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块青稞饼

  迷蒙的草地,笼罩在一片阴沉沉的雨雾里。分不清哪是“路”,哪是泥潭,一支钢铁似的队伍,正在这一片神奇的土地上行进着。

  断炊了,在他的干粮袋里,也只剩下几小块青稞饼。此时,他迈着艰难的步履走着。那匹小马,也让给因缺药而致腿伤化脓的战士骑了。忽然,他那消瘦的脸上,浮现出严峻的神态,不远处又有两名士兵倒在“路”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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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同事,不能倒下!”他奔过去,弯下身子拍一拍战士的肩胛。

  “首长,走……走不动了。”战士喘着气,望着眼前这位魁梧的中年人,轻声的说:“两天没吃了。”

  他听着,眉梢颤抖了一下,默默地从干粮袋里掏出那几小块青稞饼,塞给战士:“吃吧!不吃就走不出草地了。”说完他转身离去。

  “他是谁?”小战士眼睛朦胧了。“不知道。”另一位战士说。“反正是一位首长,不是师长就是政委。”

  进入草地的第七天。晚上,部队准备宿营了。红军首长喝了一大碗苦涩的野菜汤,借着微黄的光打开一张军事地图。警卫员走近他的身边,递给他一个纸包:“司令员,一个战士留下的,临终说,一定要交给首长”

  他轻轻地打开纸包:是那几块青稞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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