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露·秋(杜帝二十四节气独题小品文之十四)

爱在深秋。

听听这首永远是廿五岁阿伦之老歌时,我正于深宵班余并已洗完了个澡。对,冷水的。自1993鸡年时开始,管他冬夏与春秋,都洗冷的。

但还是打了个寒噤。哦,秋来了。蓦然知道,又一个节气“寒露”已到。那,迎接吧。也就聊聊“秋”吧!

少年不识愁滋味。我少年时,记得曾画了一幅秋的图,就是反其道而行之的刘禹锡之于秋的名诗图: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谓秋日胜春朝。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

那时啊,说是读的“美术班”、上的“美术课”,但那都是徒有虚名,只不过既然读了,也就信手涂鸦而已(图等回潮州再找出来补照吧)。画是画了,画技拙劣,画了后,心情很不好,这大概就是少年的“秋”吧。秋,通愁嘛,语文这些常识,我倒是杠杠的。

心情那时不好的缘由,自然因了画画不行,就知道一切不好的了。我初心倒不是担心“莫问前程”,只是担心用了父母的辛苦钱银,读了美术什么的,如若最后“泯然众人矣”,那最对不起的自然就是父母了。那,这事就闹大了,至少无法过了曾当过兵的老父亲(那时伊还未老)那一关啊。于是,很愁。

愁也没用。幸好我那时已读了不少诗的,也就对上述的刘诗颇有好感了:秋日胜春朝。但如何胜?因为,诗歌里的秋十有八九都是愁的主题哦,犹如人生不如意事十有八九的道理一样一样的。尤其是熟读了杜诗之后,心里更是彻底凉薄了。

比如说,你信佛,就念佛经嘛。但信佛信到做成学问的话,那就得“以经证经”啦,可不能说信口雌黄了。而杜诗里,关于秋的诗句,确实能呼应刘诗的“秋胜春”凤毛麟角啊,勉强算是挂上钩的话,也就初中读过的《闻官军收河南河北》而已,却看妻子愁何在?你看,愁不在了嘛,且诗作背景就是公元763年“春天的故事”啊,以此反扣,春天里的秋天,秋天里的春天,就大概可以蒙混过关了吧?

只是,后来,觉得这个不靠谱。于是,后来,这个过程我就不写下去了吧,心虚得很(插图插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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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后来,我还是老老实实地不忘初心,打铁还须自身硬啊。得吃苦,得真才实学。这,才有了后来。

倏忽,人到中年了。我就知道当年多么不靠谱了的。而此时,反而对“秋”笃定了。

秋,应该是愁,但也可以不是“愁”。胜春朝,到底还是有的。刘禹锡是如此,中年的我们也可以如此。刘禹锡被贬时,秋就秋了,走就走了,不去辩驳个啥,到了地方,县领导想羞辱伊,本来还该安排到县二把手宿舍的,不安排了,直接安排伊住到临江的四面通风破屋子那里。那时,“江景房”的新时代还远未到来呢。刘禹锡也便住了,房住不炒,于是有了以后堪与老周《爱莲说》媲美之《陋室铭》的“居住模板”前奏,房顿时炒热了。县领导恼羞成怒,再迁之,不临江了,到苔藓遍地的城乡接合部之接合部之接合部(水立方)去吧!刘却又有了:晴空一鹤排云上。可见,刘同志当时住的可是“湿地公园”哦。

贵,贵,不可言。住这样的地方,换在当代,不罚你8点83亿才怪呢!不服啊来战:直接刑拘好了。

至于,执法者于与民同庆之节日里还对民众张牙舞爪而兀自振振有词的嘛,那一定就是:小城故事矣!跟北上广深差远呢,甚至还不是杭(临安)之偏安旧事了。

小城故事多,充满喜和乐。

寒露来了,草此“秋”篇。有感而发,无愁则安。人生,随遇而安,即是岁月。

而,每个人的“父母”呢?民,则“衣食父母”。

天亮了。有朋自远方来。我,也该去接接了。于是,掷笔收墨。谨此。

(配图:广州之夜的鲜花“红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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