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记忆里的那口老灶 - 草稿

儿时的记忆总是那么久远。

却远不过那缕远去的袅烟。

青青的梦里，时已中年的浅酣里，总是搁浅着儿时那口悠远温暖的老灶。每每醒来手里传来一股古老的柴火余温，似有外婆的微笑，奶奶的叮咛，母亲的温暖……

儿时的家，一口老灶就是一家的温饱，烧水煮饭是它，炒菜美食是它，蒸煎烧烤是它，冬天取暖照明还是它……

无论粗茶淡饭，还是烹饪佳肴，它都匍匐劳作，夹带着柴火的哔哩啪啦的响声伴我们成长……

童年里，最爱外婆家和自己家的那口老灶。

特别是冬天的晚上，一家人围在灶旁，生上一堆火，其乐融融，天南地北地闲聊，嬉笑怒骂般八卦，讲故事。

那时候，没有电，更不用谈电视机等各类电器了；冬天的土灶旁就是我们小孩子们的故事乐园，有《聊斋志异》，《武松打虎》，《杜十娘》，《三国演义》……

最是寻味的应数在灶旁听灵异、聊斋、神话等故事了，既恐怖又引人入胜……

如果你是九十年代之前的农村娃，你的童年记忆里有这口老灶吗？

那些年代，土灶就是老人家心中的食神、财神、保护神；贫困的家里，这口土灶再如何做工粗糙、外观丑陋，但都会被打理得整洁干净；老人家不允许我们在土灶边说粗话、杜绝我们敲打土灶，哪怕不小心磕碰到它，都要我们说上一句：“灶神爷爷，小孩子鲁莽，不要介意啊。……”还要带弯腰拱个手。

童年里的记忆里总是伴随着食不果腹、衣不遮体……

耳边似又响起同伴肖也站在院子篱笆墙外的招呼声：“小柠，快出来，我带你去一处丰收园……”肖也神秘兮兮的模样，正坐房间窗户旁做作业的我也猜到了八分，肯定和好吃的有关。放下手上的笔，蹑手蹑脚就往外走。走到院子里，篱笆墙外的肖也贼笑：“放心，我看到你妈妈和奶奶去菜园子后才来叫你的。”我对她竖起大拇指：“果然是穿开裆裤一起长大得难姐难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