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超载”,我希望需要我处理的消息少一点

我不希望我们之间的聊天对话框成为某一方的朋友圈或QQ空间。

大众传播媒介的发展尤其是互联网时代的到来,让我们能隐匿在手机、电脑等屏幕之后与各式各样的人打着交道,除开交往范围的扩大,对于平时固有的交际圈,我们与身边的人除开“面对面”交谈以外,似乎无论时间、地点如何,我们都可以通过各式的渠道迅速联系到彼此,维系已有的交际关系。

人际传播与社会传播的有机结合促进社会上的大多数公众成为传播活动的参与者,人人都有机会成为信息的采集者与编辑者,都可以运用文字、图片、视频、音频等多种形态对信息进行编辑与发布。简单来说,人人都可以成为传播过程中处于前方的“传者”地位,而作为传者,势必会对所传播的内容进行一定的加工与处理,这一加工与处理过程似乎要比我们“面对面”交谈中,开口说话之前在内心、头脑里思考的时间要久的多,从某种意义上,展现在媒介平台或社交平台的信息要比口头上我们想要表达的意义更为稳妥与贴近本心。

从我浅显所能想到的关于媒介平台或社交平台的信息交流所具备的优势来看,人们脱离“面对面”交谈所选择的其他的交流与交往方式的确存在着较大的生命力,但从另一方面来看,这种分享式、互动式、参与式的现代传播模式与交往方式也极易造成信息供给过剩的现象。

信息时代的到来本就使我们的信息呈指数式爆炸增长。

一方面我们享受着信息时代提供与获取信息的便捷与方便,满足自身的生存与发展需求;而另一方面,我们又因要梳理、印证、重新选择与组合信息而感到疲惫与焦虑。“快餐文化、速食文化成为时代主流,信息超载成为常态,再加之快节奏的生活、高强度的工作使得大众越来越缺乏耐心。”在有限的时间里处理无穷无尽的消息,大多数人都会焦虑。

在这个信息超载的时代,我希望需要我处理的信息可以少一点。

媒介技术高度发展的时代,几乎每个人都拥有传播与接收的设备,每个人都在社交平台有一席之地,并且保持一定的活跃度,所以及时回复别人的信息是当代人必不可少的社交礼仪,这既是对对方采集与编辑信息的回应与尊重,又是对自身形象的建设与维护。我们所面临与所需要处理的信息需要从两个方面把握,一是信息的范围或广度,即多方所发送过来的多条信息,二是一定数量的个体频繁发送的信息。我想谈的是后者。

其实我是个热衷于活跃在社交平台与人互动的人,但是我很少主动找别人说话聊天,因为我不擅长说“废话”,觉得有些东西没有特别值得我张嘴说出或者打字摆出的必要,再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是我怕打扰到别人。

分享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存在与得以维系的一个重要基础,通常别人给我主动分享某个事物或现象时我会很积极地回复,使出我在与人交往中应有的热情与活泼。

但如果这种人与人之间的热情与活泼有一方“过剩”,分享并不适度、适量的话,我会感到不适甚至是反感。

假如一个朋友在限定的时间内给你发送多次信息,并且每次发送的信息,量并不算少,你是否会有足够的能力每次都能良好应付,并且保持正常的心理状态?假如一个朋友去某个地方旅游,他不太好意思在QQ空间或者朋友圈发太多,出于人类热衷分享的本能,他几乎每走一步就给你以图片或视频的形式给你分享当地的景色与风土人情,你是否会每次都能有足够的话语、词汇储备量回复,并且保持正常的心理状态?假如你一个朋友在社交平台上认识了一个新的爱豆,他急切想要与你分享,以图片、他人评价、视频、音频等多种形式来让你对某个人的认识从“0”到“100”,你是否会有足够的耐心全部看完,并且保持正常的心理状态?假如等等……

对每一个爱跟我分享生活的人,我抱以感恩,因为我很庆幸我是他们心中值得分享的对象。同时我由衷地认为,每一个爱跟我分享的朋友,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事,的确是有分享意义的,是美好的。

与分享的人无关,与分享的内容无关,但与分享的形式与方法有关。

人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没有一个人能随时随地关注他人的喜怒与冷暖,即使是再亲近的关系。这句话看似冷淡,但从主客观两个层面上,没有人敢理直气壮地称:这是个假命题。我一直主张提高自身的自我消化能力与自给自足的能力,在自己的解决能力范围内的,尽量不麻烦别人,这是对自己的一种肯定,也是对他人的一种尊重。对于急切想要分享的喜悦或者恼怒,及时踩住刹车,思考“我是不是说得过多了”,是对他人的个人生活的一种尊重。

在美剧《This is us》里,Kevin在就业之初多次碰壁,没有导演愿意找他拍戏,于是他只能待在理发店里给中年妇女洗头发,当他在与老顾客抱怨自己的就业难题时,老顾客好心劝阻住他:“Too much whining.”


我个人比较注重独处,注重在每天的生活中保持自我空间,在与他人交往的过程中,我也十分注重为双方划出适当的距离与空间,我不喜欢过多地侵入他人的生活,也不习惯交往甚密,对待所有类型的关系都如此。如果一个朋友跟我分享过多,他的任何情绪与经历我都知晓,难免会让我产生一种我的躯体里还住着另一个人的灵魂的错觉。其实我觉得,我所需要知道的没必要那么多。

同时,社交软件上的聊天与交流在某种角度,其传播效果远不如“面对面”交谈,尤其是对于没有距离障碍的人与人之间。即使我们现在所接触的微信、QQ、微博等软件可以利用打字、语音、视频等多种方式进行沟通,但我们大多选择打字交流。沟通双方的相互理解=语调(38%)+表情(55%)+语言(7%),这里所指的“语言”通常是指我们所运用的文字、画符等组成的语句。一句句显示在聊天框中的语句,不同的人通过不同的断句、语气、语调、情感等来理解,会对同一句语句有不同的理解,这有一定的可能造成沟通障碍与隔阂。所以我觉得,没有距离障碍的人与人之间,可以适当地减少线上交流,多利用这种原始的“面对面”的交流与交往方式,有利于更精准地把握对方的真实想法与情感。

分享是一种好事,我们在任何时刻都没有必要克制自己的情绪与分享的冲动,但也要注重把握“度”,别人知道某件事与别人过多地知道某件事,是两个不同的方面,我们没必要分享那么多,别人也没必要知道那么多,过犹不及。

我们本就已面临着海量的信息,而通过某种媒介设备进行的信息交流与人际交往在某种意义上要比“面对面”交谈来得要复杂些,因此,接收与发布信息的压力就更大。

所以,在这个多媒体形式并存的时代,我们具备了能够灵活运用多种媒介进行信息采编与发布的能力,还要思考分享或者是传播如何把握好“度”,让我们所面对的“受者”不会产生厌烦心理甚至是逆反心理。在多种媒介共同演进与生存的时代,我们也要思考如何把握好“面对面”交谈的长久生命力,促进部分信息与问题在线下就可以得到解决,减少一定的信息量进入到其他媒介加工与处理的过程中。

感觉我有种过于注重实效性的倾向,但抛开我说的“传者”“受者”这样的话语,我所表达的多是从“我”的角度出发的对人际交往的期待。我是有私心的,我希望需要我处理的消息可以少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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