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有写字了,如今提笔都已经不太会说话了。没有关系,怎么想的就怎么写出来吧。
今年10月我将21岁,并步入大四,目前在如潮的考研大军之中踌躇前行。大学三年,过得不算精彩,但也有过一些美好回忆,毕竟从小我就是一个骚人,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喜欢的事会不闻不问热情去做,比如唱歌。可是转念一想,我忽然发现我已经单身了好久了,而且这逐渐成为了一种如影随形的习惯。
对于恋爱,曾经我自诩风流才子,从小到大都是,二十年来,我的求学生涯是可以以不同的女同学为时间轴来记录的。说到这,你可能会觉得,我以前很骚,是个情场高手,但其实我并没有谈过几场实际上的恋爱,而是我总是在记忆里面留下很多关于各种同学的,我还可以记起某一年某学期班里同学的座位分布。可是恋爱的话,我在初三有过一次,高一有过一次,那时候的我,在感情上完全是个小孩,所以算不上了。
来到高二高三,我依旧会在班里和某个女生擦出火花,但是呢,到最后也没有做出实质性的东西,当然这都给我留下了回忆,可奇怪的是,当我走进大学,回过头看,我对这些感情却没有留下烙印。因为我发现,那个时候的我,只对我关注的女生才会有印象,有关于生活中的每件事。而我不关注的,则毫无察觉,我对于我前桌让我点评她写的情诗一板一眼的点评,对于她每天塞给我一个耳机说这是我最喜欢的乐队one direction感到疑惑,对她每天上课给我传纸条感到不明所以,这是一个迟钝的我,可能我错过了许多。
我不是浪荡,也不是渣,我是幼稚,真的幼稚。
学生时代遇到来来往往的人,留下记号,这是每个人的青春。
可是,都过去了。它们这些所有的过往,并不会对我产生影响。
可有一个人不是,她不一样。
我们是在六年级认识的,2008年,奥运会过后,各个镇上来自村小学的小伙伴来了聚集到我们学校,不再像是一到五年级时,全班同学都是自己村里的。在这个班里,我们遇到里这个生命里最重要的一位班主任老师,这一年是我们所有人最快乐的一年。在这个时候,我们俩并不认识,只知道,我名列前茅,她很低调。直到第一学期末,老师特别表扬了她,在领通知书那天,她已经一跃成为班级第五名,我考试迟到,考了第七,从此我开始对她有了一些关注,我一向将所有成绩好的人当做我的对手。此外,在那个时候,她是班里追求者第二顿的女生。总的来说,刚开始我们相互之间是路人,这是我整个六年级对她的所有印象与回忆了。
七年级我们继续一班,六年级升七年级所有班级的班主任跟班走,我被告知被分到别的班,便立刻强贴我老师,后来成真了。青春期的我开始对她着迷,我们建立了纯洁的友谊并慢慢熟络起来,只是我不会将我的爱慕表达出来,而是表现出来,像所有的青春期的男女一样。她有没有察觉,说实话,我真的不清楚,你知道,那个时候喜欢就是喜欢,没有别的想法。那时有的谈恋爱的,我从啦都嗤之以鼻--因为我真的不理解那种世界,也不愿意踏入,六年级我就曾向另一位关系特好的同学表白,准备了许久的表白信,期末送出,只是送出,而且我知道她也喜欢我,但是,就是只是送出,很简单。
这种喜欢,让青春期的小男生小女生不可自拔,但是有时候又可有可无,可见青春期的所谓喜欢,真的是有点开玩笑,就是对方吸引到你了。八年级,我们就不在一个班了,这一次我对这些完全没有在意,我甚至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哈哈,因为那时我老师已经不再教书了。。所以我在新班级安之若素,还有我最好的哥们跟我一般,不寂寞。第一学期临结束我转学了,这半年我过得很不开心,我的第一名的霸主位置被别人抢走,并且两次考试都没有夺回来,关键是老师都批评我学习不认真爱玩,但这就是我的风格,我一直是这样也拿了无数个第一,凭什么一直否定我。我在新学校认识了很多新朋友,那里的新环境是有很大不同的,仿佛一个新的社会,形形色色的人,他们的气息也不同,我觉得一切都很新鲜,我开始了新的生活,我一个星期回家一次,寄宿生活。在这里待了一年,我交了第一个女朋友。她令我难以忘怀,她是一个细心的女孩,他不喜欢说话,在闺蜜面前很疯,在我面前极其乖巧,她会偷偷跟别人说想我,在我面前却说不出话,就这样的恋情。我学会了上网吧,我学会了很多东西,是不好的东西,我做的事都是我以前认为的一个坏孩子才会做的事,我接受了各种诱惑,还会上课睡觉,我的成绩下滑了,但是在这种情况下我依然可以保持,在九年级意识到我要考一高,虽然下滑了,也只是从顶级变成了也算顶级,我依然是尖子生,这跟我学会并保持的良好的学习习惯与思维方法有关。只不过最后,我发现我的目标是一高,而别人的目标已经是一高宏志班了。那个时候没有人指引我,我是一个井底之蛙,没有错。
说这些好像跟主题没有关系了,我是想说,当我九年级下学期伊始又回到了老学校,等待暑假中考,我变化了很多很多,在这一年里,我几乎不会跟以前的同学联系,我有QQ,但是没有手机,有几个人是有电话号的,但是不会打的,那时手机是神圣的。我还记得六年级过年我的女通讯给我打电话让我兴奋了特别久。
我坐在这个熟悉又陌生的教室里,以一个转学生又是返校生的身份坐下,迎接我的是一个女同桌,我很坦然,在经历了这么多事之后,我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为什么呢?第一,那时,我是满载而归,我收获咯一个女朋友,才回来的,当我跟哥们说起,还有些不真实;第二,我以前玩的好的其实大多还是很好,见面也没有隔阂,有些会有一点生涩,也有些已经转学,总之,我在他们眼里是有些受期待的,(在我回来之后很许多同学聊天我发现,很多我不认识的人都认识我,当时我很奇怪)我对他们也是一样期待的,我仍记得当时玩的最好的几个女生,真的很好,没有她,她是之外的;第三,我是真的变了,从前我是一个天真,大大咧咧,无邪,保守的,转过学校后,我骨子里生出了一种痞性,我不再乖,不再没心没肺,甚至有些忧郁,颓废,堕落,这种气质你可以很容易在许多中学生身上找到。
不久,我跟新舍友,当然也是老同学,一起去网吧通宵,我坚持两三点睡觉,但是依然改变不了上课睡觉,但是我不敢肆无忌惮的睡,原本要奋斗的,最终成绩也就这么原地踏步,依然,被那个造成我转学的人压制,从不曾反超。我在第二次调座位时,主动申请跟他做同桌,因为我第二个同桌,女的,追求我,我受不了了走了。那段时间沸沸扬扬,很多人会开玩笑,包括她。
这个新的座位,靠墙,靠窗,倒数第二排,前桌就是她。
八年级时我们分开了,那痛苦的半年,我们俩是断了联系的,我甚至很少听到关于她的消息,所以加起来,我们一年半没见了。
转回来之后,我们说话不多,有时候接水的时候会碰到,闲聊几句,不觉尴尬,她还是那样,很喜欢笑。我看到饮水机旁贴的上次考试成绩,第五名,感觉很欣慰,很熟悉的感觉,我会关心她的成绩,只是简单的因为在这里的女同桌我把她放在了比较靠前的位置,不自觉的。
这一切都很平淡,我调座位是为了换个环境,找那个哥们做同桌是你情我愿的,意味着班里乃至全年级的前两名做了同桌,坐过去之后我才发现前桌是她,这本不是我苛求的,老实说,是意外收获,因为我还是很愿意和他聊天,说话,很喜欢那种感觉。
我脑海里全是她侧身回过头背贴墙脸上的笑容或不展开或泛滥与我闲聊时的样子,如今我已记不清聊的内容是什么,只记得她脸上永远都有笑,我会和她聊和别人不会聊的东西,让我觉得很安心,很暖心。
可是最后一段时间她跌出了十名以外,她不在恬静安谧笑容满面,她开始发愁了,她开始慌了。可我,没有对她施与什么帮助,或者说,没有想过,因为我打游戏还忙不过来呢,补觉还忙不过来呢,怎么会有心思操心?她只是我的一个普通朋友,我并没有感觉有啥不一样,更何况我还有对象。
非常稳健,中考她考了460多,去了二高,我去了一高,以7分之差错失宏志班(当时的我并不在意)。
毕业那天,拍毕业照,大家都没有这种情结,全年级加起来只有三十多个人去拍,我们心有灵犀,都想站在一起,最终她和我另外一个好朋友挽手站一起,我在她们正上方,完美同框,这是我们唯一的合照。
夏天,我积极地为高中生涯做准备,甚至还有些焦虑,借教材,打听,但是并没有学多少,在紧张与期待中迎来了开学。期间我们没有联系,当时的我们,分开就意味着分开。
高一我火力全开,很快便找到了自己的节奏,这时候我又变得爱玩,开朗,有些做回自己了,成绩稳定在班级第二,理科成绩第一。而且很快,和班级的一个同学成为情侣,她追的我,我纠结了之后同意在一起,但是只维持了不到三个月,在分科之后我进了宏志班,不久,我提出了分手,我对不起她,因为我没有付出我的所有心血,我拿感情当儿戏,伤害了她,现在想起来,感觉自己很畜生,那个女生很好,性格特好,能够包容我,是理想型。
在宏志班我再一次经历了翻天覆地的环境上的变化,确实很大,我在这里交到了我高中的最重要的朋友,我们会聊很多,因为有共同爱好,心灵相通,而且我感觉,这些人心智更加成熟。
这一年,我心思主要在学习上,期间会有不同的女生,但我潜意识里不再追求感情,不再想男女之情,所以这个期间玩的好的,就是很好,也有很多回忆的。
高一暑假,和舍友五个人骑自行车从家去了郑州,两天两夜,偷跑的,两百多公里,夜里住的陌生人家,这旅行对我的影响很大,也发泄了我内心的狂野不羁。
回到家以后,我的暑假才开始,每天在家里很热,而且这次旅行把我晒黑了。每天很无聊,某天吃过晚饭,我跟她发信息聊天,我了解到她在上补习班,一年不见,她过得不好,成绩下滑了,而且经历了很多事,现在有些身心俱疲,我便跟她拨通了电话,聊了一个多小时,不知道为什么,很久不见还是很有话聊,我们都很开心。
我是一个很心血来潮的人,我们的重新联系让我心中久久不能平静,又过了两天,同样是晚上,我再次跟她打电话,我说:做我女朋友吧。
我已经记不清前面我是如何铺垫的了,我只记得我我说出那句话时,电话那边传来的是熟悉的笑声,可是,她没有立即回复我,她最终的回答是,让我想一想。
然后我约她见了一面,去人民公园,我不唱去这个地方,准确来说这是我第一次单独跟人来。她扶着单车,筐里是几本书,穿了一件带背带的T恤,感觉没变化,我单脚着地坐在车上看她向我招手,好久不见。
我们聊了很多,什么都聊,一年没见了嘛,但是当时,我们就只是聊天,不喝茶,不吃饭,也没钱,就一起坐在草坪。我给她听了我在郑州KTV录的好几首自己唱的歌,想听哪个我给她唱现场版,她挑了王力宏的《一首简单的歌》。
整个气氛是温暖和谐的,也是有些忧伤的,因为摆在面前的问题是成绩一落千丈,原因很复杂,但她是不甘心的,想要去改变。
我问她这一年发生了什么,她笑笑不知怎么说,最终也没有告诉我,说,等我想好了怎么跟你说再说吧,微笑。
过了几天,我看到她在QQ签名更新了一句话:有些人因为太重要,所以才选择做朋友。
这怎么说呢,很多东西很多理念我们俩很像,但是这让我怎么说呢,也不好说啥,总之,我不怨恨。我也搞不清楚我们什么时候关系变成这样的,潜移默化的成为了对方生命中最不能失去的人,稀里糊涂的,但是,没办法,可能我也就是一时头脑发热才表白的吧,哈哈。
我们之间的联系还是不算频繁,继续保持以前的节奏。到了高二,我们搬到了新校区,在市北部,离二高很近,公交车很快就到。我们都有了手机,开始时不时的发短信,晚上晚自习回宿舍后有时候会打电话,不知道说的啥,但是会牵挂着,为什么呢?因为她现在需要走出困境,我要帮助她,这种意识一直存在于我的整个生活里,我时刻关注着她。我开始在每个周末仅有的两个小时自由世间坐车去找她,刚开始就坐在马路牙子上发呆,说话,笑,后来会沿着河岸兜圈,一兜好几圈,甚至有一次她好不容易找我,但是信忘带了,于是我们一起走着回她们学校,拿信,待不多久又要挤公交,时间很快,两个小时眨眼就剩四十分钟。但我始终没有拉过她的手,不是没有动过这个心思,只是有很多的不太确定。
晚上回去,做在教室我立马拆开信,她道出了自己的秘密。她高一谈了男朋友,是她的初恋,有过很多甜蜜,这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学习,但她不后悔。可是有次在操场散步,被主任老远抓住了,男生撒腿跑了,把她丢在那里。
我变得更加的关心她,我每周都会去找她,后来我们就一起吃饭了。我们一共互发了300多条短信,你问我还喜欢她吗?我不知道,我只是想帮她,我想帮助她变好回来,因为我看到她因为成绩与高一的事备受打击陷入泥潭,我会忍不住去努力想办法。--我们灵魂上的交流太多了
她始终是我精神的一部分。
高三,她第二次来找我,这天是我生日,她提了两个大包,左手一大包零食,右手一个不可名状得东西,祝我生日快乐,我有些惊喜。在校园里散步,下着雨,我给她打着伞,像往常一样,我们聊的平常发生的各种事,我现在回想,那时最大的幸福。5点,她说要走了,要给弟弟送生活费,我送她出去,回宿舍放东西,拿了几包零食,我回了教室,右手的那一个,我放床上准备晚上回来再拆开来。
我很快步入教室,我虽满心欢喜,但是显得格外平静,我享受着这种微妙的幸福感,只有她能够带给我的。我继续做题,一直到放学。洗漱完我上床,打开是一个盒子,大概有鞋盒子那么大,却很精美,我轻轻掀开,一瞬间我惊呆住了,那是装满一整盒子的千纸鹤,好像要溢出来,眼泪在打转,我靠着墙,抱着一盒子鹤,哭。我没有见过这种场面。我招架不住。最上面是一封信,也是精心包装的,我便拆开了。“阿广”17岁生日快乐!映入眼帘,是熟悉的她的小女生字体,我带着还未平复的情绪读信,说了很多电话里短信里没说的,但是又感觉是一样的,关于自己的梦想,自己的想法,自己的心境,我都能知道一二,我看到都很暖心,很幸福,她也是借此机会跟我多说一些话。
高三,过得很快。跟往常一样。
我们迎来了毕业。
高考完我立马跟朋友骑车去了北京,我再次把她遗忘了。而她也不会主动联系我。回家之后我才联系她,知道她去广州打暑假工,大概率要复读了,没有打电话,我们主要通信方式是信息,因为高中三年她都手机问题无法上QQ。字里行间我还是能够感受到,她的那种,不甘,纠结,踌躇,自己坚韧,乐观。
快开学的时候,我算准了她休息,约她吃饭,可是临时有约我迟到了,最终我用另一人电动车载她回学校,这是我第一次载她,说不清什么感觉,我已经分不清了,甚至不想分清,我想一直这么下去。
到了学校已经快上课了,没说几句,挥手告别,我说:加油,放松心态,努力。她还是那种笑容。
这是我们高中时代的结尾,我们高中两年的故事以此收尾,画上了一个圆满的问号。下次见面是大一寒假了。
我的整个大学,以大一大二为基调定下了我整个的基调,是极其痛苦。
因为,我有些幼稚和迟钝,不果断。
说这些都没有用,在大一还没有开学报到时,我就在学校群里加了女同学开始聊,在开学见面后发展的很不错,包括我参加迎新晚会表演节目和声乐部认识的两个女生,都很来电,可最后都不了了之,每次关键时刻,我下不了决心。整个大一,我许多个日夜在思念中煎熬度过,这种情绪蔓延至我的整个生活,我控制不了,我很痛苦。我爱上她了。
我经常晚上计算好她洗漱完上床刚好摸手机的时间发信息,或者打个短的电话,还要防止她被阿姨的逮到。算好哪个周会是大星期打长时间电话,我想成为她的精神支柱,指引她,并在合适的时间,向她表白。为了不影响她,我把这个世界定在了她高考结束。
我从来不敢有百分百的信心,但我就是有把握。我满怀信心。
最终,我为自己的蠢行而买了单。
在很久以前,她就说班里现在也有人追她,而她却不想去想这些事,只是那人很锲而不舍,笑哭。我不在意。
最后有一天,她告诉我那个人陪她一起复读了,在一个班,对她很好。我如晴天霹雳。
我更加痛苦了。
我一直说不清对她的感情到底是怎样的状态。在高中,我们相濡以沫,心贴心,可在她拒绝之后,我却压制了我的心,继续关心她;大学,我为了不影响她,选择了等待,最终再次错过。如果我是心理学家就好了,我就能顺便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时间可以拯救伤口。去年我开始很身边同学尝试走近,我慢慢对这份感情看开。我可以持之以恒在一棵树上吊死,也可以当做,这就是青春,不再去打破。
可是我找不到她的替代品,没有人比她更好,我想起那些种种,我内心就会很幸福。幻想着种种不实际的未来,每一幅都是极美的画面,这是我的理想伴侣,我的未来没有你,不完整。
可是,说到底,这都源自于你给我的不自信。
有时候我甚至只想问你一句:你有喜欢过我吗?一次就好,一点也行。