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梭的浪漫主义和哲学第五集——修正罗素的偏见!

一、休谟对卢梭的性格评述

休谟与卢梭的友谊最持久,可以带着友谊和卢梭永久地生活在一起。不过此时的卢梭,已经患上了被害妄想症,最终逼得精神失常,他怀疑休谟是巴黎友人派来迫害他的阴谋执行者。

在休谟和卢梭绝交之后,休谟对卢梭这样评述:“他在整个一生中只有感觉,在这方面他的敏感性是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但是这依然使他在感觉痛苦时的敏锐性,要超过感觉快乐时的敏锐性 。 他好像是一个不仅被剥掉了衣服,还被剥掉了皮肤的人,而且在这情况下还被赶了出去,和狂风暴雨的天气进行战斗。

这是罗素在《西方哲学史》下册第178页的一段描述,罗素认为休谟的这段评述,是对卢梭的性格最友善而且又有几分符合事实的总结。

罗素得出这样的评论,我认为可能是因为大家都认为休谟是一个大好人,可事实是在这件事情上,如果休谟对卢梭的讥讽描述符合事实的话,这个讽刺更适用于休谟自己,因为此时的休谟缺乏对卢梭的同情。

二、大好人休谟

这一小节,我只能以一段散文来描述大卫.休谟。

在18世纪的法国巴黎,要想成名,必须走女人的道路,那就是法国沙龙,这沙龙由女人主持,休谟就是在这些女人堆中成名的。

他挺着一个大肚子,在和贵妇们的交谈中,不停地轻拍自己的肚子,于是,她们都围着去拍打那个,在水中央的肚球!

当时,巴黎有一条谚语这样说:婚姻能使法国女人从圣洁走向堕落 ,却能使法国以外的女人,从堕落走向圣洁!

其实,这是18世纪巴黎女人的无奈,年轻时靠容貌上位,上了年纪只能靠才智,维护好自己的贵妇身份。其中就有一位贵妇,名叫巴芙勒夫人,她是休谟老友,1762年为卢梭和休谟牵线。

现在说休谟给人的印象如何?

他的女性挚友安妮.琳赛夫人这样说:在一次晚餐,有条小狗,发出臭味,备受呵责,年幼的大卫哭喊道“哦,不要伤害它,那臭味是我身上的”。

这位夫人评价道:试问世间,能有几人,为了无辜的小狗,把臭味揽给了自己?

大名鼎鼎的经济学鼻祖亚当.斯密,是休谟的好友,把自己比作是柏拉图,把休谟比作是柏拉图的老师苏格拉底。

我们想想,苏格拉底的道德何等之高,高到让罗素都怀疑是柏拉图有意创造的神,因为柏拉图确实有能力创造出这样的神,当然,苏格拉底是人!

亚当.斯密这样评论:不论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休谟都是,一位高才大德的苏格拉底,一个近似完美的理性典范,一座本性善良的顶峰!

我们还是来看看休谟对自己的评价吧,当他66岁时,受到晚期肠癌折磨,为自己的一生做出总结:我一生的为人,温和而能直制,坦白而又和蔼,愉快而善与人亲昵,最不容易发生仇恨,一切感情都十分中和。我虽最爱文和名,可这种内心情感,从不会使我心生吃醋意,虽然我也曾屡遭挫折!

休谟给人们的感觉像是,一条清澈透明的小溪,安闲自得,与世无争!但我认为,正是大好人这个名号,让理性的休谟,几乎要毁掉自己的理性!

三、难分难解的乱麻

罗素接着写,有时候卢梭也会意识到这种怀疑是荒唐的,于是拥抱着休谟并高叫道:“不,不,休谟不是一个背信弃义的人”。休谟被弄得很尴尬,然后回答:“什么,我亲爱的先生?”但是,最终他的幻觉取得了胜利,于是他落荒而逃。他在极度贫困中,在巴黎度过了最后几年,他被人怀疑是自伤身亡。

我在写第一集的时候,就受到这段有意无意的片面的影响,以为卢梭真的是疯掉而自杀了,最新的信件证据,指向卢梭死于中风!

现在来说“不,不,休谟不是一个背信弃义的人”,这句话是休谟的一面之词,其实卢梭还有自己的证词,罗素没有说明,我不知道他是故意还是没有全面的认识卢梭——我认为不全面的可能性更大,下面我将以一段散文加以描述:

1766年1月4日晚上,一个孤独的身影,怀着东藏西躲的心情,坐在一艘,在风雨中艰难逆行的邮船上,身边还带着一个形影不离的爱伴“苏丹”,是一条卷曲尾巴的棕色小狗,这个孤独的身影就是卢梭。他和苏丹整晚都坐在甲板上,任由寒风无情地鞭打,眼光却一动也不动地直视前方,让旁边已经被冻僵的船员无地自容!当晚船上,还有一位来自英格兰的外交官休谟,当下是卢梭的唯一庇护者,因为晕船,只能坐在船仓里休息,此前的他,是巴黎沙龙的宠儿,且获得了“好人大卫”的昵称!

当邮船抵达英国,卢梭紧紧地抱住休谟,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泪眼婆娑地亲吻着休谟。在1月4日,或1月5日的晚上,卢梭听见在睡梦中的休谟嘀咕道:“我留住了让-雅克.卢梭。”——当然,休谟说谎言、谎言、谎言,可我要问休谟,你睡着了怎么知道是谎言呢?

正是这句话,让这个孤苦伶仃的,想象力丰富的,感觉自己陷入陷阱的,每天都以泪洗面的卢梭,每晚都夜不能寝,在耳边不断重复地回旋!这就引到了3月18日的晚上,卢梭与休谟由于返程邮车事件发生了碰撞——卢梭不喜欢被别人摆布成傻子,朋友是要公平、敞开心扉的,哪怕是善意的赠予和谎言都不行。

下面是卢梭的证词:

就是这个晚上,休谟用骇人的目光盯着卢梭,卢梭的内心产生了极度的恐惧,充满了不详的预感,突然悔极而泣——

我一面留着眼泪,一面将自己投入到他的怀抱,并哭喊道:“不,不,大卫.休谟不是一个背信弃义之徒;这绝不可能。如果他不是最善良之人,那么他一定是最心狠手辣之徒。”此时,我的休谟仍然是一如既往地平静,他没有表示出一丝丝的同情,也没有变得勃然大怒,抑或要求我对自己的话给予解释,只是回应以屈指可数的几次冷冷的抚摸,他一边拍着我的后背,一边不停地念叨着:“亲爱的先生,发生什么事啦?我亲爱的先生!”老实说,与其他的一切事情相比,他的这种反应更让我感到震撼。

四、我们应该相信谁?

从休谟对于卢梭的冷淡态度,我们更相信卢梭的描述比较真实可信,因为早在巴黎,休谟向两位奴仆展示“苏丹”时,出现了令人尴尬的嗫嚅不言的场景。并且后来的发展证明了休谟比卢梭还卢梭——比卢梭还感性处事,这全然符合休谟自己的一句格言:“理性是,而且应当是激情的奴隶。”

前面说过,休谟是巴黎沙龙的宠儿,却不理解沙龙的文化,以为巴黎友人是简单的站队问题,要么是卢梭的反对者,要么是卢梭的支持者。最让他不理解的是,巴芙勒夫人算是最中肯的人,最后看到卢梭的辩解之后,不再相信休谟的一面之词,反而更相信卢梭反目的理由,当然她也渐渐远离了卢梭,这让卢梭无比的伤心!

本集得出的结论是,为了文和名,可以让一位君子,变成一位小人,其中的恶劣行为,绝对比卢梭还恶劣!

我在第二集预示过,明星的离婚恩怨,跟18世纪的卢梭和休谟的恩怨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接下来我将用几集的时间来讲述他们的恩怨情仇。

结尾:

如果我能用爱因斯坦的相对论的时空穿梭,像《寻秦记》穿越到历史那样,我就能告诉罗素在写《西方哲学史》时,对卢梭的描写要不偏不倚。但量子理论告诉我们,这种穿越是不可能的,你只能穿梭到另外一个宇宙,然后再穿梭回来,当你回到我们这个宇宙的时候,已经是未来而不是过去,所以,不要相信历史是可以改变的,因此,今后还会有人重复我今天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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