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时候把“应该”二字从你的人生字典中删除了

你是否和我一样,经常把“应该”挂在嘴边——我应该少看手机,我应该克制一下购买欲,我应该早点上床休息,我应该再努力一些,我应该少发脾气,我应该再耐心一点,我应该改改自己的拖延症,我应该向谁谁学习......

有没有发现,我们明明知道该做些什么,却还是偏偏做不到。不能说我们不想改变,也不能说决心不够。但是,改变,却从来没有发生,让我们的自尊和自信一次次受挫,好像生活一团糟。

那么,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呢?

露易丝•海

露易丝•海在《生命的重建》中的一个观点应该说是一语中的:

“应该”是我们语言中最有害的词。当我们用“应该”这两个字时,实际是说我们“错了”,我们过去错了,现在错了,将来还会错。

仔细想想的确如此,每当我们说“应该”这两个字时,都表示自己是被动的,被迫的,潜意识里带有内疚和自责,而这又是两种非常有害的情绪和不好的体验。这样的状态,如何能支持自己越来越好呢?

露易丝•海的建议是,把“我应该......”这个句型换为"我真心希望我可以......"。

新句型背后的含义是,这是我的主动选择,我有能力选择,我为我的选择负责。是不是自己都能感觉到这话语中的力量?

是否意识到选择的重要,是否出于自己的选择,是否敢于选择,对我们每个人都有着难以估量的影响,回顾一下到目前为止我们或长或短的人生就能印证这一点。

我们也可以将视线转向一百多年前的奥地利维也纳。

当时欧洲最有名的医生之一——布雷尔(弗洛伊德的老师)在四十岁的时候正出于一场人生危机之中,欧文亚隆(美)在《当尼采哭泣》一书再现了这一幕。

布雷尔医生曾看着镜子中人到中年的自己这样发问:

人生在世所追求的东西,我不是都到手了吗?金钱、朋友、家庭、美丽又迷人的妻子、名声、威望?还有谁能真正地抚慰我?谁能不问我那个再明白不过的问题:“你还能要求什么?”

在1882年,即便已是欧洲最出色的医生之一,限于当时的认知水平,布雷尔也不搞不清楚,困扰自己的究竟是什么,更不清楚如何走出这个迷局。专门医治患者病痛的人,也可能是病人,世界就是这么奇妙。

布雷尔当年的这些困惑在现代人身上依然存在。因为工作压力更大,生活节奏更快,接触的信息更纷繁芜杂,或许可以推测,这样的人比以往更多,程度也更严重吧。

这也从一个方面印证了太阳底下无新事。用尼采的原话是“永劫回归”。为了帮助理解这个概念,他这样启发布雷尔:

时间如果无限地往后延伸,一切可能发生的事物,不是必然已经发生过了吗?所有现在经历的事情,不是必然在以前以这种方式经历过吗?

痛苦中的人常常以为自己的痛苦与他人不同,其实不是这样。你并不像你想象得那么独特。假如明白这一点,心里是否会更好过一点?或许吧。

那么,堪称“完美人生典范”的布雷尔们,为什么会遭遇中年危机呢?在尼采的一再追问下,布雷尔自己找到了答案。

尼采的问题是:

问你自己,约瑟夫,你实现了你的生命吗?你经历过你的人生吗?或者被你的人生所经历?你选择了它?或者让它选择了你?喜爱它?或者悔不当初?当我问你是否已经实现了你的生命时,那就是我的意思。你让你的人生消耗殆尽了吗?

这些问题让布雷尔倍感压迫:

你知道答案的!没有,我毫无选择!没有,我没有过我想要的生活!我过的是指派给我的生活。我,真正的我,被裹在我的生活里面。

原来问题的根源在于,布雷尔医生一直以来所走过路都是被安排好的,而不是出于自己的意愿。甚至他并不知道自己的意愿是什么。学业、职业、事业,还有婚姻,以及生育五个儿女,一切的一切,做决定的时候都是考虑“应该怎样”,而不是“我想怎样”。

当然,谁的人生也不能为所欲为,想怎样就怎样。毕竟,我们都不是一个人,都是家庭中一份子,是社会的一员,都负有这样那样的责任。很多时候,“自由”这个词连想一想都是奢望。

所以,虽然找到了问题的根源,但要破解却也并不容易。因为人生的问题不是考试题,没有现成的标准答案,也没有唯一解,更没有最佳答案。

连尼采也只能对布雷尔说:

我无法告诉你如何去过不一样的生活,因为我如果这样做了,你依然是在过着另一个人所设计的生活。

所幸正如尼采所言,人永远无法真正从他人得到帮助,人必须要找出帮助自己的力量,布雷尔医生经过一个艰难的历程,最终走出了这场危机,他终于可以对尼采说:

是的,我已经选择了我的生活,而且选得很好。我知道了生活愉快的关键,在于先去选择必要的东西,然后去热爱所选择的东西。

或许我们比布雷尔幸运,不必绕一段很远很险的路,不必以一场危机为代价才学会选择,但这一切要从你把“应该”二字从你的人生字典中删除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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