,在山上待久了话都不会说了,尤其是见到女孩,这会被雪儿反问几次,脸都红了,搓搓手说:“那雪儿,我们还是赶快上车走吧?”
“哈哈哈哈,看你脸都红了,好吧,不逗你了,看在你救我的份上,就听你的,我们走吧!”说着快走几步来到路边,拉开皮卡车后座车门,正准备坐进去,一股刺鼻气味熏得她差点退回来,但还是勉强坐了进去,叶江赶紧一步跨入副驾驶位!
老王那个气啊!自己怎么就碰上这么俩活宝,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在这里逗着玩,真是不知死活!
自己也真是的,干嘛非死乞白赖地回来拉人家,真他妈的郁闷!老王也只是想想,没敢说出来,一脚油门,皮卡车像刚被惊醒似的,飞快地朝口岸驶去!
(二)
雪儿见叶江脸上还有红色,自己先乐了,对叶江说:“刚才真是谢谢你了,你动作太酷了,三两下就打得他们满地找牙,有空教我啊!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叶江被雪儿说得又一阵脸红,“我叫叶江,是当兵的,不过不好意思,我要去参加集训,没时间教你了!”
“呵呵,没事,不好意思的是我才对,还没问你有没有时间,就让你教我,我想起来了,怪不得刚才王师傅叫你叶排长呢!原来你是部队的排长呢,可不是当兵的。你没有说实话呦?呵呵!”
叶江心想这姑娘刚才被吓得魂都快没了,这会说起话来却是伶牙俐齿,还真是天真烂漫,正不知怎么回答,忽然一个急刹车,叶江没留神差点撞到挡风玻璃上,雪儿一头撞在靠背上,“哎哟”一声。
只听老王嘴里喃喃说道:“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
突然老王转头对叶江和雪儿喊道:“刚才让你们赶紧走,你们在那里磨叽个没完,这下好了,想走走不了了!操!”说着使劲在方向盘上拍了一下。
叶江自从认识老王以来,从来没见他发过这么大的火,知道情况不妙。抬头一看,发现路口有警察在查看过往车辆,这阵势比平时检查恐怖分子严多了。警察的旁边站着刚才脑袋开花的瘦地痞,一边拿着冰袋敷脑门,一边四处张望,刚好与叶江四目相对,本来皱着的眉头顿时舒展开了,可能因为扯到头皮的缘故,眉头又凑到了一起,只见他一摆手,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朝这边走来,自己拿出手机边走边打。
叶江心也提到了嗓子眼:“这世道真没有王法了,原来电视上演的警匪一家都是真的!第一次下山就让自己碰上了,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看着瘦地痞脸上的奸笑,叶江反而渐渐平静了,看他能把我怎样?
可能老百姓天生就怕警察,老王紧张地说:“这下麻烦大了!”
“老王,没事,一人做事一人当,和你没关系!”叶江对老王说道,老王苦笑着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雪儿拿出手机,快速拨通一个号码说道:“告诉爷爷,我在口岸被打劫了,马上就要被关进派出所了!”说完立马挂断电话,叶江心想真是孩子,这会打电话有什么用?同时也下定决心不管怎样都要保护雪儿安全,也不能连累老王!
正在谋划着怎么脱身,瘦地痞和几个警察已经来到车门边,瘦地痞咧着嘴说道:“我说英雄美人,别急着走啊!到了兄弟的地界上,不请你们喝杯茶,岂不是显得兄弟小气?啊?呵呵!”其他几个警察也跟着笑了起来!
叶江冷冷地说道:“茶是来不及喝了,还有公务在身,等我回来时好好请你喝一壶!”
“呦喝!看不出兄弟也是公门中人?那就好说了,你们下车跟我们走,把话说开了也许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了!”
“有什么话在这里说吧,我赶时间!”
“平哥,跟他废什么话啊?直接铐走不得了!”旁边一个胖警察一边擦着头上的汗一边说道,瘦地痞瞪了他一眼,说道:“对不起,你们还真不能走!”
叶江知道他是在等其他人赶来,但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好一边和他胡拉乱扯,一边想办法。
雪儿忍不住抢着说道:“你们凭什么不让我们走?”
“凭什么?呵呵!小王,你告诉他,我们为什么不能让他们走?”瘦地痞斜眼看向旁边一个警察,只听那个警察正色说道:“有人举报你们非法走私药材,请下车跟我们走一趟!”
“你---你---你胡说,我们怎么会走私药材?”雪儿显然被气蒙了,说话都有点结巴。
叶江心里也是气愤,自己好几次冒着生命危险抓非法挖药分子,这会反被别人说成走私药材,还真他妈会想!
“呵呵,美人,是不是?你说了不算,得我们说了算!”正说着,只见路边冲出一队人,带头的正是那个公子哥,瘦地痞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大声吼道:“都他妈的给老子下车,快点!”
“你---!”雪儿见他突然变脸,还想和他争辩,叶江一摆头示意,雪儿见那个可恶的公子哥又来了,紧紧地抓住叶江胳膊,不自觉地有点发抖。
叶江回头笑了笑,轻轻拍了拍她胳膊,说道:“没事,有我在,不会让他们伤害你的!别怕!”
雪儿重重地点了点头,心里稍稍平静了些!虽然她知道爷爷肯定会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但一见公子哥那恶心的模样,依然有点害怕。
叶江推开车门,站在门边,戒备着等雪儿下车,雪儿紧跟在叶江身后,老王也战战兢兢地站在叶江左边。
公子哥来到叶江面前,嘴角上扬:“操,你小子还真有种,敢管老子的闲事,看你还能牛皮多久,等会就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带走!”
身后冲出几个警察就来拉叶江,有两个奸笑着朝雪儿抓去,叶江大喊一声:“慢着!”抬腿一个连踢,这两个家伙也许是看雪儿丢了神,也许压根就没想有人敢反抗,一个被踢得坐倒在地,一个抱着肚子后退几步,其他人都傻了眼,公子哥怒目圆睁:“操,你真以为能打得赢我们几十个人?”
“我没想在这里打架,跟你们走可以,但你们没给我们定罪之前,我们还是守法公民,你们不能像押犯人一样押着我们走!”
“呵呵,好!等会老子就给你定罪!请吧!”
老王不解地看着叶江,悄声说:“不能跟他们去啊!”
“要你多嘴,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废了你!”公子哥显然听到了老王说话,厉声说道。
老王吓得赶紧一缩脖子,朝叶江身后站了站。
“你要想在这里试试,我也没意见!”叶江重重说道。
“操!等会有你们好看!走!”公子哥怒道。
叶江回头对老王说:“没事,有我在!”老王狐疑地点了点头,稍稍镇定了一点,可心里还是七上八下,这要进了派出所,还不得掉层皮啊,不禁又一哆嗦。
叶江似乎看出了老王的心思,拍了拍他:“放心吧,保证没事!”雪儿虽然也有点害怕,但见叶江如此自信,也就不怕了,紧紧抓着他的胳膊。
(三)
因为刚才停车检查致使路上拥堵,公子哥的车停在马路对面,他们只能走到马路对面坐车,叶江和老王还有雪儿被警察“护送”着往前走,叶江似乎不经意地观察着马路上正缓缓驶近的猛士巡逻车,心里计算着距离。
他知道这应该是霍姆斯边防连的巡逻车,而且车上一定有个干部带队,除驾驶员还有七名战士,每个人手里都有一把八一杠。
一行人走到十字路口时,巡逻车也刚好驶到。叶江突然越出人群,从腰后抽出随身携带的虎牙军刀,朝巡逻车砍去,同时大声喊叫:“狗日的王春林,快点还老子钱!”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把所有人都吓住了,巡逻车戛然而止,车顶的喇叭发出刺耳的喊声:“放下武器,举起手来!”
叶江仿佛没听见,依然在猛砍巡逻车,大声喊道:“王春林,我不怕你,快还钱!”只见车门打开,冲下来一队手持自动步枪的战士,大声喊道:“不许动!举起手来!”两名战士拿枪指着叶江,其余战士对着公子哥等人。
叶江停下手中动作,将军刀扔到地上,叶江知道战士们不敢随便开枪,但就怕哪个不长眼的心理素质差,不小心走火了可不是闹着玩的,还是先把武器放下再说。
叶江假装愤怒地对下来的干部说道:“我找王春林,他妈的这小子借我钱不还!想赖账!”
带车干部是一名维族翻译,名叫叶尔哈提,年初刚从学校培训回来,没见过叶江,大声对叶江喊道:“你他妈的活得不耐烦了,军车也敢拦,不要命了!”
“王春林不还我钱,我都快饿死了,要不到钱反正也是死,无所谓!”
叶翻译哭笑不得地说道:“王排长今天早晨补休,你找他要钱也不能拦巡逻车啊!”
“我不管,你们当兵的都是骗子,刚好今天碰到了,必须还我钱!”旁边的一期士官张子林上次和叶江一起联合清山时见过他,疑惑地说道:“这不是叶……”
“你叫我爷也没用,赶紧还钱!”叶江大声打断他的话,连忙向他使眼色。
叶翻译挥挥手说道:“赶紧走,别影响我们巡逻,你们的事回头再说!”
“不行,今天必须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