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记》初鉴 二百四十

引:人眾者勝天，天定亦能破人。

南川子曰:是人自作也。天者何，民心也。

引:於是申包胥走秦告急，求救於秦。秦不許。包胥立於秦廷，晝夜哭，七日七夜不絕其聲。秦哀公憐之，曰：“楚雖無道，有臣若是，可無存乎！”乃遣車五百乘救楚擊吳。

南川子曰:申包胥，其心可怜。

引:六月，敗吳兵於稷。會吳王久留楚求昭王，而闔廬弟伕概乃亡歸，自立為王。闔廬聞之，乃釋楚而歸，擊其弟伕概。伕概敗走，遂奔楚。楚昭王見吳有內亂，乃複入郢。封伕概於堂谿，為堂谿氏。楚複與吳戰，敗吳，吳王乃歸。

南川子曰:内乱甚于外患。

引:【正義】申包胥言聞人眾者雖一時凶暴勝天，及天降其凶，亦破於強暴之人。

南川子曰:不施德行，民心不附。

引:子胥言志在複讎，常恐且死，不遂本心，今幸而報，豈論理乎！譬如人行，前途尚遠，而日勢已莫，其在顛倒疾行，逆理施事，何得責吾順理乎！

南川子曰:是也，伍子胥所为虽过，然亦情有可原。

引:後二歲，闔廬使太子伕差將兵伐楚，取番。楚懼吳複大來，乃去郢，徙於鄀。當是時，吳以伍子胥、孫武之謀，西破強楚，北威齊晉，南服越人。

南川子曰:吴之强盛，至此已极。

引:其後四年，孔子相魯。

南川子曰:孔子虽相，惜乎其志未张。

引:後五年，伐越。越王句踐迎擊，敗吳於姑蘇，傷闔廬指，軍卻。闔廬病創將死，謂太子伕差曰：“爾忘句踐殺爾父乎？”伕差對曰：“不敢忘。”是夕，闔廬死。

南川子曰:夫差终忘矣，不然焉有后败。

辛丑十月十五

2021.11.19于北京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