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过春天》揭露残酷青春:你的拼命追逐,只是他人的习以为常

什么叫过春天?就是从香港带货走私进入大陆。一个16岁的女孩,利用在香港念高中的便利,躲过地铁安检和海关盘查,几乎天天“过春天”。电影《过春天》要讲述的就是这个女孩的故事。

16岁,青春正浓的年华,为什么不好好读书,或者乖乖享受这个年纪该有的一切,而要甘心情愿、冒着被海关查验甚至拘捕的风险,一次次地携带苹果手机过关?

这要从女孩的身份讲起。女孩的妈妈曾是二奶,如今和女儿生活在深圳。女孩的爸爸是香港人,有自己在香港的家庭。女孩因此获得了在香港念书的权利,每天坐地铁从深圳往返香港上学。

香港很热,女孩和其他女孩一样,从没见过下雪。她们渴望听到雪花从空中一片片落下的声音,希望能亲眼看见雪花的形状,然后用纤细的手指接住,凝视着它们在指尖融化成水。那是怎么样的感觉?她们幻想了太多次,憧憬了太多回。

女孩和另一个女生是同班同学,也是最要好的朋友,两个人无话不谈,几乎形影不离。她们约定好,要在圣诞节去日本看雪。不上课的时候,她们假装已经身在日本的旅店里,泡着温泉,喝着清酒,手臂对着打开的窗延展出去迎接雪花的亲吻,然后笑着闹着倒在床上,像两根摇曳着的花枝,晃动着纯真的青春。

雪,是冬天的礼物。在中国的绝大部分地区,它总是翩然而至,在东北,很多人甚至因为它的到访太过频繁而心生讨厌。天气太冷,活动太不方便,出行也常常遭遇飞机和火车的大面积延误……

当人们看着说话时空气中冒出的白气,期盼着雪快点停时,不会想到,在中国的香港,有这样一个女孩,为了它,要经历什么,又要付出什么。

女孩的妈妈是二奶,在深圳终日打麻将,她不忍心给妈妈添麻烦;女孩的爸爸在香港,有了自己的一大家子要照顾,她隔着玻璃窗,看见爸爸陪家人吃饭,也只能是看看,然后转身离开。看雪的心愿,是青春的执着,早已在内心里拔节生长;自己的心愿,只能靠自己攒钱实现,这是青春的倔强,哪怕用尽所有的气力也在所不惜。

一开始她帮同学手机贴膜,卖手机壳;16岁,是香港允许做兼职的法定年龄,她在生日当天晚上就迫不及待地去酒店打工。但钱,还是不够。一个偶然的机会,她认识了一个男孩,从他那里发现了过春天的门路并参与进来,虽然不寻常,但赚钱快。

书包,学生制服,青涩的面庞,每日上学地铁往返深圳和香港的便利,让她第一次就顺利过关。她的信心大涨。从最开始的两三步部手机,到随后的十几部,她干得越来越顺手。最后,她和那个男孩决定一起“干票大的”。她把手机密密麻麻绑在身体上,捆在大腿上,打算干票大的,却在交货时被警方端了锅。青春的故事,至此戛然而止。

如果不是偶遇那个男孩,女孩的人生里是不是就不会有波折?不是。只要那个攒钱去看雪的愿望在,没有那个男孩,没有“过春天”,也一样会有其他的选择。

电影《过春天》透露着某种真实,让人不由想起自己的青春,想起无数个与青春有关的故事。谁的青春里,能少得了一次像女孩这样的义无反顾呢?

这种义无反顾,可以小到因为喜欢一本书,就敢在课堂上,在全年级严厉出了名的、自己平时最害怕的老师眼皮子底下,偷偷把书放在桌洞里或者摊在腿上,趁老师背过身在黑板上板书时,飞快瞟一眼,再故作镇定地挺直腰板坐好;

这种义无反顾,可以大到为了自己喜欢的人,在每天放学后,一个人躲在角落里,等待着那个高高大大的身影出现在球场上。眼神不再挪开,心跟随着每一个投篮动作而跳跃。人走远了,天都要黑了,才觉得害怕,一路狂奔回家。关上房门,喘着粗气,对着镜子擦额头的汗,笑自己傻,脑中却被那个人填得满满的……

书里的故事,到今天未必会记得。可那个偷着看书的十六岁的自己,却永远都停留在记忆的深处;球场上的那个身影,姓名已经不常想起。可第一次心动的感觉,却能够穿越时光,在夜深人静时让人嘴角轻轻上扬。

青春是一场冒险。到达从来都不是目的。那些偶遇的人,那些经过的风景,那些笑,那些痛,那些声音,那种气息,都是勇气,都叫成长,都在不知不觉中铸造着下一刻的你。

那么,是不是没有看雪的欲念,青春就会平顺?也不是。没有飞雪,也会有白鹭;没有晴空,也会有星光。

什么叫青春?青春是毫无征兆的念想,是无迹可寻的忧伤。是激动的,冲动的,是孤独的,郁闷的,是不计较得失的,不权衡利弊的。是全部来自于内心的,是独属于那个阶段的,不接受评价,更不可能妥协。

就像一束花,只能绽放在春天;就像是一泉水,只能在岩石间奔涌。对白色巧克力的钟爱,对粉色Hello Kitty的迷恋,对手机游戏、对跑酷的着魔,都只属于那个阶段。日后,即便有能力买回全世界的白色巧克力,即使住进最豪华的Hello Kitty套房,也只不过淡然一笑:没什么理由,只是不再心动了;即使有大把的时间,有最酷的场地和装备,也找不回当初的激情:过了那个年纪了,真的不想了。

从这个角度,你拼命追逐甚至求而不得的,或许只是他人的习以为常。只是,当时的你,不会知道。这是青春的残酷。

但即便知道这个真相,如果再给你重来一次的机会,你也一样不会放弃追逐。因为,那些念想,才是青春。那些追逐的过程,才叫青春。

青春像一阵风。我们都曾是追风的少年。怀揣着看雪的心,做着百分百的努力。这个过程,弥足珍贵。这个过程中的我们,最动人。至于结果,哪怕无疾而终,哪怕中途夭折,都没关系。走过这个过程,我们才能不后悔地走往下一站,并在生活的某个转角,和更美好的自己相遇。

就像电影《过春天》的结尾,女孩从警局保外候审,和妈妈并肩站立,从高高的山顶往下看。那一刻,全香港尽收眼底。那一刻,女孩长发飞扬。从不下雪的香港,竟然真的飘起了雪。女孩笑了。青春,从山下悄然走过。

我是国家二级心理咨询师,育有一儿一女,关注如何让孩子更好成长,更关注如何保持心灵的纯粹和自我的觉醒。感谢您关注我,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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